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車上時,自是將前前後後的事情都說了,又囑咐她到了宮中如何做,自不必提。
卻說季陶陶陪著王夫人到了皇宮,直接就去了皇後的延禧宮。剛進殿門,就跟著王夫人跪在了地上,額頭觸地,眼角餘光卻將殿內之人看了一遍。
皇後端坐上首,右側椅子上正坐葉容華,初秋和一個小丫鬟正跪在大殿正中。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好戲開始了。
季陶陶給王夫人使了個眼色,王夫人心領神會,當即大聲痛呼,“皇後娘娘,你要為娘娘做主啊。娘娘自幼心善,連個螞蟻都不舍得踩死,如今卻不知被誰下了毒,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人事不知,這是何道理啊?
我們將軍府滿門忠烈,世代效忠皇室,我的夫君更是因為保家衛國失去雙腿,如今隻能靠輪椅才能行動。
我和夫君膝下就這兩個女兒,若是娘娘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
說罷,哭得越發傷心,真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夏皇後威嚴地坐在上首,臉上不露痕跡,隻淡淡說道:“王夫人,你放心吧,本宮既是這後宮之主,就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歹毒之人,謀害皇嗣,可是罪大惡極啊,怎可姑息。”
說完這話,不著痕跡地看了葉容華一眼,嘴邊不覺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沉聲問地下跪著的丫鬟,“你說是誰指使你下的毒?”
那丫鬟聞言,兩眼不住的左右顧盼,就像個怕貓的老鼠一樣,身子抖了一下,才戰戰兢兢地說道:“是葉容華娘娘讓女婢做的。
她說景嬪娘娘肚子裡的龍種比她懷的早,絕不能讓她生下來。所以就讓女婢每日偷偷地將毒粉撒在花上,給景嬪娘娘送去。
因為景嬪娘娘比較喜歡鮮花,每日桌上都會擺上一束,在景嬪娘娘剛入宮的時候,女婢就被送到景福宮了,隔幾日就給葉容華傳遞一下消息,如今已過幾個月,景福宮的人也沒人懷疑過我的身份。”
王夫人一聽,反應奇快,當即大哭道:“原來竟是葉容華娘娘啊,你當真是好狠的心,你也是即將做母親的人,怎麼能下此毒手!”
夏皇後淡淡地瞥了一眼葉容華,臉上故意擺出氣怒模樣,連聲音都冷了些,“葉容華,你可還有話說?”
葉容華原本還端坐在椅子上,一手輕輕地撫著肚子,在聽到丫鬟叫自己名字的時候,心頭一緊,才知道大事不妙。
本以為下蠱的事被發現了,沒想到竟是個莫須有的罪名,當即心裡就鎮定下來,她從椅子上起身,又跪在地上,柔弱地說道:“皇後娘娘,您要明察啊,我從未對景嬪下過毒,這是汙蔑啊。
皇後娘娘!景嬪定是嫉妒我懷了龍種,想設計害死我啊,她才是真的狠毒之人”
初秋聞言,直接在地上磕了個響頭,顫聲說道:“葉容華娘娘,說話可要講證據,您什麼證據也沒有,就直接汙蔑我家娘娘,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家娘娘現在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又怎麼可能會去陷害你!”
正說著,夏皇後身邊的趙嬤嬤帶著幾個丫鬟、婆子走了進來,跪在大殿上,高聲說道:“回稟皇後娘娘,剛剛老奴帶人去葉容華娘娘處,搜到了這包藥粉,已經交由禦醫查驗過,正是景嬪所中之毒。”
夏皇後聽完,唇邊淡淡一笑,看著滿目震驚的葉容華,低聲說道:“葉容華,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不成?!”
葉容華眼中露出驚懼的神色,身體輕顫,直接趴在了地上。
她如此聰明的人,自然明白自己這是入了彆人的套。她眼珠子轉了一圈,如今不是硬碰硬的時候,必須拖延時間,等到見了皇上就好了。
當即哭泣道:“皇後娘娘,您要明察啊,這都是彆人設的套,我從未謀害過景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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