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 祁宴:奸夫正是在下。(1 / 2)

瀲春光 燦搖 6134 字 8個月前

少年的熱息噴拂在她耳畔,衛蓁不由側開了臉頰,問道:“怎麼了?”

他目光向下,拂過她的眉眼鼻梁,最後落在她下巴之上。少女的唇瓣紅潤,泛著一層瀲灩的光澤,恰如春日枝頭一顆待采擷的櫻桃,眸若秋水,顧盼生輝,不過略施粉黛,已是美得驚豔。

祁宴移開了目光。

衛蓁仰起頭:“方才少將軍說,退婚一事已經有進展了,是嗎?”

祁宴走到一側桌邊坐下:“是。午後太後去見了君上,已勸得君上收回了你與太子的婚事,退婚的旨意很快便會下來,應當就在這兩天。”

衛蓁沒想到他辦事這樣快,感謝之情溢於言表:“多謝少將軍。”

她走上前一步,“其實少將軍直接讓下人來傳一聲話便可,也不用麻煩親自來一趟。”

祁宴抿了一口茶:“叫下人傳話我不放心。”

衛蓁想他身邊的人應當是極靠譜的,不至於傳一句話還能出錯吧。

祁宴很快掠過了這個話題:“你與太子退婚後有何打算?是與衛淩繼續待在京都,還是準備回封地?”

衛蓁正要回話,門外傳來一道敲門聲,“小姐,太子殿下人來了”

衛蓁問:“太子?”

“是,太子來找小姐,從家仆口中得知小姐在這處,便直接就往這裡來。”

太子已經到了院外,若祁宴此刻出去,定會與太子直接撞上。衛蓁將祁宴從桌邊拉起,推到一側屏風後,示意他待在這裡莫要出聲。

太子在外叩門:“阿蓁,在嗎?”

衛蓁長吸一口氣走向門邊,將門緩緩打開,景恒從外走進來,笑道:“阿蓁。”

衛蓁盈盈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進來後,與她一邊寒暄一邊走向桌邊。

那茶桌上還擺放著一隻茶盞,是祁宴方才用過的。衛蓁正要上前去收拾,景恒已拿起那茶盞,替她倒了一盞茶,並未做他想,緩緩地送到對邊,示意她在自己對麵坐下。

衛蓁愣了一刻坐下,接過茶盞:“不知太子殿下來見臣女,所為何事?”

景恒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不過想來見見你,與你說些話罷了。阿蓁,其實你來京都的這半年,你我相處也算融洽,本來就快要成親,可萬萬沒想到當中出了差錯。”

衛蓁淡聲道:“太子殿下有話不妨直接說吧。”

“是,孤今日來是想給你道歉。之前是孤一時糊塗,行錯了一步。孤向你保證,定會斷了與衛瑤的往來,這段時日夜孤未曾去見衛瑤一麵。阿蓁能否給孤一個改過的機會?”

向來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何曾這般低聲下氣給人道歉過?

衛蓁的指尖握緊了茶盞。

景恒向殿外喚了一聲,一個手捧托盤的宮人從外頭走進來。景恒小心拿起托盤上的玉章,輕輕擱置在衛蓁麵前。

“此物乃王後之印。母後已與孤說了,待你嫁入東宮,便將此印交給你,日後宮中諸多事務,皆由你來掌管。孤也向你保證,日後東宮絕無旁的女子,唯你一人。”

衛蓁的目光從王後之印上移開,落在太子的麵容上。

太子溫文爾雅,年輕有為,無人不道衛蓁嫁給他是一樁好婚事。

“可空口承諾誰都會給。太子殿下說後宮唯我一人,何以向我保證?”衛蓁道。

半晌的沉默,衛蓁也沒等到他回答,笑道:“太子殿下也不過隨口一說,說起辦法,自己也想不出是嗎?”

景恒沉聲道:“阿蓁,待孤即位之後,可以以一道旨意,向天下昭告,此生唯有你一人。”

衛蓁道:“可此一時彼一時,待那時究竟如何,不還是由太子殿下來決定嗎?殿下,我並非那樣蠢笨心軟之人,被人欺騙過一次,還會主動湊上去,讓對方騙我欺我第二次。”

她從案幾旁起身,背對著太子,喚外頭侍女:“送客吧。”

“阿蓁,”太子的腳步隨即從後響起,“你何以這般絕情?我知道你因我與彆的女子有私情而怨恨於我,卻不知我為你私下做了多少事?”

他停在了她身後,壓低聲音在她耳畔道:“那六殿下遇刺一事,是孤幫你瞞下的。”

衛蓁轉過頭來,雙目冰冷地看著他。

“六殿下遇刺那夜,阿蓁你在哪裡,再有後來獵場之中,景恪為何無故被猛虎咬死,這中間少不了你參與,不是嗎?是孤幫你隱瞞了一切,保下了你。”

景恒臉上噙著深深的笑意:“孤讓衛璋給你頂罪,不讓他將你招供出來,因為一旦父王知曉此事,你絕對不可能還好好地做你衛家的大小姐。阿蓁,你真不體諒我的苦心嗎?”

他看著麵前少女眼眶泛紅,不是落淚,更像是因為羞恥和憤怒:“殿下拿此事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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