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懷抱微涼,白襯衫上有洗衣粉的香氣。她隻是一個愣神,鼻尖就猛地撞上了他鼓鼓囊囊的胸膛。
襯衫衣料很薄,隱隱透出底下軀體的溫度。夏油傑寬大的手按在她的後腦勺,她被迫與他鍛煉緊實的胸肌做著親密接觸,感覺自己渾身都被夏油傑的濃烈味道所侵蝕,包裹得密不透風。
她腦子一時有些打結。
而夏油傑還在繼續把她往自己懷裡按。
他像患上肌膚饑渴症似的,很用力很用力地抱著她,仿佛要將她嵌入骨血。同時彎下了高大身軀,低著頭,將一張俊臉埋進她的脖頸,鼻尖抽動,輕輕嗅聞著什麼。
夏油傑聞到了熟悉的淡淡馨香。
扣住少女手腕的大掌逐漸收緊,他低低喘著,幾乎是克製不住地沉醉進去,用力汲取著那點叫人安心的香味,好用來驅散心底的那點恐慌,確認自己真的擁有她。
“我真的很想你。”少年聲音隱忍。
她沒有說話,依然很安靜。
半晌。
懷裡的少女忽然奮力掙紮了起來。
夏油傑一頓。她身材嬌小,力氣也不比他,那點掙紮的力道在他看來不過跟小奶貓亮爪似的,沒什麼殺傷力。
所以他很輕易地就反製住了少女的掙紮,用溫柔磁性的嗓音低聲哄道:
“乖,再讓我抱一會兒好不好?”
“……麵、奶。”神田詩織斷斷續續發聲。
“嗯?”
她聲音太小,夏油傑沒有聽清。他從鼻腔裡發出一聲疑問的輕哼,想了想,還是有些不舍地稍稍鬆開了一些勁道,耐心問:
“怎麼了?”
托他鬆勁的福,神田詩織總算得以從他健壯有力的胸肌中抽身。
她猛地仰起頭,大口呼吸著,臉頰浮著不正常的紅暈。
少女氣急敗壞,抬手對著他的胸指指點點:“夏油傑!彆以為用洗麵奶謀殺就不算謀殺了!”
就在剛才,她懷疑自己會成為史上第一位因為埋男人胸而窒息死掉的玩家。
這多丟臉啊!傳出去簡直沒臉見人!
夏油傑一怔。
他略一思索,很快就反應過來,不禁胸腔震動,失笑道:“嗯,抱歉,是我顧慮不周。”
他一邊說,一邊想要牽她到床上坐下。隻是大掌才移開一點,他就敏銳地察覺到了腕骨處留下的紅痕。
……是他剛剛太激動,不小心太過用力而留下的。
她皮膚白嫩,一個不注意就容易留下印記。體術課上也是,明明是點到為止的切磋,可她哪哪兒看上去都是可憐巴巴的,總是一副被欺負的慘兮兮的模樣,惹得硝子經常大罵他與悟是不懷好意的人渣。
好在來的快,去的也快,一會就能消。
夏油傑摩挲著她手腕內側的紅印,口吻自責:“弄痛你了吧?抱歉,剛剛一時沒注意。”
神田詩織低頭看了一眼,不以為
意:“還好,不疼。”
果然。
夏油傑眸色微暗。
他發現小女友對於痛覺似乎並不敏感,或者說,尤其的遲鈍。
這樣的體質再配上容易留下印記的身體,輕易就令夏油傑起了一些充滿肮臟意味的低俗念頭。
小腹幾乎是本能地繃緊了。
愛與欲向來一體。
他有多愛她,就有多想弄臟她,在她身上低喘著打滿屬於自己的標記。
但是不可以。
他怕嚇到她,他怕失去她。
愛同樣會讓人畏怯。
夏油傑喉結微咽,垂眼,掩住細長眸子裡一閃而逝的混沌暗光。
再開口時,除了微微泛啞的嗓音外,他已恢複得與平日無異。
少年若無其事地關切道:
“如果還痛的話,記得告訴我,我有藥箱。”
“嗯。”
“你和悟……任務進行得還順利嗎?”
“順利,悟一個人就解決了。”
神田詩織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晃了晃腿,打著哈欠,“不過,傑,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任務不難,稍微抓緊了點速度。”
夏油傑沉默兩秒,微笑著說,口氣親昵,“因為很想快點見到我的女朋友。”
少年嗓音磁性沙啞,低低傾訴著愛意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就生出一種性感而撩人的味道。
神田詩織掩嘴的手一頓。
該說不說,夏油傑的聲音還挺符合一個聲控的審美。
再加上挑不出刺的長相、性格與身材,確實無愧為兩大攻略人物之一的牌麵。
但她還記得一周目他大罵她是“愚昧猴子”時的名場麵。
想到這,她又有點氣悶了。
她忍不住抬腳,踢了踢少年的腰側,記仇地反擊:
“夏油傑,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像一個動物?”
“嗯?”
他疑惑掀眼。
“猴子。”神田詩織想了想,強調,“而且是笨笨的眼鏡猴。”
沒錯。
是猴子大家族中長相超級醜、超級奇葩的眼鏡猴。
夏油傑一時沒有出聲。
他好像傻住了。
神田詩織問:“你知道眼鏡猴長什麼樣嗎?”
他要是不知道的話,那她就白罵了。
她想了想,轉身把手機勾了過來,在上麵翻翻找找:
“等一下,我找給你看——”
屏幕忽然被一隻大掌伸過來蓋住。
夏油傑的表情有些無奈、有些縱容。
“我知道。”他說,“眼睛大得像外星人一樣,是吧?”
“對。而且毛也沒有尋常猴子那麼多,看著光禿禿的,跟中年人掉發……呼……”
她說著說著,忍不住又連打了兩個哈欠。
精力值快掉沒了。
夏油傑見她一副困懨懨的模樣,似乎立馬就會倒頭睡去,抬手,愛憐地撫了下她的長發。
她已經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