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陶陶和景煥等從位上站起,走到大殿正中跪下,耳邊再次響起了太監的奸細嗓音,“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將軍府周靖陶足智多謀,驍勇善戰,赤膽忠心,敬之忱聿,此次西南平叛立下大功,隆褒獎,特封為三品昭勇將軍,嘉茲報政,用慰顯揚之誌,畀以殊榮。欽此。”
三品昭勇將軍?皇帝還真是舍得,估計是趁此機會補償將軍府吧。
將軍府滿門忠烈,為了江山社稷也是犧牲不少啊,如今除了鎮守邊關的周雲禮,就剩她一個了,在不拉攏一下,誰來為國上戰場殺敵啊。
季陶陶雙手接過聖旨,跪地謝恩。她受封後,文武百官皆上前來恭賀。
她知道原主的酒量不行,提醒自己絕對不能多喝,每個來敬酒的,她也隻是抿一下而已。
這裡可不是現代社會,閒著沒事泡個吧,就算喝多了,還能找代駕。
現在一個大殿的人都看著她呢,尤其旁邊還有虎視眈眈一直盯著她的高級黑在!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雖然喝的不多,但是勝在敬酒的人多啊,一波接一波,就跟韭菜一樣,割了一茬又一茬,腦袋都快暈了。
正在季陶陶絞儘腦汁想要找個理由先行撤退的時候,視野裡忽然多了一片緋色的衣角。她的心一緊,不覺捏緊了酒杯,心中驚呼,高級黑來了!
她還未抬頭,耳邊已經響起了低啞魅惑的聲音,“周將軍,你小小年紀,不曾想竟這般厲害,真是我大齊的肱骨將才啊,本王特來敬你一杯。”
季陶陶慢慢抬頭看他,兩人視線相撞,大殿頂夜明珠的光華美粲然。
他漆黑的眸中跳躍著細碎的光點,眉間一抹緋色越發鮮豔奪目,整個人都籠在淡淡的光暈中,好似暗夜中的罌粟花,那層層迭迭的火焰色繁複花朵隨風鼓動,魅惑撩人。
這還是她第一次與韓長笙正麵相見,又離得如此之近,鼻尖一股淡淡的龍涎香若有似無。
看著那形狀優美的嫵媚鳳眸微微挑起,豔紅的唇邊帶著淡淡笑意,心裡早就炸開了鍋。
臥槽,近看更好看了!韓長笙並不是那種純粹的女子的美,而是帶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寒之氣,婉約中帶著堅韌,美豔中帶著惡毒,就像是沾滿毒性的曼陀羅。
季陶陶暗自調整了一下呼吸,極力做出不受他美色影響的樣子,端起酒杯與他輕輕一碰,故意壓低聲音說道:“謝謝笙殿下。”
韓長笙見她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小臉有些紅,水光瀲灩的眸子見到他時,明顯一縮,視線遊移,難道是怕了?
他心中如此想著,卻見她忽然舉起酒杯跟自己碰了一下,這是什麼禮儀?
肯定是天天跟著一群男人行兵打仗,才學了這些粗鄙的動作!
季陶陶要是知道他如此想,肯定會嗤之以鼻,少年,你還是太嫩了,這可是我們那裡最經典的祝酒方式,我都沒對你說“cheers”呢。
韓長笙淡淡一笑,眉心一抹緋色帶了一絲豔色妖嬈。
他將杯中的酒喝完,一手撫著緋色廣袖,袖口錦緞如同水波般寸寸滑開,露出玉色手指,好似剛出窯的上好骨瓷。
他忽而靠近季陶陶,豔色的唇緊貼她的耳朵,聲音珠圓玉潤,“十五,本王給你選的這具身體用的可還舒服?”
季陶陶聞言,隻覺心驚肉跳,全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心裡瘋狂地叫囂著,尼瑪,高級黑承認了!
果然是他!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搞鬼!
她非常想問他一句,你為何找人把我弄死,又費力把我救活?但是她現在還不能承認,否則隻會更危險。
她心底一怵之後,立刻恢複了鎮定,戲精陶立刻上線,拿出了影後般的演技,裝出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反問道:“笙殿下,你在說什麼?靖陶聽不懂。”
韓長笙見她如此,並未露出什麼驚訝表情,隻是凝眸看了她半晌,似乎在衡量她說這話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