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2 / 2)

粟阪二良是個惡趣味的爛人,他想看到加茂伊吹再次受傷的狼狽模樣,便說道:“與其挑起咒術界的全力報複,讓堂堂加茂家的次代當主變成一條人人厭棄的流浪狗,這不是更有趣嗎?”

加茂伊吹輕輕點頭,幅度小到微不可見。

“第三,剛才逃走的婦人……”他頓了頓,輕歎一聲,想問對方是否也是共犯,又回憶起此前已經得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於是話鋒一轉,“算了,換個問題。”

粟阪二良忍不住嗤笑出聲,加茂伊吹展現出的任何一點無可奈何都能使他感到愉悅,隻要術式的秘密未被勘破,他就能保證自己絕對安全。

更何況,加茂伊吹的話提醒他想起了不久前才離去的尾神婆婆,她上了年紀,腿腳已經算不上相

當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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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願意多聊幾句。

“如果你能像當時躺在報廢轎車裡時一樣,為我表演一下奄奄一息的敗犬模樣,我應該會高興到再給你一次提問的機會。”

粟阪二良輕蔑地擺了擺加茂伊吹麵前的右掌四指:“但我沒耐心了,抓不到五條悟的話,就扒下你們兩個的皮,說不定也能因為形狀好看領來筆賞金呢。”

加茂伊吹挑眉,似乎因他的話而想通了什麼,臉上的神情驟然放鬆下來。

“甚爾,”男孩輕鬆吐出敵人的判決結果,“我反悔了,還是先解決他好了。”

早就因粟阪二良嘴巴太臟而感到蠢蠢欲動,禪院甚爾聽見加茂伊吹下定了決心,立刻便活動手臂,散漫地做起了準備活動。

在右手甩動第三下的動作完成的瞬間,他變掌為拳,此前從未展現過的絕對力量甚至使拳頭劃出駭人的破空聲,暴風雨般砸向了粟阪二良的門麵。

禪院甚爾的目的是用全力攻破咒力的防禦,就像防彈衣再有效也擋不住炮彈的轟炸一樣,他認為隻要施展出遠超術式防禦上限的力量,總能在對方身上留下點痕跡。

但事與願違,粟阪二良猛地抬起左手護在麵前,輕飄飄地接住了禪院甚爾的全力一擊。

他姿態輕鬆,像是拂落一片落在頰邊的花瓣,合攏五指抓住禪院甚爾的拳頭,實在因兩個蠢貨所做的無用功感到搞笑——於是他真的笑了出來。

粟阪二良的表情被兩人的手遮住,禪院甚爾與加茂伊吹隻能看見他的肩膀聳動之頻率越來越快,配合那癲狂般的笑聲,也不難想象他此時的興奮程度。

“太天真了。”粟阪二良抓著禪院甚爾的手不放,使力朝下掰去,似乎是想活活擰斷少年的胳膊,“兩個甚至被父母厭棄的小鬼,憑什麼……”

意外突現,他的話說不下去了。

就在遮擋被移開的那時,細密的紅色血線如纏毛線般包裹住粟阪二良的整個頭顱,此時已經深深埋入皮膚之中,將他的麵部分割成了不均勻的小格,如割好的芒果般隱隱朝外翻著。

大量鮮血在無數道傷口中湧出,痛感遲遲才到,發動術式的弊端終於顯現出來:較強的攻擊會被弱化,較弱的攻擊則會被無限放大。

但無所謂了——在生命已經開始流逝的此時,在受到致命傷的情況下,無論再怎樣調轉咒力都無法挽回局勢,粟阪二良也被即將完全蒙住視線的大片血色驚到尖叫起來。

當加茂伊吹抬起右手,與粟阪二良舉在他麵前的手臂相貼時,在場的另外兩人才看清他三根手指指腹部位冒出的殷紅色。

血線正來源於此,赤血操術控製著他的血液在不知不覺間繞路攀上了粟阪二良的身體,隻等禪院甚爾出手時與其配合,此時形成天羅地網,叫人再也逃不出必死之局。

“第三個問題,你的術式——並不是無敵的吧?”

加茂伊吹輕笑一聲,他緩慢收緊五指,血線便逐漸收緊。

“敗在你口中的喪家犬手裡,下地獄後記得長個教訓。”示意禪院甚爾靠後一些,加茂伊吹如此輕聲說道,“你的情緒太高漲,大笑時都沒注意到側頸已經被人開了口子。”

禪院甚爾微微眯眼,他站在加茂伊吹側後方的位置,在這番並非是對他說的指導下,發覺粟阪二良耳後不遠處的確有個令人難以察覺的血點,甚至還不如針紮的傷口大。

想必加茂伊吹也正是從成功紮下這個血點時意識到:很難造成傷害不代表絕對無敵,如果赤血操術能成功第一次,那即使術式真相還沒暴露,也一定能在某種條件下成功第二次。

禪院甚爾勾起一個笑容。

他看著加茂伊吹終於握住了拳頭,血線也收到最緊,甚至已經將粟阪二良的鼻子割了下來。那塊肉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血淋淋的響動,是主人慘狀的最好證明。

“還有,用手指人太不禮貌。”

話音落下,加茂伊吹揮動手臂壓下粟阪二良僵硬的右手,腕部隻是輕輕一抖,血線便被他猛地扯向一旁,徹底了結了男人滿是罪惡的生命。

“下次記得彆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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