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簡直不要太美妙。
柏宴莫名從佛係喝茶的宋驍北身上
,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惡意。
不過這時已經沒有時間給他思考了,那邊洛城宇見2號也敗退下來,已感大事不妙。
他瞪著那對在得知洛嘉有男友後,就一直神情很凝重的前夫妻。
敢情你們是雷聲大,雨點小,怎麼在發現是柏宴後,一個個這麼佛。
洛城宇深感自己肩上的責任重大,看來嘉嘉的未來都在他身上了。
洛城宇鄙夷著兩個沒用的戰友,他還不知道宋驍北他們那是迂回作戰,陰著呢。
洛城宇用詞並不鋒利,隻是話中含義絲毫不友好:“柏少之前拒絕了嘉嘉,用的理由好像是:嘉嘉像你的初戀?”
這是送命題,回答不好就要出局。
柏宴依然從容應對:“我隻喜歡嘉嘉一個,沒有彆人。”
宋驍北與蘇韻是知情人。
柏宴的回應,巧妙地避開陷阱,還真沒說謊。
洛城宇在商場遊走多年,還是看得出來柏宴沒撒謊。
蘇韻還記著柏宴二年來不間斷的問候,不怎麼認同這兒婿是一回事,但冷眼旁觀是另一回事,她還是擠出了點良心:“這事我知道點,確實沒彆人。”
宋驍北也幫腔,讚同了這個觀點。
洛城宇額頭爆出一根青筋。
捏著手裡的杯子,你兩到底來乾嘛的?
洛城宇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去看這兩拖後腿的,太糟心。
他接著問:“柏少的人脈遍布各處,吃回頭草不是讓人看你笑話嗎。”
這說的是柏宴前腳拒絕洛嘉。
後腳又非你不可,這不是自打臉?
柏宴語氣淡淡:“沒人會笑的。”
這話的潛台詞是,哪怕被知道了,那又如何,誰會笑,誰又敢笑。
大概是沒想到柏宴這麼目中無人,洛城宇陷入幾l秒沉默。
柏宴身上的強大自信,並不讓人厭惡,仿佛本該如此。偏偏這話還算是事實,柏宴從小就是堪稱妖孽的存在,柏家能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哪個大決策沒柏宴的影子。
就是柏宴擁有的太多了,在他身上,洛城宇看不到任何掣肘。
這樣的人,沒有缺點,也沒有害怕的東西,一旦失控就是災難。
“拒絕嘉嘉,那時腦子被驢踢了,”柏宴自嘲了下,“是我有眼無珠。”
說著,柏宴站了起來,對二位家長深鞠躬。
二人都不由愣了下。
柏宴很傲,這種傲不是浮於表麵的,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居高臨下,他不會為任何人彎下哪怕一寸脊梁。
現在卻實實在在地在道歉。
這世上最能打動人的,是真誠。
柏宴這麼做,是他覺得他需要這麼做。
不是為了作秀,也不是為了得到認可。
柏宴又鄭重道:“以後我會儘我所能地對嘉嘉好。”
洛城宇又看了眼本就已經動搖的宋驍北與蘇韻。
這兩友軍,是真不能要了,要你們何用?
洛城宇發現,柏宴這人非常擅長突破他人心理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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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宴適合當朋友,當他敵人可就要頭疼了。
洛城宇也不介意適當當下敵人,言語依舊刻薄:“你說儘你所能,好聽話誰都會說,讓我們怎麼信?就打個最尋常的例子,如果你出軌呢,柏少平日受到的外界誘惑可不少吧。”
柏宴思忖了會。
“我可以讓法務部擬定一份有法律效應的協議,一旦我出軌,淨身出戶。”
這件事不會發生,柏宴當然是籌碼加的越多越好,隻有籌碼足夠多,他才能覺得他切實擁有了洛嘉。況且,那都是些他不在意的東西。
宋驍北錯愕。
草,這麼狠!?
柏宴這人。
不但對彆人狠,他對自己更狠。
看急先鋒的洛城宇都停下問話,柏宴這話可謂釜底抽薪。
他口頭保證什麼都顯得虛,但白紙黑字,就差把自己賠給洛嘉。
到這地步。
哪個家長還忍心挑刺?
他們又不是真的惡人。
還真能為難小兩口不成。
宋驍北與蘇韻對視了一眼。
他們【靜觀其變】的計劃,真能等到那一天嗎。
洛嘉回來的路上,想象了各種刀光劍影的場麵。
哪想到回到包廂後,什麼都沒發生,氣氛還挺融洽,洛城宇甚至還又喊了壺茶。
洛嘉湊了過去,小聲問:“談完了嗎,怎麼樣?”
柏宴說的毫無波瀾:“不錯,得到初步認可。”
洛嘉驚了,這麼快!
他還以為是場硬仗,哪想到柏宴這麼四平八穩。
柏宴端起一杯茶,優雅地將茶水一口悶。
打完了一場艱難戰役。
目前總體形勢平穩向好。
洛嘉注意到,柏宴的額頭上一滴汗沿著清雋的眉骨落下,掉在長睫上,像落在蒲扇上的雨滴。
他想碰,看它是不是會墜下,不過礙於家長們都在,洛嘉還是規規矩矩的。
柏宴是少汗體質,哪怕激烈運動後也是清爽乾淨的。
室內也不熱,洛嘉猛地想到什麼,砸吧了下嘴,呐呐道:“你不會在緊張吧?”
包廂門被敲響,是服務員來上菜。
在上菜的間隙,柏宴尋到一個家長們看不到的角度,捏了下洛嘉後頸,像拎著什麼不聽話的小動物。
柏宴歎了口氣。
“嘉嘉,給我留點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