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爸:“還是反的,我是說,上下反了,不是前後。”
林爸:“……”
寒媽無語了,“你彆光說,你幫林羞爸爸開呀!”
林爸老臉一紅,忙道:“不好意思,我還真沒開過。”
寒爸接過酒瓶和起子,動作很熟練地在5秒內就將紅酒塞子給取了出來,林爸看得有點傻眼。
寒爸一邊幫林爸倒紅酒,一邊在心裡覺得納悶,那麼會買紅酒的人,怎麼卻自己不喝紅酒,甚至連紅酒瓶都不會開?
斟好了酒,他將酒瓶放下,有意無意地看了看酒瓶上的標簽——沒見過的牌子,而且上麵是中文。
不是他對國內的紅酒有什麼偏見,但是這酒的檔次和迪科斯品牌相差實在太遠,如果不是送禮人本身也對禮物有些喜歡或熟識的話,他送那麼重的禮有何意義?純粹為了討好自己?
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下這棟房子,雖然不至於會破舊,但絕對也不像是富豪人家,這樣前後行為的反差,著實耐人尋味。
林媽端了最後一份螃蟹上來,放在了林羞前麵的空位上,笑著道:“最近螃蟹剛上市不久,肥得很,你們嘗嘗看。”
寒媽道:“林羞媽媽,菜已經夠了,你也坐下吃吧。”
林媽道:“行,這也是最後一份了,我馬上來。”
林羞看到紅彤彤的大螃蟹,頓時饞得口水直流,拿著筷子就想夾,旁邊傳來寒藺君不認同的輕咳聲,伸出的手僵住了,嘟著嘴縮了回來。
寒藺君夾了一塊紅燒肉到她碗裡,“吃這個。”
林羞聞到了油腥,喉間一陣翻滾,惡心感又上來了,一手捂著嘴,小心地不讓動作太明顯,另一手將紅燒肉又夾到他碗裡,“太膩了,不吃。”
“那喝點老鴨湯?”
“有腥味,不吃。”
“蝦?”寒藺君很有耐心地哄她。
林羞看了看,勉強點頭,寒藺君便跟得到了指令似的,夾了幾隻蝦到碗裡,慢慢剝給她。
林媽看林羞眼巴巴地等著寒藺君剝蝦,其它食物隻吃蔬菜,問道:“你怎麼不吃肉?不是很喜歡螃蟹嗎?”
桌上的人都朝她看過來,林羞臉上有點熱,訥訥地道:“啃起來太麻煩了。”
林媽卻誤解為以為女兒這是在男方父母麵前不想做出啃咬這種不太雅的動作來,理解地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寒媽媽道:“你的手藝可真好,能做出這麼一大桌的菜來,我很佩服。”
林媽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也是每天在家裡做,做久了就稍微練出來了,也就自家人吃吃可以。”
寒媽媽道:“你謙虛了,這桌做得比我在加拿大的保姆做得還好。我平日裡事情多,幾乎不下廚,有也是偶爾做做三明治之類的。可能是我真的不適合下廚,以前做過幾次,他們都覺得不好吃,所以就放棄了。”
林媽看到她拿筷子的手也是精致細長的,果然不是做家事的人。
寒媽又道:“我聽小君說,他在你家吃過幾次早餐,都是你自己做的,尤其是蛋餃,味道特彆好,有空你能教教我嗎?我也好在家裡給他們做早餐。”
林媽有些受寵若驚,看了寒藺君一眼,想不到他也會在母親麵前提到自己的廚藝,忙道:“當然可以,蛋餃很簡單的,材料也都有現成的,一會兒吃完飯我們就動手做。”
媽媽在聊天,兩位父親也聊著男人的話題,氣氛還算融洽,一杯紅酒喝完,寒爸爸想倒第二杯,寒媽卻開口阻止了,“自己有多少酒量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