不止閻埠貴和劉海中有這樣的想法。
在場所有人臉上,全都堆滿了警惕的表情。
遙想那年。
那天。
那個早晨。
偌大的一座四合院,飄滿了五顏六色的褲衩子。
幾十年後。
當他們老的時候,跟孫子們說起這事時,還時常被回憶嚇得一菊令。
許大茂笑了笑,安慰道:“沒事,這次白薯都是我親自挑的,全是好的,大家放心吃吧!”
“自己人不騙自己人......大茂,你可不能耍大夥!”閻埠貴還是不放心。
一朝被蛇咬,十年還怕井繩。
謹慎點總沒錯。
許大茂也懶得解釋,抓起一個白薯就啃了起來。
賽紅花見狀,也是有學有樣。
見二人啃的津津有味,眾人漸漸放鬆了警惕。
再者就是,
他們實在太餓了。
剛才那八道菜,根本不夠塞牙縫的。
這年頭,大家乾的都是賣力氣的活,很多人為了晚上這頓席,白天都餓一天了。
一個個抓起白薯,狼吞虎咽啃了起來。
在場四十多個人。
隻聽到吭哧吭哧,呱唧呱唧。
全是啃白薯的聲音。
“嗚嗚~~媽媽,我不想吃了!”
一個孩子邊啃白薯邊流淚,實在是吃撐了。
孩子們都喜歡吃肉。
這白薯一點味都沒有,吃多了還漲肚子。
“兒子,沒事,多放幾個屁就好了......呐,把這兩個也吃了!”
孩子他娘也是沒辦法。
為了吃回那兩元份子錢,她也是拚了。
此時,這種情況在桌上比比皆是。
凡是帶著孩子一塊吃席的,大人都逼著孩子使勁吃。
不吃?
打一頓就老實了。
眾人也是豁出去了。
這頓酒席整整吃了仨小時。
一直把許大茂家的白薯吃光,眾人這才罷休。
然而,許大茂發現,這些人吃完飯卻賴著遲遲不肯走。
很顯然,他們不甘心。
許大茂見狀,便衝眾人說道:“大家都吃好喝好了吧,感謝你們來捧場!
來,誰家的桌子椅子,記得扛回去......天色也不早了,明兒還上班呢!”
“
大茂,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是不是該給大家發喜糖啊?”秦淮茹問。
現在大家不指望回本,能撈回一點算一點了。
不過,許大茂壓根就沒買喜糖。
“那個......今天還不算我跟紅花的正式婚宴,所以也就沒準備喜糖。”
“這樣吧,我倆打算月底重新辦一次婚禮儀式,到時候再請大家來吃席.......”
不等許大茂把話說完,隻聽到呼啦一聲。
眾人仿佛商量好了一樣,紛紛站起身來,扛上桌椅就往家跑。
這個挨千刀的許大茂。
坑他們一次還不夠,居然還想再辦一次婚禮。
“這個狗日的,太缺德了!”
“心疼我那兩元錢啊,買點啥不香啊!”
“誰說不是呢,還是人家趙學成聰明!”
“吃虧上當就一次,以後再也不去許大茂家吃席了。”
......
趙學成站在門口。
看著眾人罵罵咧咧從自家門前走過。
趙學成猛吸了一口華子,性感的嘴角微微揚起。
鄰居們果然又被許大茂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