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居然都忘了,景煥還站在身後呢,當了半天的背景牆,難怪要嘲笑她。季陶陶抱著金毛獅王,轉頭看向他,嘴唇一撅,“哼,要你管。”說罷,也快步離開。
景煥當即快步跟上,笑得聲音越發大了,“怎麼樣?被我猜中了小心思吧,是不是害羞了?”
季陶陶直接將懷裡的金毛獅王一丟,大聲喊道:“金毛獅王,快,咬他!你表現的時候到了!”
金毛獅王嗷唔一聲,狗身子已經落在了景煥懷裡,它欲哭無淚地汪汪汪叫著,你這個無良的主人,剛剛用完人家,現在就扔了!我真是比那破鞋還可憐啊!
兩人一狗,吵吵鬨鬨地走遠了,卻並沒有發現不遠處黑暗中的兩雙眼睛。兩人相隔不遠,卻好似並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季陶陶坐在馬車上,正在安撫著心靈受傷的金毛獅王,突然看了景煥一眼,疑惑著問道:“有個問題,我一直不解,不知道你是否知道答案?”
景煥見她難得認真地問問題,立刻正襟危坐,沉聲說道:“你問吧。”
季陶陶低著頭並未看他的表情,一隻手摸著狗毛,假裝不經意地說道:“祖父為何對外說你和景略不是雙生子呢?為什麼你要一直戴著人皮麵具?是因為害怕所謂雙生子的詛咒嗎?”
自從接收了原主的記憶,季陶陶就對這點很是懷疑,周通一再囑咐絕對不能暴露景略和景煥的雙生子身份。
明明是雙生子,卻偷偷摸摸,搞得兩人一個像太陽,一個像月亮,日月不相見,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她想了許久,也不知其中緣故,原本想問景略的,感覺他應該是知道其中緣故的,但是他突然走了,當時也忘了問。
她也曾經問過祖父,但是他一再強調,說什麼不告訴她是為了她好,還說等到時機成熟,定會將一切都告訴她。
哎,人就是這樣,越是這樣遮遮掩掩,越是抓心撓肝地想要知道事情真相,如今也隻能從景煥這裡下手了。
景煥凝眉細思,就在季陶陶以為他會說出些什麼的時候,他張嘴說出了三個字,“不知道。”
季陶陶咬牙切齒地看了他一眼,你大爺的,不知道你還想那麼長時間?裝什麼深沉!我還以為能聽到什麼勁爆的消息呢!
果然,就算是相信金毛獅王,也不能相信景煥,他的神經估計比毛毛蟲還粗!
就是個傻白,一點也不甜!季陶陶真是想把這貨咬死!
景煥嗬嗬傻笑兩聲,摸了摸後腦勺,徐徐說道:“我確實不知道啊,從我記事起就一直住在將軍府,老將軍一直囑咐我們不要說出去。
我從小就戴著人皮麵具,是周大夫給弄的,剛開始的時候還不習慣,後來已經徹底接受了自己現在這樣子,反而是對真實樣貌感到陌生了。”
你個二愣子!季陶陶朝他翻了個白眼,少年,你不要再說了,再說我就要上去揍人了。
馬車裡的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她把景煥徹底當成了馬車板,一心一意逗弄金毛獅王。
整個馬車裡,唯一開心的就屬金毛獅王了,哇哇哇,景煥被主人嫌棄了,誰叫你總是欺負我,報應來了吧,啊哈哈。
一雙狗眼裡滿含鄙視地看了景煥一眼,你就是個傻大個子啊,還沒有本寶寶聰明,哼!
季陶陶看著突然興奮起來的金毛獅王,臉上露出驚疑,尼瑪,不會是抽風了吧?
兩人一狗坐在車上,沒過多久就到了將軍府,自不必提。
一日,季陶陶正看著周靖楠練字,管家突然來找,說是周通正在書房等她去議事。
她眉頭微微蹙起,腦子裡快速地劃過各種念頭,一邊叮囑周靖楠好好練字,並讓金毛獅王在邊上看著他,才跨步走了出去。
季陶陶走進書房的時候,抬頭一看,周雲亭夫妻倆也在,她眉頭微皺,並未多說什麼,上前挨個稱呼一聲,便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