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怎麼會有這種操作!我不服!事實證明,武力決定一切,在絕對的武力值鎮壓之下,不服也得服!狂霸拽吊炸天的韓大boss專治各種不服。不服之後,撐著小身板還要測試係統,季陶陶表示,這日子沒法過了(實在是太爽了)!
……
淡淡輕煙婉轉著在雨中升起,雨滴輕落地麵,扣響夏的旋律。聖保羅教堂外的花園裡開滿了木槿花,花朵色澤鮮豔,燦爛如錦,即便在微雨中,卻並未凋零萎靡,反而開得越發鮮妍,枝頭顫顫似輕輕絮語,滿滿的壓了一枝頭的芳香。
淡淡的雨叩擊在彩色紙糊就的窗玻璃上,相較於外麵的冷清,裡麵倒是熱鬨的很。原本是人頭攢動,交頭接耳,當神父莊重洪亮的聲音在教堂內響起,人聲戛然而止,所有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前方。
“祁璆鳴先生,你是否願意娶白小玉小姐作為你的妻子?你是否願意無論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她,對她忠誠直到永遠?”
“我願意。”
“白小玉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祁璆鳴先生作為他的妻子,你是否願意無論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他,對他忠誠直到永遠?”
“我願意。”
“現在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男人穿著西式禮服,白襯衫、黑領帶,腳蹬皮靴,袖口兩顆鑽石袖扣熠熠生輝。聽到的主婚人的話,男人伸出修長的手,將一枚璀璨奪目的婚戒戴在了女子左手的無名指上。
女人身穿白色繡邊旗袍,曼妙的身姿一覽無餘,她頭上披著白紗,手捧花束,低頭看著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靈巧地將戒指套在自己手上,竟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才捏起旁邊的戒指,慢慢地套進男人修長的無名指上,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的手指有微微的顫抖。
教堂內飄蕩著聖潔的結婚樂曲,旁邊還有兩排身穿小禮服的孩童在唱歌兒,清亮的歌聲直達彩繪輝煌的穹頂。神父見兩人交換完戒指,方莊嚴宣告,“現在,祁璆鳴先生,你可以掀開麵紗親吻你的新娘了。”
男人側臉線條瘦削俊美,五官深刻好似極品雕塑,身形極為挺拔,聞言微微傾身,將女人頭上的白紗掀開,露出色奪瓊瑤的一張芙蓉麵。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眼底卻帶著冰冷的寒意,修長有力的大手按住女人的後腦,身體略微傾斜,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人群看到兩人親吻,不覺歡呼著,鼓掌著,熱烈祝福著這對擁吻在一起的新人。可他們不知道的是,男人並未吻上女人的唇,不過是巧妙的借位而已。
男人如墨的黑瞳幽深似海,一手死死地扣住女人微微掙紮的腦袋,一手緊緊地攬住她的腰,不讓她掙動分毫。薄唇湊近女人珍珠般的耳垂,露出一個毫無溫度的笑來,聲音裹挾著外頭風雨的涼意,“白小玉,你知道我為什麼答應跟你結婚嗎?為了以後更好的折磨你。”
女人的身體完全被男人鉗製住,身體微微顫抖,好似細雨中飄搖的木槿花,風一吹,就落在了泥水裡。看著那張毫無溫度的冰冷俊臉,隻覺心頭一緊,透入骨髓的寒意侵上來,順著腳底板竄上天靈蓋,手腳發涼。
“看報了!看報了!祁少帥與才女白小玉的世紀婚禮!”
正坐在黃包車上閉目養神的白小玉被身邊擦身而過的報童響亮的吆喝聲吵醒了,剛剛腦子裡還在回想著婚禮,就冷不丁地聽到了報童的聲音,背後忽然就涼了,很快又蔓延到全身。
“小姐,白公館到了。”
白小玉抬頭看了一眼,方從黃包車上下來,沿著大路朝大宅裡走,看到鐵欄裡一叢叢一簇簇的紫薇,開得正盛,是極妍麗的紅色。
透過那紛繁鼓蕤的枝葉,露出傭人趙媽的身影。她正彎身收拾花圃裡的蘭花,見她走過來,忙站起身來,左右看了看,才笑著問道:“大小姐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姑爺呢?”
白小玉聽她如此問,雙腳如同灌了鉛,頓在那裡,過了會兒,嘴角勉強露出一抹笑,輕聲細語道:“少帥最近有些忙,沒有一起過來。”
趙媽將手放在圍裙上擦了擦,有些了然地回道:“說的是哩,姑爺一直都是個大忙人。”
白小玉並未多言,徑直朝裡走去,這邊剛剛進了門,許是下人早已看到了她的身影,跑去通報了一聲,正看到白老爺從內堂走過來,身邊跟著最近極受寵的五姨太。她身上穿著極為豔麗的銀紅海棠旗袍,因是戲子出身,身段妖嬈自不必說,走起路來也是一搖三擺,嫋嫋婷婷。
白小玉眉頭微微皺起,神色複雜地看了他們一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憎,忙又低垂眼簾,彎身朝他施禮,“爹。”
白老爺被五姨太扶著,坐在門廳正中的沙發上,朝她擺了擺手,“以後在家裡不用如此。”說罷,又抬頭瞥了一眼她的身後,繼續說道,“燕綏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白小玉筆直地站著,手中帕子捏緊,微微低著頭回道:“燕綏最近公務繁忙,脫不開身,隻讓我先回了。”
白老爺聽她如此說,眉頭輕輕一鎖,臉色有些不好。
旁邊的五姨太見他如此,一手挽住他的手臂,一手拿著帕子捂嘴嬌笑,聲音帶著戲子特有的清脆,“老爺,雖說這三朝回門,少帥沒有親自上門確實有些說不過去。我出去打牌的時候聽說啊,最近不太平,少帥如今掌著整個淮軍,六省的軍政要務都他一人周旋,定是忙得很,想來也是情有可原。”
白小玉心底輕嗤一聲,分明是在挖苦我,又何必這般遮遮掩掩,所以她向來看不慣這個戲子出身的五姨太。以前未出嫁時,便很少與她說話,如今更是懶得理她。
白老爺倒是將五姨太的話聽了進去,臉色稍緩,好似終於想起了關心一下女兒,又沉聲說道:“有些話本不該由我來說,但你娘死的早,我也隻能儘些責任。如今你嫁入了帥府,可不比以前在家裡,那些小性子也該收斂收斂了。你要知道,咱們這門親事是高攀了祁家,萬不可得罪了帥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