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琳很慎重的表達了自己的謝意,李怔宰不在意的笑了笑,“是我該感謝你才是,你排的拍攝計劃表倒是讓我提早了一個星期離開。”
原本他是要拍到最後一天,隔天直接進新劇組,但莫琳排的計畫表讓他多了一個星期的休息時間,彆小看這多出來的一個星期,給劇組省了多少錢就不用說了,對他而言,他也總算可以好好的喘口氣。
或許大夥一開始是看在他和樸導的麵子上對莫琳高看一眼,可後來莫琳是憑著自己的實力站穩腳根,畢竟她給劇組帶來的利益是實打實的,沒有人能否認這一點,光憑這一點,她就值得劇組上下所有人的尊敬。
李怔宰問道:“有興趣來《觀相》來客串個小角色嗎?”
“我嗎?”莫琳疑惑道:“這不方便吧,《觀相》裡的角色不都挑好了?”
李怔宰笑道:“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不過就是個惠繡姐手底下的小角色,不過沒什麼對話,也不過就是走個過場罷了。”
像這樣的小角色,他還是有辦法安排的。
莫琳猶豫了一下,她倒是不介意客串,隻不過算一算《觀相》拍攝的時間,她還在嫌疑者的劇組裡,怕是會有些不方便。
李怔宰繼續引誘道:“說起來,《觀相》的劇組裡才是真厲害,無論是宋康淏那哥,還是金惠繡XI……可都是業界裡數一數二的,韓導這次可真是下了死力氣,這才能請到這麼多一線演員。”
這可是宋康淏第一次演古裝劇,能請到那哥演古裝劇可真不容易,可見得韓導人脈之廣,即使是他,在那劇組裡的壓力也是很大的。
李怔宰知道雖然莫琳現在並不是以演員的身份出名的,但在莫琳心中,她還是一直把自己當成演員的,能旁觀這麼多一線演員飆戲的機會著實難得,他不信莫琳會舍得錯過。
要知道,從大螢幕上所看到的,與現場所看到的,終究還是有差,真正要了解一個人的演技,還是得看現場。
果然,莫琳猶豫了一會兒,在確定這對李怔宰不過是件小事之後道:“大概什麼時候?我看能不能跟元導請個假?”
李怔宰說的沒錯,雖然她也算入了行,但沒有實際作品的她在業界也不過是個邊緣人物,像這種能旁觀這麼多一線演員飆戲的機會可不多,錯過可惜了。
無論這假請不請得成,莫琳都得承李怔宰的情,莫琳很鄭重的謝過李怔宰,李怔宰微微一笑,並沒有告訴莫琳,她是他推薦的,如此一來,在眾人心中,小姑娘的身上自然也打上了他的記號。
他承認,他是故意的,或許是國情不同的關係,莫琳對感情有一點遲頓,他可以有耐心的慢慢等,但在那之前,他得先把小姑娘身邊那些‘雜草’清掉。
李怔宰笑道:“我幫了你,不陪我吃頓飯嗎?”他有些苦惱道:“上海我可是第一次自己去呢,還不知道那裡有適合的餐廳呢。”
他這話倒不是假的,他大部份的時候都是待在韓國境內,即使偶爾出國,也大多是為了拍攝需求,又或著是什麼電影節,像這樣單獨一個人跑到上海,可說是前所未有的事兒。
人雖然來了,但之後又往那裡去,就連他自己也有些捉瞎,隻能說他這一次當真是衝動了。
莫琳笑道:“沒問題,上海的韓食和西餐也是不錯的,還是吃上海當地的特色菜?像是小籠包之類的。”
上海可是國際大都市呢,應該有儘有,即使是米其林的星級餐廳都有好幾家,不過這種餐廳嗎,目前的她還請不起,隻能請李怔宰試一試當地的普通館子了。
“好!”李怔宰二話不說的就同意了。
兩人在飛機上天南地北的閒聊著,做為一名成功的演員,李怔宰除了天賦過人之外,很大的一部份來自於生活上的感悟。
他這輩子經曆過大富大貴,也落魄潦倒過,為了成功更是曾經不擇手段過,也是因為如此,是以他在演繹人性上更能入木三分。
不過他這是付出一定的代價所換來的,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莫琳雖然年輕,但卻成熟的像個大人,無論他說什麼,莫琳都能搭上幾句,甚至是最枯燥的金融都能接上幾句,更讓他訝異的是莫琳卻又很心正。
他明裡暗裡不知道表示了幾次可以幫助莫琳,至少他做不到眼睜睜的讓莫琳繼續住在考試院裡的事,但莫琳卻明明白白的拒絕了,她很鄭重的表示,她寧可跟S公司借錢交租房保證金,也不可能無故接受李怔宰的資助。
畢竟跟S公司借的錢,她還有信心自己能夠還給S公司足夠的利潤,但跟李怔宰借錢的話,她要怎麼還?李怔宰這哥不缺錢也不缺機會,她根本就還不了,還不了的人情最是麻煩,與其如此,她寧可找S公司借錢。
莫琳正色道:“我隻是為了省錢,這才住考試院的,反正回家不過是個睡覺的地方,犯不著那麼好。”
見李怔宰一臉不讚同之色,她乖巧的再添了一句,“當然啦,電影上映之後,我會另外找個合適的地方居住的。”
她心裡明白,現在的她是素人,怎麼住都沒問題,隻要能保證安全,住下宿都成,但等《新世界》上映後,再住考試院裡就不太合適了,即使她不介意,S公司也丟不起這個臉。
關於這事,金常均打了不下五通電話來跟她解釋,她也同意回韓國後就搬到S公司安排的公寓去住,隻不過她說什麼都要自己付租金,不能再占S公司的便宜。
老實講,李怔宰很讚同莫琳的想法,一則,他也不願意自己的女人不依靠自己,反而去依靠其他人。
再則,他畢竟是窮過來的人,雖然他對女性也出手大方,但出手大方不代表他願意被女人當成提款機,無止儘的提出需求,像莫琳這樣有分寸的女人真的很好。
一瞬間,李怔宰想到了一句話,始於顏值,陷於才華,忠於人品。
李怔宰的笑意越發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