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抱著她來到了薨星宮。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薨星宮,但薨星宮內同樣也是一片狼藉之景。
到處是打鬥留下的瓦礫碎屑。夏油傑渾身是傷,躺倒在血泊中,呼吸微弱、不省人事。
陌生女仆額頭被子彈貫穿,早已沒了聲息。
兩個人走過去,分彆確認了一下生命體征。
確實隻有夏油傑還一息尚存。
神田詩織更懵了。
她隻是離開幾天去鳥取做了個小任務,怎麼劇情突然就開始暴走了?
還沒等她想明白,五條悟已經從沉默中回神,輕飄飄出聲:
“那個偷襲鬼已經不在這了。”
“?”神田詩織疑惑看他,眼裡透露出一種清澈的愚蠢。
五條悟淡淡掃了眼四周環境。
“這裡目前很安全。詩織,你留下照看好傑,打電話叫硝子趕過來。”
神田詩織聽出他話裡的另一層意思:“你要走?”
“去處理一點事。”
五條悟說,色調冰冷的藍眼睛漸漸染上灼熱之色。
他滿身染血,笑容又冷又瘋:
“勝負還沒定呢。”
……
家入硝子很快就趕到了。
在反轉術式的作用下,夏油傑的傷勢好轉,血條也逐漸拉滿。
夏油傑與神田詩織乘上錄入過咒力的飛行用咒靈,前往追蹤五條悟。
路上,她問:“你們怎麼會傷成這樣?”
夏油傑抿抿唇,猶豫一會,還是告訴了她事情的始末。
神田詩織總結了一下,覺得大概就是:
天元的肉/體已經到達了極限,為了防止天元進化成不知是敵是友的二階段大BOSS,天元需要與星漿體進行同化、更新肉/體資料,維持在對人友好的一階段。
而夏油傑跟五條悟此次的秘密任務,就是安全護送星漿體到達薨星宮,保證同化能夠順利進行。
不料突然有人闖入高專,導致他們副本中途翻了大車,差點玩成了團滅。
整理完思緒,神田詩織對那個人的身份也隱隱有了模糊的猜測。
上周目裡,同樣有個闖入高專結界卻沒有觸發警報的人。
伏黑甚爾。
果然。
找到五條悟的時候,她也同時看見了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整個人被拍在牆上,半邊身體已經被轟沒了,身上血流如注。他垂著頭顱,手臂無力耷拉著,喘息/粗重、模樣狼狽,已是強弩之末。
五條悟回頭瞥了他們一眼。
神田詩織跳下咒靈,站定。
伏黑甚爾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腳步,隔著一段距離,費勁兒地掀了掀眼皮。
他扯起唇角,慢慢笑了一下,像是在自嘲,又好像是在解釋:
“隻是一時的心血來潮罷了。”
因為
那早已舍去、卻又忽然冒頭的自尊心,他違背了常態。
神田詩織看著他,心情複雜。
她想起伏黑甚爾之前給自己發的消息,詢問她是否在東京。
她那時回答了否。
現在想來,他好像是特意提前來問她的。
如果她沒有出任務,如果她給出的答案是“YES”。
局麵會不一樣嗎?
然而這個問題的答案也無從得知了。
……
夏油傑與五條悟進入了大樓內。
神田詩織慢吞吞跟在兩個人身後,路過伏黑甚爾時,腳步頓住。
男人死去的模樣狼狽而窘迫,不見平日裡的懶散與痞氣,顯得空洞又虛無。
她蹲下身靜靜看了一會兒,從背包裡取出伏黑甚爾先前破例給的免費外套,展開,替他蓋住了空蕩蕩的另外半截身體。
這麼一耽擱,等她想要再進樓時,五條悟與夏油傑已經出來了。
五條悟手裡抱著一個人,全身都被白布蓋著,看不太清模樣。
或許是星漿體。
神田詩織猜測著,透過尚未完全合攏的門扉,她看見了樓內笑容滿麵、歡欣鼓舞拍著掌的人們。
穿的都是前盤星教的衣服。
……
所以她殺了一個回馬槍。
借口自己暫時有事,她脫離小分隊,悄悄戴上麵具換了衣服,很輕易地一腳踹開了大門。
門內的盤星殘黨上一秒還喜氣洋洋,等看清她的麵具後,下一秒就立即如喪考妣。
神田詩織環視一圈,她臉朝向哪,哪的教徒就噌蹭後退。
她慢吞吞開口:“怎麼了?看見我不開心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教徒們臉色難看。
她一邊打電話讓安藤彩帶兩麵包車的人過來,一邊背著手來回走動了解情況,時不時就停下腳步,薅下一個教徒珍貴的頭發。
有的人忍不住,剛要反抗,就被她按著拔光了頭毛,跟隻燙了水後被扒得乾乾淨淨的豬一樣。
安藤彩效率很快,沒等多久,麵包人就都到了。
有人幫忙看著盤星殘黨,神田詩織得了空,從背包裡掏出折疊凳,展開,自己坐下。
在她進行盤星教改革時,有些洗腦嚴重、不願意跟隨的頑固份子執意要求退出。
她當時覺得沒什麼,畢竟公司裡人來人往,乾得不開心就辭職,十分正常,所以她小手一揮就同意了。
沒想到居然在背地裡偷偷組邪惡小團體。
“說吧,支部長跑哪兒去了?”
沒人出聲。
她皺皺眉,略一揚手,安藤彩立馬會意。
那些麵包人立即圍了上去,一手按一個開始無情拔頭毛。
一時間,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徹整幢大樓。
但教徒們還是一邊痛苦著,一邊紛紛搖頭,表示自己真不清楚。
神田詩織有點頭疼。
她招招手,叫來安藤彩。
“把他們頭發全拔了,再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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