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宴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洛嘉慫了下，不敢再張望。
“你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與你無關的事。”這時候說了就像邀功。
這就是柏宴不想提的意思。
洛嘉也沒那麼好奇，他就是想緩解下氣氛，找個話題而已。
洛嘉天生擁有小動物的敏銳，他知道什麼時候柏宴可以惹，什麼時候閉嘴為妙。
接下來，每個人都很安靜，電梯間也不算擁擠，但洛嘉總有種逼仄感。
洛嘉隻能望向電梯間的數字不斷跳動，等待這段時間煎熬過去。
來到寫字樓外麵，此時日光西斜，已經接近傍晚了。
柏宴剛才是有些怒氣，哪個剛交往的情侶，看到另一方不但爽約，還和個陌生男人對這麼曖昧的戲能無動於衷的。
能永遠沒情緒波瀾的，柏宴隻見過一類人：植物人。
但他很清楚自己的角色定位，他沒資格詢問更多。看到小朋友一臉想逃，他是有揍過還是罵過他，始終將他視作是洪水猛獸，想順勢開口的約會也戛然而止。
柏宴撇開臉，將挫敗掩下去。
強逼來的約會，是在侮辱他的尊嚴。
柏宴知道自己此刻狀態不好，不想嚇到小朋友，他應該更有耐心。
他讓那幾個
大叔過來，繼續討論方案，讓其他事分散他的注意力。
這時候他是背對著的。
給足了洛嘉偷溜的時間。
洛嘉猶豫了下，並沒有走。
他在思考，951說過他在成為第九任之前，與男主的偶遇率會提高，現在這個概率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生效。
也是這次的偶遇，提醒了他。
他在徹底死亡前，都還在任務中。
第九任有沒有約會原著沒畫，但完全沒那方麵交集的話，對最終完成會有影響嗎。
這任務就差最後一點，臨門一腳，洛嘉不想在這上麵出什麼紕漏。
洛嘉原本想提議去白天沒去成的圖書館，但這個點，是去看閉館嗎。
柏宴還在與那四位經理人說話，等他們告一段落，洛嘉忐忑地走上前，他不清楚現在低氣壓籠罩的柏宴會不會理會他，而且柏宴好像行程很滿。
被拒絕正常。
不拒絕都不像柏宴會乾的事。
洛嘉從後方輕輕扯了扯柏宴的衣角。
柏宴頗感意外地回頭。
他怎麼沒跑。
“什麼事。”
洛嘉眨巴著眼睛，試圖擴大自己長相上的優勢，讓柏宴暫時忘卻他後來出門的事，對他凶不起來。
“那個，你晚點有空嗎，要不要約會？”
柏宴一怔。
那瞬間，他好像聽到煙花竄上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