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079(2 / 2)

說完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仰頭一口悶了杯中的酒,再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

天衡帝按住她的手:“彆喝了,你喝醉了。”

臉頰都紅了,眼睛也霧蒙蒙的,像是隨時都會哭出來。傻瓜,都過去那麼久的事了,他都不傷心了,她有什麼好難過的,心太軟又這麼傻,被人賣了恐怕都還會給人數錢。

唐詩卻不肯承認:“怎麼會?我這才喝了六杯而已,這種桃花釀度數恐怕還不如啤酒,畢業吃散夥飯的時候,我可是喝了整整四瓶啤酒都沒醉,這杯子頂多也就兩瓶啤酒吧,醉不了。來,咱們繼續喝!”

天衡帝無奈,都開始說胡話了,還說沒醉:“彆喝了,烤羊肉還吃不吃?不吃朕讓人送你去洗漱睡覺了。”

瓜瓜也瘋狂地提醒她:【宿主,你彆亂說話,彆亂說話啊。】

唐詩被他們倆吵得腦門痛,擺了擺手:“閉嘴,吵死了。”

都敢嗬斥他了,隻怕醉得不輕。

天衡帝站起身,繞過烤架,將唐詩扶起:“該回去睡覺了。”

“不睡!”唐詩賴著不走,頭往後一偏,仰頭仔細打量著天衡帝的臉,手還跟著爬了上去,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真硬,都沒肉,吃那麼多東西哪裡去了?你的眼睫毛好長啊,而且又密又翹,真好看,我好嫉妒,讓我摸一摸……”

說著就往天衡帝的眼睛上摳去。

瓜瓜簡直無法直視這一幕:【宿主,住手啊,不能摸,宿主,你醒醒……】

可惜喝高了唐詩完全不聽它的,還捂住了耳朵:“吵死了,閉嘴。”

瓜瓜很無奈,弱弱地說:【宿主,你醒了可彆怪我沒提醒你啊,我真的儘力了。】

天衡帝聽著瓜瓜憋屈的聲音很想笑,真是什麼樣子的宿主什麼樣的係統,這兩家夥簡直一個樣,又慫又傻。

他拿開唐詩的手:“彆鬨,你要抓到我眼珠子了,咱們換個地方玩。”

“換,換哪裡?”唐詩大著舌頭,眼神迷離,手開始不老實地往天衡帝的鎖骨往上,摳了摳他的喉結,“還會動,這是什麼,會動,好吃嗎?我嘗嘗……”

說完踮起腳湊了上去。

天衡帝看著不斷逼近的誘人小嘴,還有那在他身上亂摸的不老實小手,喉頭劇烈滾動,忍無可忍,低頭。

嘔!

下一刻,唐詩頭一歪,撲進了他的懷裡,靠在他的胸口,吐了他一身。

天衡帝宛如被人從頭潑了一盆冰

水,什麼綺麗的心思都沒有了,鐵青著臉,惱怒地吼道:“唐詩……”

唐詩完全沒發現他的震怒,還抓住他的衣領,打了個嗝,抬起頭,小嘴一癟,委屈巴巴地哭訴:“我頭好痛,我好難受,嗚嗚嗚……”

天衡帝揉了揉眉心,什麼脾氣都沒了,放軟聲音說:“除了頭痛,還有哪裡難受?”

唐詩捂住胸口:“這裡,還有這裡,你幫我揉揉,好難受。”

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天衡帝皺了皺眉,伸手貼在她的小腹上,輕輕地用掌心搓揉轉圈。可唐詩並沒有好轉,反而打了個酒嗝:“嘔……”

又吐了他一身,天衡帝已經發不起脾氣了。早知道她酒量這麼差,就彆給她喝什麼桃花釀的。

扯過門邊架子上的披風蓋住唐詩的臉,天衡帝打橫將她抱了起來:“乖,彆鬨了,太醫一會兒就來。”

他抱著唐詩出了禦書房。

守在門口的廣全見狀,連忙上前,當即就聞到了天衡帝身上散發出來的古怪味道。他驚訝地問:“皇上,您這是怎麼啦?”

天衡帝淡淡地說:“朕無事。周才人喝多了,有些難受,去請太醫過來一趟。”

廣全連忙應道:“是,皇上,這……要不讓奴才派個人過來伺候,您去換身衣服。”

天衡帝點頭:“派個信得過的過來,讓人準備一點熱水,先給周才人簡單清理一下。”

廣全點頭退下。

天衡帝將唐詩抱去了浴堂中,廣全派過來的宮女連忙迎上前:“參見皇上,將貴人交給奴婢吧。”

天衡帝扯開披風,將唐詩放下來,但唐詩卻死扒拉著他不放:“彆走啊,咱們再喝,桃花釀真好喝,再來一杯。”

“小酒鬼,你乖乖鬆口,咱們繼續喝酒,好不好?”跟酒鬼是沒法講道理的,天衡帝隻得順著她的話說。

唐詩這才乖乖鬆了手。

他替她脫掉了弄臟的外衣,然後將僅著中衣的唐詩放在椅子上,對站在一旁的宮女說:“伺候貴人簡單洗漱一下,彆給她洗澡了,擦擦臉,喂她喝點溫水,穿上乾淨的衣服,朕很快就來。”

宮女連忙點頭:“是,皇上。”

天衡帝去隔間飛快地換掉了臟衣服,連澡都沒來得及洗,就折返回來抱起唐詩,回到了寢宮。

唐詩這會兒老實了一些,不再發酒瘋,但嘴裡一直嘟囔著“痛”、“水”這樣的詞語。

天衡帝命人準備了一杯溫水,扶她起來,喂她喝下,這才發現她後脖子滾燙滾燙的,一探她的額頭,都熱得能煎雞蛋了。

這是發燒了,但她剛才喝醉了,臉蛋紅撲撲的,導致他一直都沒發現。

“太醫呢?怎麼還沒來?”

東來站在寢宮門口低聲道:“皇上,廣全公公去催了,應該快了。”

天衡帝隻得按捺下急切的心情,又等了一會兒,太醫總算是來了。

他放下簾子,把唐詩的右手拿了出來,放在床

邊:“讓他進來。”

太醫進來給唐詩診了脈後又詢問了一番唐詩的飲食:“娘娘今日可是吃了冰冷的東西?”

天衡帝看向東來。

東來已經查清楚了唐詩今天的行蹤:“中午天氣比較熱,娘娘食了一碗冰鎮的水果,上麵還放了乳酪和蜂蜜,今天晚上吃了烤羊肉,還喝了些冰鎮過的桃花釀。”

天衡帝在一旁補充:“六杯。”

太醫捋了捋胡須:“娘娘應是食用了大量冰冷之物,晚上又喝了酒,導致腸胃不適,出現腹痛、惡心、嘔吐、發燒等症狀。可給她熱敷小腹,多喝熱水,微臣再給娘娘開一劑散寒祛濕,健脾止瀉的藥方。若是娘娘高燒不退,可用溫熱的濕巾擦她的額頭、腋下等出汗比較多的地方。高燒退了之後,休養幾日,飲食清淡一些,便無恙了。”

旁邊的東來連忙記下,指了一名信得過的太監隨太醫去拿藥。

廣全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很晚了,便勸道:“皇上,時辰不早了,明日還要早朝,春杏和老奴照看,您去休息吧。”

天衡帝看著唐詩在睡夢中都緊皺的眉頭和紅撲撲的小臉,哪放得下心:“不用,朕不困。”

廣全不敢再勸,猶豫片刻,低聲問:“那周才人呢?”

今晚既是用周才人的名義請的太醫,那承乾宮裡生病的也隻能是周才人。天衡帝說:“讓她住在隔壁,彆被人發現了,等明日太醫來過後再說。”

廣全明白了,這是要等唐嬪娘娘的身體好了,周才人才能回去。

“是,奴才這就去安排。”

他走後,天衡帝接過春杏遞過來的帕子,敷在唐詩額頭上,然後坐到床榻邊靜靜地看著她,現在倒是老實了,連被子都不踢了,可他倒寧願她像以前那樣踢被子。

期間換了數次帕子,又給唐詩喂了一頓藥,到三更天的時候,唐詩的燒總算是退了下去,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症狀應該好了許多。

天衡帝留下了東來和春杏在寢宮照看唐詩,然後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便直接去上朝了。

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唐詩便醒了。

她眨了眨眼睛,感覺頭有些暈,腦袋也有點痛,而且渾身酸軟無力,再看身上的衣服也換了,她頓時大驚失色:【瓜瓜,昨晚都發生了什麼?】

瓜瓜幽幽歎氣:【宿主,我說了你恐怕要哭鼻子。】

一聽就很嚴重,這愈發肯定了唐詩心裡的猜測,她哀嚎一聲:【瓜瓜,你怎麼不阻止我,我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失身了?果然喝酒誤事,狗皇帝,趁人之危,不是個好東西!】

瓜瓜聽出了不對:【失身?宿主,你是不是搞錯了,你沒失身啊。】

唐詩指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問:【那我的衣服誰換的?還有,我為什麼渾身酸痛,難受得很。】

這些很像所謂的第一次之後的感覺啊。

瓜瓜連忙澄清:【不是,宿主你搞錯了,你之所以渾身酸痛,那是因為生病了,至於衣服是宮女給你換的。】

唐詩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瓜瓜你變壞了,竟然故意嚇我,還說什麼我知道了要哭鼻子。】

瓜瓜:【宿主,我沒騙你啊。你昨晚喝醉了耍酒瘋,嚷嚷著要親皇帝,就在皇帝要親下來的時候,你突然嘔吐了他一身,還抱著他不鬆手,說什麼好難受,讓他幫你揉揉,還說要繼續喝,我一個勁兒地喊你,你都不聽。】

唐詩捂臉,丟死人了,她這輩子的臉都被丟光了,還不如失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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