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轉世之軀(全)(2 / 2)

人間無數癡傻酷 容九 9134 字 8個月前

契紋?

飛花這麼一說,柳扶微隻覺得記憶裡當真有那麼結契的一幕,隻是那一幕太過模糊,她辨彆不清。她的目光從琉璃球落回到飛花身上:“你……是不是想起來了?前世和風輕記憶……想起來了?”

飛花雙手背在身後,眉梢一挑道:“阿微,你想不想知道風輕的轉世之軀,究竟是誰?”

——————第二更————————

柳扶微一聽,人都不困了:“你已經知道風輕是誰了?”

“我怎會知道?”

“……你耍我?”

飛花一聳肩,“怪我嘍?那日你自己不爭氣,人在你麵前都沒看清……”

“在鑒心樓內彈琴的人……當真是風輕?你如何確定的?琴聲麼?”

飛花“嗯”了一聲:光憑琴聲自然不夠,畢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古往今來彈琴跑調的也不止他風輕一個。”

“……”

“但他能夠用琴音操控言行,知道自己的情根寄存在你的心上,並且還妄圖拔走,縱觀這世上除了他風輕也沒誰了。”

“拔走情根?你的意思是,那夜他引我到鑒心閣,是想要取回他自己的情根麼?”

“不止是他自己的,還有

我、確切地說,還有你的。”

“為何連我的也……”

飛花冷笑一聲,“你的情根一旦被他拿走,從今往後自是對他言聽計從,那脈望不也順理成章地為他所用了。”

柳扶微待踱到靈樹前,果不其然,隻見那條本屬於她的情根已被風輕的情根揪出大半,湊近看,漂浮的道契竟是兩條情根交織而成。

有那麼一個刹那,柳扶微的腦海裡竟浮現出一對纏綿相擁的眷侶模樣,她莫名一個激靈,道:“你提到風輕的轉世之軀,是什麼意思?他不是墮神麼,四年前神燈案,還是個半透明的漂浮物呢,這是打哪冒出來的轉世之軀?”

“你忘了澄明和青澤了麼?”阿飛靠在樹上,指尖挑逗著樹葉:“漂浮的風輕隻是念影殘魂,魂雖四散,殘魄卻輪回轉世,一旦合二為一,便是卷土重來之時。”

“青澤能夠活下來,是因為鬱濃拿了一半心魂為他補上,可風輕……”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狡兔三窟,他風輕可是隻千年老狐狸,當初他選擇墮世,用於行走凡塵的軀殼就不是真軀,竟連我都瞞過。所以哪怕被我撕碎,仍能興風作浪……”飛花說到這兒,足尖恨恨地踩向風輕的情根,心域發出“嗡”地一聲錚響:“不過,這一世他以真身親赴鑒心閣,可見他已被司圖南逼得沒有退路了,隻待我找到他,將他這一副軀殼魂魄滅得乾淨,就算他再燃千盞萬盞神燈,也斷沒有死灰複燃的可能了。”

飛花的殺意彌漫於心域,柳扶微難免也被感染幾l分:“但我並沒有看清他是誰……”

“這有何難,你問司圖南不就真相大白了?”

柳扶微不解,“殿下若是知道風輕的轉世之軀是誰,當也不至於會被害到那般境地……何況,我現下根本無法對人說出有關風輕任何事……”

“道契在身,他若不願,你自然不能同旁人提他。”飛花道:“不過沒有關係,你隻需要問皇太孫那日在鑒心台上所見究竟是誰,一切自有分曉。”

柳扶微愣了愣,“可……鑒心台所示,不是心中所愛麼?我心儀之人明明是殿下……”

“那又如何?”飛花似聽不懂柳扶微的邏輯,“有誰規定一顆心隻能喜歡一個人的?”

“???”

飛花渾然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問題,隻道:“道契加身,就注定你必定心有偏袒,也不會是專情之人。何況你的心頭血乃順此情根而出,鑒心台所鑒,當然是這條情根所屬之人。”

“……除了殿下,我沒再喜歡過其他人……”

飛花不以為然,“也許你隻是尚未認識,等看到了人就會忍不住心動呢?不過你放心,到時你將身體交給我,我自會幫你了結。”

柳扶微總覺得飛花扯遠了,“我還是覺得你猜錯了。殿下那日所見,應該就是他自己,若他看到了風輕或是其他什麼人,這兩日不肯能毫無動靜,也沒來找我求證……”

“阿微啊阿微,你莫不是被鑒心閣凍壞了腦子,反應這般遲鈍的。”阿

飛簡直要翻白眼:“當日,皇太孫若看到的是他自己,又何必要燒了鑒心閣?”

陡然間,柳扶微想起鑒心台上,司照垂首望地時整個人散發的森冷之氣,心中有如驚雷閃過,心跳如同牛皮大鼓咚咚作響。

“你也不必太過緊張,之前他知道你是脈望之主,不也沒拿你怎麼樣。可見他所圖不是你的心,氣歸氣,也不至於退婚不娶。”

柳扶微心中一黯。

飛花雙手抱在胸前,“到時你就照直問,就算他不肯說,你也大可趁他睡著時再進他心域看看,隻需確認風輕的轉世是誰,就可依照你原本所想離開皇太孫。席芳那廝辦事還是靠譜的,哦是了,你到時記得拿回脈望,否則就算找到了風輕,我也沒有把握殺得了他……欸!”飛花見柳扶微捏決欲離,一把握住她的肩,“我話都沒說完,你著急上哪兒去?”

柳扶微唯恐再聽下去真被說動,道:“一切都隻是你的猜測,也許實情並非如此。如果你猜得沒錯,我更不能就這麼讓殿下誤會,但凡能好好解釋……”

飛花往前邁出一步,“怎麼解釋?事關風輕,你說得出一個字麼?”

“沒有試過怎麼知道?”柳扶微道:“殿下曾答應過我,待到新婚之夜會告訴我一切,也許到時候我就能夠讓他明白此事來龍去脈……”

“來龍去脈?”飛花目露嘲諷:“你真以為你們之間是能夠用所謂的‘溝通’就能夠解決問題的關係麼?你莫說旁人,換作是你,大婚之時發現自己的丈夫不僅當過彆人的眷侶,那個彆人還是將你推入深淵、害你至親的元凶,你能夠原諒他麼?”

柳扶微一時呆住。

“阿微啊,你以為世人為何總盼著彆人坦誠,輪到自己卻永遠有所保留麼?因為人們知道,人心沒有絕對的純粹和信任,真相往往並不美好,包括自己在內。一旦捅破那層窗戶紙,就再也沒有回旋的機會,到時候你就是想走,恐怕皇太孫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了!”

柳扶微心中仍在掙紮:“我沒說我不走,但我,我至少也要幫殿下贏了賭局……”

誰料飛花嘴角浮起一絲譏誚的笑意:“贏?他已經輸了賭局,你難道瞧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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