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熱度不斷上升,空氣裡的細小分子都仿佛裹挾著獨屬於柏宴的氣息。
薔薇是柔美的,象征晨露的花,在柏宴身上卻是冷冽與激情交糅。
洛嘉漸漸喪失警覺性。
他緊抿著唇以期能抑住喉間的聲音。
…
待洛嘉從潮熱中回神時,他身上隻堪堪掛了件敞開的薄絲睡衣,其餘衣服全都堆疊在窗邊,夜風拂在肌膚的細汗上引得洛嘉瑟縮了下,柏宴直接將軟下的人抱回主臥的大床上。
洛嘉蜷縮在被子裡,像隻遇熱蜷縮的通紅蝦米,連腳趾都蜷在了一起。
柏宴說的親,是那種親。
與他以為的完全不是一個意思。
那被所有人,包括漫畫粉絲奉為那無情無欲的代表,徹底在洛嘉心裡碎成渣了。
哪怕不照鏡子,洛嘉都確定他的後頸、背脊、腰窩都是重災區,甚至是大腿內側都……
啊。
不能再想下去了!
洛嘉默念幾句“色即是空”。
一個人對戀人的喜歡是藏不住的。
洛嘉也是在這段時間徹頭徹尾地體會到柏宴對他難以抑製的某些想法。
洛嘉耳邊傳來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剛才柏宴將他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就進了浴室。
洛嘉撇過去時意外看到某人亢奮的地方,但柏宴即便快爆炸都沒再繼續下去,這方麵的尊重也是令人動容的萬千細節中的。
洛嘉捂住發熱的臉,好一會才在水聲間歇前,快速伸出胳膊拿起擱在外頭的睡衣,在被子裡快速穿好。
不然就他現在這半真空狀態,他怕某人獸/性大發。
也不知道柏宴怎麼回事,在褪他內褲的時候特彆慢,像是在品鑒什麼一樣。
他穿的,就是最普通的三角款式。
純棉純白,沒哪裡特彆的,那速度慢的讓洛嘉特彆不自在。
洛嘉哪裡知道,以前名不正言不順,哪怕有什麼想法也隻能強行壓下去。
現在終於看到那片小小的白色布料穿在洛嘉身上是什麼樣。
……活色生香。
花灑的水下,柏宴抬手撐在瓷磚壁上,任由涼水落在身上。
在簌簌水珠中,他睜開細密睫毛,破碎的晶瑩氤氳在清冷的眉骨中,柏宴是骨相美人,當他的眼化作空茫的銀眸時,那不屬於世間的氣息越發突顯。
過了許久。
下方激昂的地方才被強製偃旗息鼓。
洛嘉穿好睡衣,就無所顧忌地在床上滾來滾去,輕薄的被子揉成了皺皺的一團。
原本這張床就與整間臥室給人的感覺一樣,不但性冷淡還規整得不成樣,用周雲滇的話說那就不像人類睡覺的地方。
現在好了,在洛嘉的滾動下,整個床鋪都亂了。
洛嘉回頭看自己的傑作,心虛地縮回被子裡。
高中那會,他就很清楚
柏宴這人有多龜毛難搞,甚至比漫畫裡描繪得都惡劣許多。
任何有目的靠近他,或是試圖攻略他的都沒好果子吃,這種把柏宴的地盤弄得這麼亂七八糟的還全身而退的,洛嘉都沒見過。
要是待會柏宴敢因為這個說我,我就賞他一個大比兜。
我還沒說他對我又這又那的,弄亂他床鋪怎麼了,就是我乾的,哼。
洛嘉越想越理直氣壯。
哢嚓,浴室門開了。
柏宴擦著頭發出來,就看到小孩像個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縮回被子裡。
好快的速度,柏宴有點想笑,好像躲起來他就看不到似的。
對柏宴來說,房子隻是落腳的地方。
他曾想也不敢想的是,這個人會這樣鮮活地回來,這個地方才有了家的意義。
洛嘉很快就感到床塌陷了一塊,身體緊繃著,男人將他從一團被子裡撈了出來,散發著冰涼水汽的身體貼到了他的背後。
男人的鼻息撲在洛嘉後頸,他縮了縮。
柏宴按住他,將人牢牢鎖在懷裡:“剛才親得不舒服了?”
柏宴隻能想到這個原因,才讓小孩避著他。
洛嘉愣了下,柏宴不可能沒看到這裡被他弄成什麼樣的,但他好像沒在意。
既然如此,洛嘉也樂得當不知道。
至於剛才的親,想到每一寸肌膚被不緊不慢地觸碰,洛嘉又被點著了。
洛嘉雖然很不想這麼直白,但老在這方麵落下風他也有脾氣。
洛嘉咳了聲,中肯地評價:“還不錯,有上升空間。”
是有點太不錯了。
還沒等洛嘉感覺到生澀,某個男人就已經將文字版說明融合到現實,並在洛嘉身上快速融會貫通。
柏宴擁有極強的觀察力。
洛嘉一點點細微的變化他都能感覺到,並及時做出調整。
哪裡不舒服就停,舒服的就繼續。
到了後麵,洛嘉這個新手徹底招架不住了。
刺激得他都沒看期待已久的流星雨,說起來這個世界的流星雨也太沒規律了吧,說好的大型流星雨都有固定爆發周期呢。
柏宴嘴角含著笑,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揉著洛嘉後頸的痣:“為了讓你滿意,我還需要實操,男朋友多給點機會?”
洛嘉含糊地應了聲,他的心臟怦怦跳,每次柏宴在他邊上用這麼低的聲音說話,他都忍不住心率加速。
“流星雨看了嗎?”這是柏宴承諾過的。
“沒看。”
柏宴還想問,就被氣惱地小孩撲過來。
洛嘉扯開男人沒扣緊的衣領,咬上了鎖骨的地方。
洛嘉咬了好一會,滿意地在他高中時就看了很多次的地方印上牙印,一片雪色上這個牙印格外醒目,然後對上柏宴似笑非笑的目光。
洛嘉轉開了臉,不自然地說:“我是因為誰才沒看到的?”你還好意思問。
柏宴實在太喜歡這個寶貝了,和他在一起總是很愉悅。
洛嘉就像一本他總也翻不完的書,每一頁都是全新的精彩。
?本作者童柯提醒您《男主的第9任》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
將人重新壓在床上,在一片柔軟被子中再次吮住洛嘉的唇,洛嘉哪想到這麼突然,他感覺自己的心跳都不屬於他管理了。
柏宴退出來,撩開洛嘉有些淩亂的前額發絲,趁著他意亂情迷的時候,說:“搬來和我一起住?”
“我們不是本來就住一起?”
洛嘉沒明白,吻得太久唇險些合不上,唇邊的銀絲被男人親走,洛嘉看得又趕緊閉上眼。
柏宴很有耐心地又重複一遍,在洛嘉耳邊極儘纏綿。
“陪我?”
“好不好。”
洛嘉就這樣稀裡糊塗過地同意了。
等到快在男人懷裡睡著的時候,他才猛地清醒過來,他怎麼就和柏宴睡一起了,這又不是次臥!柏宴說的一起是指睡一間房?
柏宴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分房睡吧。
洛嘉懊惱,他怎麼就沒扛住美人計。
以後怎麼也要挺過兩波吧,不然也太沒麵子了。
洛嘉覺得他也是有點昏君潛質在的。
他想到高中時柏宴說他從來都不是紳士。
原來都是實話。
洛嘉悶悶地重新埋頭在男人臂彎,小聲嘟囔:“流氓。”
他以為柏宴早睡了,哪想到男人吻著他的發頂,從善如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