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CH.52(2 / 2)

男主的第9任 童柯 10811 字 9個月前

與洛嘉說的,他們聽不懂隻是其中之一的理由。

蔣厲瑩在等,等到這一幕開始。

她將兒子與前兒媳喊到了空置房間,拿出一份清單。

清單上隻有零星幾個藍色的勾,大多是紅色的叉。

麵對他們的疑惑,蔣厲瑩開始解釋這份列表是什麼。

它是洛嘉從小等待父母的次數,打叉的地方就是沒等到。

洛嘉小時候,他們總是嘴上答應回來,又因為總有突發事情而毀約。

看到這份列表,前夫妻兩才發現,原來在這十幾年來承諾了幾百次回家,但真正實現的卻隻有寥寥。

洛嘉是在一次次失望的等待中,學會了孤獨與享受孤獨。

蔣厲瑩一聲聲的質問震耳欲聾。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嘉嘉不哭,你們是不是覺得他好棒?”

“就是太貼心了,所以他是不是就活該沒糖!?”

“老抱怨嘉嘉對你們態度生疏,生疏就對了。他就沒把你們當父母,隻當是聊得來的朋友!”

“後悔嗎,那是你們該的!”

洛嘉有很長一段時間,認為自己是不被愛的,是所有人的累贅。

後來他就養成了習慣,不需要彆人太愛他,不期待就不會受傷。

他早在前世就與父母和解了。

他們全家都有不愛說明白的臭毛病。

況且,這世上沒有什麼完人,誰不會犯錯?

在看《旅行的向日葵》,洛嘉觸動那麼深,是為小時候的自己感慨的。

他發現了未曾發現,隱藏著的愛。

他爸媽就是兩個不太懂表達,又思維奇葩的事業腦。

和他們糾結什麼愛與不愛,不如讓他們繼續努力賺他的撫養費更實在。

洛嘉自從找到了更適合的相處模式後,就與父母越來越融洽了。

洛嘉已經成長到不在意曾經。

但蔣厲瑩始終記得,那個搬著小凳子,殷殷期盼望著窗外的小孩。

洛嘉可以忘了。

但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不是不報。

隻是時候未到。

現在,就是時候了。

前夫妻倆看著他們的失約記錄,嘉嘉總是讓他們忙自己的事,其實是不那

麼在意他們而已。

加倍的打擊,不斷淩遲著他們本就痛苦不堪的心。

蔣厲瑩暗暗點頭,哢嚓、哢嚓。

給他們心如刀絞的樣子拍了幾張各種角度的照片,等以後嘉嘉回來,祖孫倆一起回味。

畢竟要看這兩痛不欲生的模樣,除了大銀幕上,現實裡還是有點困難的。

沉浸在痛苦的他們根本沒發現蔣厲瑩這殺人誅心的行為。

蔣厲瑩關上了門。

嘉嘉會回來。

但那之前,你們還是先嘗嘗等待的滋味吧。

不然我老人家咽不下這口氣。

.

柏家的保鏢們突然收到大少提前回國的航班消息,都有點措手不及。

按理說還有一天,大少對身邊事掌控到了苛刻的程度,他向來有規劃,一般不會出現這樣突然的行程。

由於幼年時遭到幾近喪命的綁架,柏宴身邊總是不缺保鏢的身影。

柏宴不喜歡被過度關注,保鏢們個個魁梧,形象高調,因此以往都是遠遠跟著。

這次,大少罕見地要求他們同行。

一股山雨欲來的氣息,悄然而至,保鏢們都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事出反常。

一定是,出大事了!

他們來到機場,從特殊通道接到大少時,就感到大少的氣息與往常不同。

大少麵無表情地打了幾通電話,每一通都在詢問一個人的下落。隨著那頭的回複,大少的神情越來越沉,沉得像是見不到底的深淵。

他們以前過著在刀尖舔血的日子,最是能感受到這種看似平靜,實則離瘋狂隻有一線的爆裂感。

在窒息的靜默中,他們來到了蘇韻的彆墅,反季節的小茉莉種滿了草坪周圍,白色的引魂幡隨著北風在空中飄蕩,靈堂內坐滿了麵色悲戚的同學們。

今天是洛嘉出殯的日子。

同學們向韓繪請假後,早幾個小時就來到了靈堂。

看時間,宴哥應該回不來,那或許也是個好消息。

當艾瓊看到身為父親的宋驍北神色憔悴的坐在家屬席上,才知道為什麼洛嘉能輕易拿到簽名照。

原本看到多年偶像,該激動萬分的她,卻隻對著偶像鞠躬,說了聲:“節哀。”

宋驍北予以回禮。

他有些欣慰看到那麼多同學來送嘉嘉。

那孩子死時孤寂,應該會喜歡走的時候熱鬨點。

宋驍北又回想起洛嘉最後發的信息,身體顫了顫,承受不住般對眾人彎身,走出了靈堂。

蘇韻白著一張沒有絲毫妝容的臉,頂替了宋驍北的位置。

同學們看看走開的宋驍北,又看看端坐在蒲團上的蘇韻。洛嘉的父母也終於揭開了神秘的麵紗,原來他們渴望見到的男神家的孩子,其本人就一直在他們身邊。

得知真相後,他們沒有絲毫高興,反而越發難過。

當柏宴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他們的心裡咯噔了一聲,宴哥的樣子,好像有點不對勁!

“宴、宴哥,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宴哥,加國的事你都處理好了嗎?”

呂衛陽看到靈堂外,等候著一排保鏢,一陣寒意倏然從脊椎竄上來。

柏宴沒有理會他們,他毫無溫度的的目光死死盯著掛在高台上,洛嘉笑得格外燦爛的遺像上。

柏宴平靜的詭異:“他沒死,辦什麼靈堂。”

他抬了抬手,保鏢們陸續入內,像一個個黑色幽守在靈靈堂門口。

呂衛陽意識到情況開始不可控,猛地拉住柏宴的袖子:“阿宴,你先讓他們離開!”

我是讓你來參加葬禮,不是讓你來開殺戒的!

呂衛陽對上柏宴的眼神,突然愣住。

那裡沒有絲毫情緒,像是無情無欲的神。

蘇韻也從混沌中回神,站了起來。

她是認識來人的,這甚至是她欣賞的晚輩。

靈堂內,隨著柏宴的進入,氣氛陡然變得劍拔弩張。

柏宴輕巧地將呂衛陽的手掰開。

他的目光始終望著遺像上。

“都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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