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夭趴在門板上,把腦袋撞得哐哐想,然後才有氣無力地輸了密碼,鑽了進去。她把鞋子踢掉,整個人都趴在沙發上,忽然又想到鐘警官說的話,喉嚨口湧起一陣酸水,對著垃圾桶乾嘔了幾聲。
餘小夭難受地兩眼冒金光,原本就鼻涕不斷,現在更是胃酸加持,簡直是痛不欲生啊。她扯了張抽紙,乾脆將鼻子堵起來,也沒有力氣起來吃藥了,就像死屍一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十分鐘,又或許是半小時,餘小夭的肚子開始唱歌,咕嚕嚕,咕嚕嚕,她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坐起來,踩著毛絨絨的拖鞋就出了門,直奔對麵。
餘小夭不厭其煩地按著對麵的門鈴,當那扇緊閉的門終於打開的時候,她的心好似瞬間開出了一朵花,轉暖花開。看著身穿白色家居服的季淑離,眼睛都忘了眨,真尼瑪好看啊!白白的,毛絨絨,琥珀色的眼睛,真的就是她的小離啊!
他就像是天神一般出現在她麵前,感覺渾身都籠罩了一層聖潔的光輝,餘小夭生怕他把她踢出去,直接把身子擠進了門縫裡,她身體沒有力氣,就那樣坐在地上,雙手抱著他的大腿,抬頭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使勁地眨了眨眼睛,終於擠出兩滴鱷魚的眼淚,“季醫生,我生病了,病入膏肓,急需醫生救治。”
季淑離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張小臉因為生病紅撲撲的,琉璃大眼墜著晶瑩的淚珠越發瀲灩,原本應是病如西子的我見猶憐,卻因為鼻子中塞的紙巾,透出幾分傻氣。紅色的高跟鞋已經換成了一雙白色的毛絨拖鞋,身上還是白天的那套黑色西裝,裡麵白色的襯衫被她蹭掉了幾顆扣子,隱約可見傲人的事業線。他好似被燙到一般,瞬間移開了目光。
他的心跳眼看著就要跳出胸腔,他急急地喘了口氣,耳根處蔓延著淡淡的粉色,聲音越發低啞,“生病?什麼病?你的感冒藥吃了嗎?”
餘小夭好似被丟在路邊的小野貓,終於等到了他的回答,隻要肯搭理她就好啊,她心底升起隱秘的歡快,麵上仍是可憐兮兮,小嘴嘟著,“季醫生,讓我病入膏肓的並不是感冒,而是相思病啊,相思已入骨,可怎麼辦啊?我的心好痛,急需季醫生救治,嗚嗚嗚~”
季淑離看著那張慘白的小臉,眼睫尤掛淚珠,看起來有種脆弱的美,讓人心生憐惜,實在無法伸腿將她踢出去,再說了她的手抱得如此緊,他想抬腿也抬不起來啊。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彎身將她打橫抱起,又用腳將門踢上。
餘小夭被他突然抱起,驚叫一聲後,本能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她乖乖地趴在他胸前,聽著他擂鼓般的心跳,原來他並不是沒感覺啊,那真是太好了。她偷偷看了他一眼,臉頰和耳朵尖都泛起紅暈,有些蒼白的嘴角隱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季淑離抱著她,一步一步走到沙發跟前,想要將她放在上麵,卻不曾想她的手臂攬得太緊,整個人都被拉著倒下去。在跌下去的一瞬間,他似乎忘記了下麵是沙發,生怕撞到了她,電光火石間轉了個身,將她放在了身體上方。
等他身下接觸到軟軟的沙發時才反應過來,此時她柔軟的身軀正緊緊地貼在他胸前,冰涼的側臉壓著他挺直的鎖骨,帶起一身的酥麻入骨。他有些手足無措,雙手還壓在她的身後,牢牢地抱著她。
餘小夭倒下去的瞬間,有些眩暈迷惑,側臉貼在他的胸前。她雙手撐在沙發上,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身下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
也許是倒下去的時候,身形不穩,他家居服的領子偏向一側,露出一塊新雪般瓷白的肌膚。白皙鎖骨若隱若現,好似展翅欲飛的一線誘惑。隨著緊張的呼吸,那突出的喉結滾動出一圈妖豔的漣漪。
餘小夭恍恍然不知身在何處,艱難地咽了口口水,混混的腦子裡隻剩下一個想法,好想化身大灰狼,直接撲上去咬兩口啊,真是太誘人了,嗷唔。
心念所至,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唇已經壓在了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