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020 慘啊,認賊作母(2 / 2)

唐詩打了個寒戰:【該不會都是太後弄死的吧?】

瓜瓜否認:【那倒沒有,一半吧,還有一半自然死亡的,古代小孩子夭折率本來就高。】

那也很嚇人了好不好?

唐詩決定了,以後看到傅太後都要繞道走,實在繞不過,那也一定要低調低調再低調,千萬彆招了這位的眼,這位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

直到回了昭華殿,看到禦膳房送來的滿滿一大桌子美食,唐詩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跟著狗皇帝也就這點好了,吃喝不愁,尤其是最近她們幾乎天天去承乾宮,一日三餐外加點心茶水都被承包了,而且每天幾乎都不重樣,即便晚上不留飯,也會送她們食材或是做好的飯菜。

這倒是省了一大筆開支。即便被扣了三個月薪水,但因為吃的穿的都不花錢,唐詩竟沒覺得手頭緊,莫非這就是包吃包住的好處。

唐詩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桂花酒,這也是禦膳房送來的。

狗皇帝還挺貼心的,她前天才想著純天然的桂花酒挺好喝的,這兩天桌子上都有桂花酒,今天還送了一壺過來,夠她喝兩天了。

抿了一口酒,她拿起筷子便聽瓜瓜說:【太後帶著懷遠候他們到了。皇帝正在陪安嬪用膳,宿主要吃瓜嗎?】

唐詩眼睛冒光:【吃,用瓜下桂花酒就挺不錯的。】

***

承乾宮,暮色降臨,一盞盞暖黃的宮燈掛起。

天衡帝淨了手,坐在膳廳中安靜地用膳。

安嬪坐在他對麵,一粒一粒地數著米飯,心裡直打鼓,有好幾次她都忍不住差點跪下來磕頭認錯。

“太後娘娘駕到。”

太監的聲音驚得安嬪蹭地站了起來。

天衡帝緩緩放下筷子,目光柔和地看了她一眼:“愛妃今日為何如此緊張?”

“沒,沒……”安嬪連連否認,有些搞不懂皇帝了。

他沒有聽到後續就一點都不著急,也沒懷疑過她嗎?那麼大的事,皇上為何如此淡定?就連她心底也是好奇得緊。

但不等她想清楚,太後已經帶著懷遠候等人進來了。

看著還未撤走的飯食,太後淡淡地說:“哀家來得不巧,打擾了皇上用膳。”

天衡帝行禮道:“母後哪裡的話,是兒臣不孝,這幾日太忙了竟沒去給母後請安。母後用過膳了嗎?若是沒用,兒臣讓禦膳房再準備一些母後喜歡吃的,兒臣陪母後用膳。”

“不用,哀家在萬壽宮吃過了。你繼續用膳吧,哀家在禦書房等你。”太後擺手拒絕。

天衡帝上前扶著她的胳膊:“兒臣也用好了,不知母後這個時辰前來有何事要吩咐兒臣。”

說這話時,他陰翳的視線掃了一圈站在門口的懷遠候一眼,目光銳利,很是不悅。

太後沒說話,直到走進了禦書房坐下後,她才緩緩道:“聽說皇兒今日狠狠訓誡了懷遠候他們?”

天衡帝恭敬地站在一旁:“兒臣與懷遠候意見相左,是發生了一些矛盾,不過兒臣以為已經解決了。懷遠候可是還有意見?”

最後一句話是問懷遠候的。

懷遠候雖有太後做依仗,但也不敢在皇帝麵前太放肆,他跪下懇求道:“微臣不敢。微臣的嫡子今天一大早正巧去了東城辦事,如今被關在了東城,孤零零的一個人,微臣實在是不放心。微臣就這麼一個嫡子,求皇上開恩,放他出來。賭坊離林常兩家甚遠,他定然沒感染上鼠疫。”

太後也跟著幫腔:“皇上看在懷遠候一片愛子之心的份上,就通融一下吧,法不外乎人情,懷遠候就這麼一個嫡子,咱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白發人送黑發人。”

但天衡帝不為所動:“母後,懷遠候疼惜自己的兒子,洪國公一把年紀也愛重自己的孫子,還有眼前諸位大人,都有各種理由想從裡麵撈人,這個口子一旦開了,那封閉東城,消滅鼠疫就成了一句空話。若是鼠疫在京城肆虐,死傷無數,兒臣將成為千古罪人,死後也無顏下去見父皇和各位祖宗,請母後恕兒臣不孝。”

說完他跪下重重地給太後磕了三個響頭,而且沒有起來的意思。

太後沒想到她親自出麵,皇帝都不給這個麵子,臉色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皇上連哀家的麵子都不給?”

天衡帝:“兒臣不孝,請母後責罰。”

“好,好,帶進來。”太後衝門口喊了一聲。

玲瓏立即帶了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進來。

那女子一進門就跪下衝安嬪哭道:“奴婢參見皇上,太後娘娘,安嬪娘娘。安嬪娘娘,求求您救救老爺,老爺昨日去東城辦事,飲了些酒睡了過去,誰曾經今日東城便封了,夫人在家中急得哭紅了眼,娘娘,您快想想辦法啊。”

本來就一直提心吊膽的安嬪如遭雷擊,父親可是家中的主心骨,要有個好歹,這可怎麼辦?

她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撲通一聲跪下:“皇上,求求您救救臣妾的父親,求求您……”

太後含笑看著這一幕。

唐詩抿了一口桂花酒,咋舌:【太後這是打蛇打七寸啊。安嬪這樣一個美人哭得梨花帶雨,狗皇帝最近又這麼寵安嬪,怎麼拒絕得了?要是連對方的父親都不救,安嬪以後肯定跟他離心。】

【不過太後這如意算盤打錯了,狗皇帝喜歡的恐怕是男人。】

安嬪更像是個擋箭牌。

一個男人真喜歡一個女人,而且對方還是他名正言順的老婆,哪有不親近的道理。但天衡帝連安嬪的手都沒牽過,這算哪門子的寵愛。

果不其然,天衡帝轉過頭,皺眉看著安嬪,麵露難色,放軟聲音安撫道:“愛妃,規矩不可破,鼠疫關係著京城幾十萬百姓的安危,不是朕不願通融,實不能也。你一向識大體,希望你能理解朕的難處。至於你父親那兒,朕會下令讓柴亮多派些人照拂你父親的,等此事一過,朕會好好補償你父親,絕不會讓你們父女受委屈。”

可再多的補償也要有命享才行啊,安嬪哭成了個淚人。

但她心裡清楚自己這受寵有多少水分。

外頭的人瞧著她風光,皇上時常留她宿在承乾宮,賞賜更是如流水一般送入她的宮中,可實際上皇上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她幾次夜半上門獻殷勤都被攔在外麵。

更何況,她還欺騙了皇上,所以她根本不敢鬨。隻能點點頭,默默跪在一旁垂淚。

太後沒想到安嬪這麼不中用,一句話便被打發了,登時氣得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

天衡帝則相當欣慰:“朕就知道,愛妃最是識大體,朕心甚悅。母後,不若朕也下令讓柴亮派人多照顧一些懷遠候世子等人,您放心,隻要他們不隨意出門,遵守朝廷禦令,應該無事的。”

連老丈人他都不通融,又更逞論其他人。

懷遠候便明白,今日找太後也是白找了,隻能悻悻然離去。

但出宮後,他們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們可是妥妥的傅派,傅家能有今天,皇上能在眾皇子中脫穎而出,榮登大寶,他們也是出了一份力的,斷沒有這樣過河拆橋的。

皇上這才登基一年多,就半點都不給他們留情麵,訛了他們那麼大一筆銀子都不通融一下。這樣下去,以後朝堂上哪裡還有他們的一席之地,於是出宮後,他們當即連夜去找傅國公商量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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