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到寂寞了嗎?所以才要拋下我們去找牛郎?”
夏油傑按住她的肩膀,聲音輕緩,眼睛笑盈盈的,眯成了兩汪細細長長的月牙。
進退兩難。
神田詩織求助地看向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正拆開一支薄荷糖,看戲似的含在嘴裡。
見她望來,褐發少女眨眨眼,沒什麼誠意地笑了一下,無聲用口型說:“祝你好運。”
嗬。
多麼塑料的姐妹情。
她沒了辦法,含混道:“……不是牛郎。”
“怎麼不是牛郎?”
五條悟好像很不高興,雪白的頭發過電似的炸著,“把我當笨蛋嗎?都這樣了,怎麼可能不是牛郎?”
“我是說,我找他不是因為牛郎這種理由。”
神田詩織放棄了思考,“我找他,是有委托要給他。”
五條悟眯著眼,不信:“那不也是不正經的委托嗎?”
神田詩織有氣無力:“我讓他再打禪院直哉一巴掌。”
五條悟:“?”
她重複:“我讓他再打禪院直哉一巴掌。”
夏油傑:“你說的這個他,是誰?”
她小小聲:“……甚爾。”
夏油傑:“嗯?”
她閉眼,破罐破摔:“是伏黑甚爾啦!”
五條悟:“……”
夏油傑:“……”
兩人同時打出一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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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在暗網上發現了伏黑甚爾在接單,嘗試著約了一下,結果對方真的願意接收委托”為理由,暫時蒙混了過去。
五條悟覺得很不可思議。
“你想揍禪院直哉,為什麼不找老子?”
他雙手抱臂,看一眼小卡片,又立即嫌棄地移開眼,好像看見了什麼臟東西似的,眉頭皺得好像能夾死隻蒼蠅。
“是我的話,能立即帶著你闖進禪院家,把那家夥揍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因為主要目的是把伏黑甚爾調離東京啊。
神田詩織沒吭聲。
她也發現了,兩人似乎都不怎麼待見伏黑甚爾的樣子。
夏油傑直指重點:“所以這張小卡片,是他離彆時硬塞給你的?”
她急忙點頭。
五條悟撇嘴,臉鼓成包子,彆過臉,氣哼哼:“但你也沒丟。”
她哽住。
夏油傑好脾氣地勸:“悟,不可以讓這孩子為難。”
沒等神田詩織感激望去,他抬手,笑眯眯地叫出一條蛇形咒靈。
黑蛇黃瞳陰冷,長長蛇信一卷,就輕鬆將小卡片勾住吞入蛇腹。
神田詩織看著它。
它看著神田詩織。
然後慢吞吞地打了個飽嗝
。
夏油傑表情無辜:“你是個好孩子,當然不會碰這些東西,對吧?”
兩個人站得一左一右,兩道高大的影子正好把她罩住。五條悟摘下墨鏡低眸看來,六眼一錯不錯地盯著她,壓迫感拉滿。
家入硝子翹著裹了黑絲的長腿,好整以暇地在看熱鬨。
孤立無援。
神田詩織隻好像鵪鶉一樣老老實實,違心道:“當、當然啦!”
……
當天夜晚。
她收到了兩條消息。
一條來自五條悟。
【五條悟】:。
【五條悟】:我床還蠻大的。
另一條則來自夏油傑。
【夏油傑】:怕寂寞的孩子。
【夏油傑】:不用擔心,我的陪.睡服務是免費的哦?(笑)
好家夥。
原來在這等著她。
全是想要勾引她進戀愛線的壞人。
神田詩織大義凜然地統一回複:
【神田詩織】:謝邀,舉報了。
-
日子一天天過去。
五條悟那邊好像也暗中施了壓,留守觀察期的事始終沒有落實下來。
她將鳥居任務轉手給灰原雄,終於到了星漿體事件那日。
關於伏黑甚爾的計劃進行得很順利,他人去了京都,盤星殘黨那邊也由安藤彩監視著,暫時沒鬨出什麼大動靜。
神田詩織抽了卡。
就是運氣不太好,隻抽出了瞬移道具x2。
沒什麼殺傷力,用來逃命倒是一絕。
道具的外形是市麵上很常見的,那種用來彆劉海的發卡。
粉粉嫩嫩,小兔子抱著隻胡蘿卜,還算精致可愛。她對著鏡子,仔細彆上額發,左晃晃腦袋右搖搖頭發,翻來覆去地打量一番,最後滿意點頭。
不錯。
溫柔善良又大方的玩家今天也很可愛。
她快樂捧臉,然後捏著提前寫好的請假條去找夜蛾。
她經曆過的周目裡,星漿體任務都隻被上層秘密派遣給了五條悟與夏油傑。
被魔女所詛咒的她是個極其強烈的不穩定因素,也許是考慮到這點,所以才將她排除在外。
不過沒關係。
她可以曲線救一下。
神田詩織禮貌敲開校長室的門,彎腰,恭恭敬敬將請假條呈上。
夜蛾見她難得這麼乖巧,滿臉納悶地接了過去。
上麵寫著:
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什麼意思?”
神田詩織義正詞嚴,擲地有聲:
“意思就是——親愛的上司,我,優秀打工人本人,在此鄭重提上訴求。”
“關注員工身心健康刻不容緩。因此本人誠懇建議,給我放五天的帶薪年假,讓我出去旅遊。”
名義上她參與不了任務啦。
但私底下她可以偷偷跟著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