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沉默了會,有些無語地照念。
一則廣告拍完,下一則是在泳池裡。
當伏黑甚爾換上泳裝,敞著胸膛渾身濕淋淋地從室外遊泳池裡走出來的時候,還以為小富婆要再接著搞擦邊。
沒想到對方遞來了一副墨鏡。
伏黑甚爾身材的確很辣。
他剛從水裡出來,黑發濕漉漉的,被他嫌棄遮擋視線,隨意往後捋了一把,露出了飽滿的額頭。
今天陽光也很足,銀亮水珠一顆一顆沿著男人健碩柔韌的胸肌滾落,一直沒入腹肌下那兩道由人魚線凹出的深深溝壑中。
神田詩織一邊正大光明地使勁偷瞄,一邊讓伏黑甚爾戴上墨鏡。
伏黑甚爾把玩著手裡的墨鏡,不緊不慢:“大小姐,你這又是要玩什麼?”
“搖花手。”
伏黑甚爾動作一頓:“搖什麼?”
“搖花手。”
伏黑甚爾表情逐漸茫然。
這是個什麼玩意兒?他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見伏黑甚爾麵露迷茫,神田詩織乾脆又讓安藤彩拿來一副墨鏡,自己在麵具外瀟灑一戴,身體力行地為伏黑甚爾表演起來。
少女穿著漂亮淑女的連衣裙,渾身卻透出了那種墨鏡一戴誰都不愛的囂張氣焰,雙手高高置於頭頂,甩得都快帶出了殘影。
彆說,還真像朵花。
伏黑甚爾瞳孔不禁小小的地震起來。
他被她熟練的模樣震撼到:“大小姐,你練多久了?”
神田詩織謙虛:“一般一般,宮城縣第三。”
第一名是位歲數挺大卻很潮流的老奶奶,第二名是身殘但誌堅的社會青年。
輸給他們,她心服口服。
伏黑甚爾從來不會質疑金主的委托,給錢辦事、拿錢乾活是他刻入骨子裡的職業信條。
但此時此刻,他看著神田詩織,忍不住產生了一絲動搖與質疑:
“你確定這種廣告拍出來有人看?”
神田詩織昂著頭,邊搖邊說:“當然。理解不了這樣高尚的品味是你的損失。”
他聽出了她語氣裡深刻的同情。
作為忠心耿耿的二把手,安藤彩立即附和:“沒錯,光小姐的舞姿標準且潮流。”
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6。”
行。
是他冒犯了。
金主要求大過天,伏黑甚爾雖有些不情願,但看在錢的麵子上,他還是跟著神田詩織一起搖了起來。
拍攝進入尾聲的時候,安藤彩暫時離開接了個電話,等再回來時,她俏臉嚴肅。
“光小姐,出了點小問題。”
神田詩織搖得有些暈頭晃腦,她停住動作,眨了眨眼,麵具下的目光還有些散:
“怎、怎麼了?”
安藤彩:“有人上門找事。”
事情的起因其實很簡單。
水產公司裡一位漂亮女員工下班時被小混混調戲,好在當時安藤彩與她一路,又剛分開沒兩步,見狀立即掉頭支援。
安藤彩是黑..道大小姐出身,戰力驚人,當場一個淩空飛踢過去,就把那小混混狠狠擊飛在地。
但萬萬沒料到的是,那小混混居然也是本土□□的公子哥。
所以這回他帶了一幫子手下來找場子了。
可又不是隻有他手底下有人。
隻要一個電話,安藤彩同樣能叫來兩麵包車的人。
安藤彩:“光小姐,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人——”
神田詩織小手一揮,拍了拍伏黑甚爾結實的胸肌,十分放心:
“不需要叫人,有這一個就夠了。”
伏黑甚爾垂眸,盯著她趁機揩油的小手。
半晌,他移開目光,扯了扯唇,悠哉道:
“記得加錢。”
……
趕回水產公司的
時候,員工們已經同那夥子找事的人發生了衝突。
她遠遠就看見了扭打在一起的自家員工與敵方混混,當即遠程丟了一個輔助光環上去。
[領袖魅力SSR]
這技能她還沒用過呢。
原本顯出頹勢的水產公司員工們立即精神一凜,隻覺得像是有淨水滌蕩過靈魂,緊接著心中生出無限豪情,身體也仿佛剛吃完菠菜罐頭一樣,憑空生出一股勁兒來。
水產員工們愈發勇猛,一個個振臂高呼著公司口號“你相信光嗎?”就衝了上去。
正打算出手的伏黑甚爾:“……”
他扭頭:“大小姐,活兒還作數嗎?”
……
衝突最終以水產公司的勝利而告終。
她還因此賺到了10點全體忠誠度。
混混們一個個鼻青臉腫,全部被捆成了粽子,混在其中指揮的公子哥更是純純遭了老罪兒,一張臉已經腫得連媽都不敢認。
神田詩織正一張張給他們拍照,準備在移送給警察前留下紀念,將來好打印出來掛在公司牆壁上,作為公司的輝煌戰果之一。
圍觀了全程的安藤彩目光深沉,若有所思:
“光小姐,我覺得,我們應該將自衛訓練也提上日程。”
自衛訓練?
神田詩織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
一家武德充沛的水產公司似乎也不錯。
最重要的是,她的員工們如果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也會多一份自救的能力。
因此她當即點頭如搗蒜:“提議得很好!就這麼乾!”
伏黑甚爾站在一旁,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等事情結束,天色已經全部暗了下來。
神田詩織跟伏黑甚爾走出盤星教總部,掏出支票簿唰唰給他結今天的款項。
白天氣溫還好,到了晚上就忽然冷了下來。神田詩織今天穿得單薄,冰涼夜風吹過裸/露在歪的皮膚,她不免小小地嘶了一聲,打了個哆嗦。
“喏,今天的錢。”
伏黑甚爾接過支票,低頭打量了兩眼少女。
她還戴著那個可笑的麵具沒摘,兩條纖細勻稱的腿正交換跺著地麵,似乎是想要驅寒。
他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
神田詩織麵前忽然被丟下了一件東西,視野被鋪天蓋地的遮住。
她一怔,匆忙扯下一看,發現是一件薄薄的男款外套。
衣服很乾淨,好像才洗過沒多久,帶著清淡的洗衣粉味道。
是伏黑甚爾的外套。
她捏著衣服盯了一會兒,揚起小臉,很嚴肅地說:
“雖然我不差錢,但拒絕強買強賣。”
伏黑甚爾扯著唇角嗤了一聲,淡淡:“不要錢。”
……嗯?
她剛剛聽見了什麼?
太陽是不是要從西邊出來了?
她大驚,猶豫著戳了戳他的後背,警惕:
“你還是伏黑甚爾嗎?是不是突然被詛咒受肉了?”
伏黑甚爾腳步一頓。
但很快,他又跟沒事人一樣地大步往前走,唇角彎出一個嘲諷的弧度。
“一時的心血來潮罷了。”
簡簡單單的一次破例。
隻是因為忽然想這麼做,於是他也就這麼做了。
所以當後來盤星教殘黨找上門請求他接下星漿體委托的時候,他沒有直接拒絕的原因——
也隻是一時的心血來潮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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