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衡帝重新閉上了眼睛,輕輕揮了揮手。
東來下逐客令:“皇上受傷很重,需要靜養,諸位大人都回去吧。即刻起,勞煩諸位大人都留在各自的院落中,不得外出。皇上遇刺,圍場和行宮都要徹查一遍。”
有些敏銳的大臣已經意識到,新的風波即將到來,一個個憂愁地離開了天衡帝的寢宮。
唐詩在偏殿看完這一幕,小聲嘟囔:【狗皇帝周圍都是影帝嗎?瞧瞧,一個個多會演,內娛那些鮮肉流量啥的學學,這些古人可沒培訓過。】
罵兩句,唐詩猶不過癮。
等太醫開了藥,過來熬藥的時候,唐詩問他:“侯大人,有黃連嗎?”
“有的。”太醫給了唐詩一些。
唐詩直接把黃連全部放進了熬藥的砂鍋裡,然後將其他的藥材都收了起來,眨了眨眼說:“侯大人,這個藥方沒問題吧!”
侯思敏能說什麼?這位可是敢用枕頭砸皇上腦袋的。
他雖然不知這位的真實身份,但肯定是他惹不得的,這事還是讓皇上去愁吧。
“沒,沒問題!”
唐詩燦爛一笑:“謝謝大人。”
唐詩熬好藥,親手端到天衡帝的寢宮,笑盈盈地說:“皇上,該吃藥了。”
瓜瓜:【宿主,你這語氣好滲人,讓我想起了那句“大郎,該吃藥了”。】
唐詩:【怎麼一樣,我這湯就是苦了點,還能降火去燥,又不是要人命的毒藥。】
天衡帝明白了,這氣還沒消呢。
他坐起來,接過碗,喝了一大口。
然後他的臉肉眼可見地皺了起來,將碗挪開:“你……你放了什麼?”
他以為就是苦了一點,哪曉得是苦億點點。
“皇上,良藥苦口利於病。”唐詩見他吃癟,笑了起來,有種惡作劇得逞的痛快。
天衡帝二話不說,仰頭,將剩下的藥一口喝完了,然後把碗放到托盤上,縱容地看著她:“消氣了吧?消氣了,給朕一杯水吧,這藥太苦了,舌頭都被苦得沒知覺了。”
“知道苦你還喝,活該。”唐詩嘴上抱怨,還是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天衡帝知道她氣消了不少,趁機投其所好:“朕今天獵到了一頭鹿,晚上吃烤鹿肉怎麼樣?”
唐詩還沒吃過,連忙偷偷問瓜瓜:【烤鹿肉好吃嗎?皇帝真的獵了一頭鹿?】
瓜瓜證實:【確實獵到了一頭鹿。應該好吃吧,不然古代皇帝為什麼喜歡獵殺鹿,還吃烤鹿肉呢?】
唐詩讚同:【有道理,咱們今天也來個皇室待遇,晚上我告訴你烤鹿肉是什麼味道。】
唐詩在這裡暢想晚上吃什麼,外麵卻是風聲鶴唳。
孟江和平文棟帶著侍衛,將圍場和行宮中的所有人,從官員、侍衛到奴仆全部查了一個遍,抓了五十多人,其中三十多人是官員、貴勳,其中赫然有端惠郡主的丈夫英國公、戶部左侍郎閔政、嘉欣公主的駙馬等高官宗親。
這些人都牽涉進了謀反刺殺皇帝的案子中。
孟江命人將他們全部關進了大牢,並向皇帝稟告了這事。
天衡帝下令繼續追查。
於是這股風波波及到了京城,端惠郡主府、嘉欣公主府、懷遠侯府、閔府等全部被查抄,府中人員也通通下獄。
京城人人自危,尤其是平日裡跟傅家走得近的,紛紛找慎行伯拿主意。
慎行伯急得馬上進了宮見傅太後。
傅太後勃然大怒,斥道:“誰讓你們現在就動手?貿然動手,打草驚蛇,又沒弄死對方,添亂!”
慎行伯連忙否認:“娘娘,微臣沒有讓人動手。咱們說好等姚遠進京再動手,微臣怎麼可能現在動手。”
傅太後納悶了:“不是你,那是誰?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這查出來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慎行伯也很鬱悶:“不清楚,但現在咱們的人不少牽連進了此案中,微臣懷疑,皇上是借題發揮,故意針對我們傅家。”
“這還用你說。”傅太後站起來,在寢宮裡踱了一圈,問道,“那白眼狼現在是什麼情況?”
慎行伯說:“據行宮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他胸口中了一箭,出了很多血,傷勢很重,昨晚半夜還發起了高燒,侯思敏守了一夜,到天亮燒才退下去。”
“命可真大,胸口中箭都不死。”傅太後冷哼。
慎行伯點頭道:“可不是,他昨晚要是沒挺過就好了。”
得省他們多少事啊。
傅太後蹙眉:“這次讓他逃脫了,以後他肯定更戒備,再想動手就難了。本想等賢妃快生的時候再動手的,但如今看來不能拖了。”
慎行伯也讚同:“是啊,咱們的人被抓了不少,再不動手,隻怕沒機會了。聽說這次他怕了,準備傷勢稍微好一點就回宮。”
他要是回了宮,隻怕更難動手了,而且到時候端惠郡主、懷遠侯等人的案子也塵埃落定了。傅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勢力這樣被拔出,最後輪到他們家。
他們不能坐以待斃,這麼等死。
傅太後思忖片刻提筆:姚遠還有多久到京城?
慎行伯在紙上寫下了一個數字:七天。
傅太後寫了一張紙條遞給他:“去吧。”
慎行伯收起紙條,匆匆出了宮。
八天後,天衡帝的身體好轉,宣布啟程回京。
幾千名侍衛開道,離開行宮,浩浩蕩蕩的返回京城,行至天秤山腳下時,上方的密林中忽地大片羽箭射出。
“有埋伏!”侍衛驚呼,連忙拿起盾牌擋在麵前。
孟江立即策馬到皇帝的鑾駕旁邊,高聲疾呼:“保護皇上,撤,往後撤!”
無數侍衛蜂擁過來,護著鑾駕,且戰且退,退了數千米,到了一條幾百米寬的峽穀內,這時帶的人手已經損失過半。
孟江滿臉是血,衣服上被兵器劃開好幾道口子,他揮舞著刀,大喝:“保護好皇上!”
砰!
一支利箭刺穿簾子射入鑾駕中,簾子被釘在木壁上,裡麵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蒙麵的姚遠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上當了,撤!”
可太遲了,隻聽一聲哨響,峽穀上方湧現出一個個身披鎧甲,手持長弓的禁軍。
他們不約而同地拉開長弓,箭如雨下,姚遠的人馬頓時倒下一大片,形勢陡然翻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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