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不敢動了。
他越動,那物件越發猙獰。
洛嘉可不想在這種時候刺激柏宴,語氣都弱了一度:“那你…先把它摁回去。”
柏宴失笑:有些困難。?[(”
這哪是說摁就能摁的,以前或許能,自從洛嘉給回應後就越來越難了。
那些渴望在洛嘉離開的日子裡被深埋,在靈魂深處交融發酵,慢慢凝聚成一處無人觸及的空洞後,化作他控製不了的欲。
放在腰間的大手隔著布料摩挲著,洛嘉抬手抵在男人胸口,想拉開點距離,順便提醒柏宴冷靜點。
但柏宴看似沒用力,卻完全無法撼動分毫,手指也被男人纏上,一點點地扣住。
整個動作,緩慢而纏綿。
洛嘉耳根都紅了。
柏宴啄了下那紅通通的耳朵:“嘉嘉,可能需要一點彆的來緩解。”
洛嘉怔住,這還是柏宴第一次喊他的小名,這兩個字從柏宴口中吐出格外誘人。
洛嘉找回自己的聲音:“彆的?”
話音剛落,柏宴低頭噙住他的唇,輕而易舉地撬開他的唇瓣。
“唔…!”碰到另一人的濕潤,洛嘉睜大了眼,看著麵前放大的俊臉。
柏宴正要說“打開牙齒”,卻見洛嘉顫了下,然後慢慢閉上眼,順從地張開。
男人眼裡帶著笑意,加深了動作,不複溫柔地攻城略地。
漸漸的,洛嘉承受不住,偏了偏頭,卻被男人重新拉了回來,帶入新的漩渦中。
口中的每一處都被細細掃過,激烈得洛嘉腳趾都難耐地蜷縮起來。
洛嘉快呼吸不上來,才被鬆開。
背後是男人輕拍的手掌,在舒緩他的呼吸節奏。
洛嘉茫然地靠在男人胸前。
等從餘韻中回來,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臉碰上的是什麼地方。
他好像聽到了男人劇烈的心跳聲。
洛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將耳朵貼了上去。
咚、咚、咚…
好快!
原來不止他很緊張。
看似遊刃有餘的柏宴。
也是一樣的。
這個認知。
讓洛嘉好受了點。
洛嘉舒坦了,又在意起另一個點:“你怎麼越來越熟練了?”
現在都不像一個起跑線了,你這麼快讓我怎麼追趕。
柏宴看他嘟囔的模樣,越看越可愛,拇指揩去他唇邊的水漬:“還要謝謝洛老師給我實踐的機會。”
看在某人實際上一點都不淡定的份上,洛嘉決定大度點不計較:“不客氣哦。”
就算下方那個因為他的靠近而重新抬頭的物件,也沒阻擋洛嘉的好心情。
等那巨大威脅終於恢複正常後,洛嘉才有心情關注點彆的。
晨光透過床簾半透進來,整個空間都暈染了幽暗的浮光。
等等,這是宿舍!
瞧瞧他剛才和柏宴說了些什麼,洛嘉猛地抬起頭,看向兩個室友的床位方向。
他居然沉迷美色到這個地步!
柏宴慵懶地抬手,將人重新勾回自己懷裡。
“萬褐五點就去打工了,周雲滇與他同一時間出發的。”
柏宴始終對周雲滇很有芥蒂,洛嘉對這人好像總是多照顧一些。
不過,現在周家四個嫡係裡有三個背著經濟罪很快就要踩縫紉機了,接下來足夠周雲滇忙一陣子了。
洛嘉躺下後,還是坐立不安。
如果沒有床簾阻擋,那不是要社死的地步?室友是能看到他的床位沒人的。
洛嘉切身感受到問題的嚴重性,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就像柏宴說的,總不能接吻都一直避著室友。
發現洛嘉不時抬頭瞅他,那表情四分掙紮、三分尷尬、一分羞赧,挺豐富的還。
柏宴猜不出小孩又在想些什麼,隨口問:“昨晚睡得好嗎?”
提到昨晚,洛嘉凝重了些:“我做了個夢,是…”
洛嘉的話停滯,柏宴踉蹌離去的背影再度閃現,好像無論是不是真實發生過他都說不出口。
“是什麼?”
“好像又忘了。”
洛嘉想著還是等以後再找機會聊聊。
神經放鬆下來,洛嘉這才注意到眼前是什麼活色生香的畫麵。柏宴的膚色極白,宛如生長在冰天雪地中的玉石,薄薄的肌肉覆在其上,柏宴看人的時候總是疏離又矜貴,極致的美麗與冷漠碰撞在一起,反而雜糅出一種令人移不開視線的誘惑力。
從他的角度,還能隱隱看到男人胸前某個敏感的地方。
洛嘉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出神地摸上微敞的衣領。
柏宴早就發現。
洛嘉很喜歡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是從他意識誕生起,自然形成的。
洛嘉能喜歡,他很高興。
在洛嘉想扯得更開的時候,一個眼熟的硬幣滑了出來。
缺個角。
泛著金屬光澤的遊戲幣。
洛嘉被美色迷惑的思維再度被拉回來,拿起它看了會,問:“另一個也在吧?”
柏宴也沒隱瞞:“先找到我丟下的那枚,然後在那附近找到了你的。”
柏宴刻意忽略了,哪怕在附近,許願池裡的硬幣疊得太厚,洛嘉扔下去的那枚還是找了個把小時。
柏宴擰著眉,他並不想回憶當年的至暗時刻。
還沒等他摟緊,洛嘉就主動靠到他肩頭,聲音帶著點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依賴:“你那枚,也做一條項鏈,我想戴。”
柏宴倏地低頭,看向在肩頭趴著的人。
“和我一對?”
洛嘉嚅囁下唇,沒否認,瞪了對麵一眼,知道還說出來。
他還是不習慣談戀愛時,說話這麼直接。
誰能想到。
當年不經意扔下的遊戲幣,居然成了另一種紐帶。
柏宴的心情肉眼可見地愉悅起來。
洛嘉發現,柏宴其實超級好哄的,他也忍不住嘴角勾了下。
柏宴換了個姿勢抱他,看洛嘉還有點困意。
一晚上的夢,洛嘉的精神始終繃著。
柏宴懶懶的:“再睡會。”
也不知道是不是柏宴的聲音有催眠作用,洛嘉再次閉上眼。
兩人離開寢室樓時已經臨近中午,這次連很久沒好好休息柏宴也難得進入沉眠,精神前所未有的清明。
兩人走在學校大道上閒聊著,頓時吸引了不少路過同學的目光。
兩人單獨一人時,就是焦點。
當他們在一起後,這情況就更翻倍了。
洛嘉已經習以為常了,這就是找個世界中心的代價。
他想著兩人從昨晚到今早的一係列畫麵,就一陣燥熱。
聊了會洛嘉目前遇到的專業問題後,洛嘉忽然神來一筆:“我們……搬出去吧。”
洛嘉說的小聲,但他知道柏宴一定聽得到。
他最近有點君王不早朝的意思,也沒立場勸柏宴克製,那隻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反正他絕對不想在室友麵前社死。
洛嘉還不知道,昨晚的一切早被其中一位室友儘數聽到,被折磨了大半夜。
柏宴很意外。
他還以為,以這小龜的遲鈍,他還要哄很久。
“確定嗎?”
“你這語氣怎麼像我隨時會反悔似的。”越是這麼說,洛嘉越不想反悔。
柏宴挑挑眉。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洛嘉哼了聲:“你要是不想——”就當我沒說。
好不容易下了這麼大的決定,得到男友這麼冷淡的反應,當誰沒脾氣似的。
剛要回幾句,就被男人牽住了手。
啊,洛嘉的心跳快了幾拍。
他慌張地看了看周圍。
他們走到學校的小花園,這附近沒什麼人。
“想。”柏宴好不容易將人騙來,可不想因為他幾句調侃錯失,從善如流地道歉,“是我說錯話了。”
如果仔細聽,還隱約有點討饒的意味。
洛嘉有點頂不住這樣的柏宴,轉開了臉。
柏宴撥通了一個電話,讓助理整理一下他的所有房產明細發到他手機上,又問洛嘉:“有喜歡的裝修風格嗎,還是想自己動手?”
他一個人的時候,可以隨便點。
現在的房子,除了洛嘉的房間外都是外包出去的,但以後都會有洛嘉,住處不能再這麼糊弄了。
在柏宴看來,他工作是為了讓身邊人過得更舒服,而不是委屈自己。
洛嘉不可思議地看他。
你到底有多少房產?
冷靜,洛嘉。
你要
接受以後如果他破產你可能養不起的事實。
洛嘉針對這個問題認真想了想。
“現在住的就不錯,彆換了。”洛嘉還蠻欣賞那種性冷淡風的,設計師應該用了不少心思,雖然柏宴這個甲方好像不在乎,洛嘉調笑了句,“而且太大了,難不成我要在房子裡騎共享單車?”
這理由就很洛嘉的風格。
他就是懶得多走幾步。
況且以後上早課離學校太遠也不方便。
洛嘉又接著說:“我也喜歡那間次臥。”很親切有沒有。
見洛嘉確實喜歡,柏宴也不再堅持。
那間次臥,已經重新換上洛嘉現在尺寸的衣服。
柏宴的眼眸深了深。
意味不明地說:“喜歡就好。”
兩人走出小花園,柏宴的手機再次響起鈴聲。
來自一個老熟人,井茵。
井茵身為南清大學的學生會會長經常組織各種活動,像洛嘉參與的聯誼也是學生會活動的一種。
在一次活動中她結識了隔壁科技大學的喬月貽,兩人很聊得來經常約飯吃。
喬月貽自從回國後就專心備戰高考,她哪怕在國外也從沒放棄國內的課程,一直在課餘時間請家教補課,不然短短一年她就算通宵達旦也不可能考上好學校。
她專攻AI方麵,井茵聽說柏宴的工作室前段時間人手不夠,在招人。
剛好喬月貽那邊有一群能力不錯的高手。
她一直很感念柏宴能在高中時,伸手拉了她一把,她能回報的並不多,聽說後就想問他還需不需要。
“不必,問題已經解決了,”柏宴頓了頓,井茵提到了人手方麵可以考慮科技大學的喬月貽,好耳熟的人名,柏宴話鋒一轉,“你們在哪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