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一犯困就是真想睡了,朝著爸爸伸手:“爸爸抱抱。”
寒藺君兩隻手本來都拎著東西的,這時便放到一隻手上,蹲下身子單手將森森抱了起來。
森森靠在他肩頭,立即閉上了眼睛。
林羞主動將寒藺君手中的袋子拎過來:“我拿吧。”
寒藺君看了她一眼,鬆開手。
林羞又輕柔地將森森手裡的山竹拿走放進袋子裡,故作“和氣”地問:“你車停哪裡啊?”
寒藺君朝一個方向抬了抬下巴,林羞幾不可見地擰了擰眉,跟她停車的方向相反誒。
“我的停在那邊。”她慢吞吞地道。
“哦,”寒藺君淡淡地應了聲,“森森坐我車,到家了我還得抱上去。”
兩人各自開車過來,總不好停其中一輛在這裡,不過雖然知道是這樣,林羞還是對於他淡漠的口吻產生了不滿:“那我走了啊。”忿忿地轉過身。
“路上開車小心。”
寒藺君的聲音從後麵傳過來,她心裡一喜,立馬回過頭,巧笑倩兮:“你也——”
男人已經抬腿往那邊走去了。
林羞:“……”
~
林羞回到家的時候,寒藺君已經安置好了森森,自己則進了內浴洗澡。
林羞放下包,坐在梳妝台前戴著發帶卸妝。
浴室內水聲停了,片刻後門被打開,裹著浴巾的男人從裡麵出來。
林羞轉過頭去看,男人一臉淡漠地出來,看也沒看她,徑直朝著床鋪走去,坐在床沿,從床頭櫃中取出吹風機吹頭。
小心眼的男人,至於這樣動不動就生氣嗎?她跟那某某人又沒什麼!
她也生氣了,將卸妝液蓋子蓋好,瓶子重重地放下,嘟著嘴哼了一聲。
起身走到衣櫃邊取出一條睡裙,進入內浴關上門。
吹頭發的男人聽到這聲音,動作頓了頓,片刻後又繼續。
唇角邊的弧度微微一揚,下一瞬又恢複如常。
而在花灑下淋浴的林羞,腦子裡一直在回憶著男人今晚“生氣”的畫麵,就她所知,反正就是在聽到森森無意間提到Uncle Qiao開始的吧。
想著想著,忍不住翹起了唇角,俏臉微熱。
莫名其妙的男人……愛吃醋的男人!
洗了澡,她穿好睡衣出來,單手將紮起來的長發放下,輕晃了下腦袋,長發隨即如瀑般在身後垂下。
她一邊朝著床邊走來,一邊歪著頭梳理長發,同時不動聲色地看向另一邊的寒藺君。
他坐在被窩裡,一隻手拿著平板,另一手慢條斯理在屏幕上滑動,林羞掀開被子坐進去,隨意瞄了一眼,是股票頁麵。
無聊。
她關了自己這邊的台燈,躺下蓋好被子。
寒藺君又劃了幾下便關了平板,放到床頭櫃,也關了台燈。
林羞本來已經閉上了雙眼的,下一瞬就被欺身過來的動靜嚇了一跳,慌忙睜開眼,男人清冽的氣味也靠近了,她看到了一張冷凝的俊臉正懸在上方盯著她。
林羞僵住身體,沒好氣地道:“你喝酒啦?”這麼陰陽怪氣。
昏黃中,男人眸光微動,薄唇輕啟,聲音低沉微啞:“有沒有……你自己嘗嘗?”
俯下頭,重重地堵住了她的嘴。
寒藺君當然是沒喝酒的,不然怎麼開車回來?
林羞也隻是故意懟他的陰陽怪氣而已,男人吻過來時溫熱的唇和清冽的味道同時貼近,她前一刻還在張嘴說話,唇瓣微啟著,被他吻住了。
親吻是甜膩的,舉動卻稍顯霸道了些,林羞剛開始還乖乖地任他索取,片刻後就嗚嗚著抗拒起來,雙手推著他肩膀控訴。
太壞了嗚……TAT!
寒藺君一時沒防備鬆動了力道,林羞趁機趕緊從他懷中側身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