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次住的臨時的心跳小屋都沒有安裝攝像頭,而且他和薄聿京現在也算有革命友誼了,阮星遇就更自在了,也沒去洗手間,直接就在房間裡把衣服都脫了。
其實這才是男生們住一起正常會有的樣子。太害羞太避著人,換個衣服都要躲起來,反而有點欲蓋彌彰那味。
現在他和薄聿京都熟了,友情的小船是時候往前劃一劃了。
薄聿京的目光也不像以前那樣躲閃,就那麼靜默地在後麵看著阮星遇的背影。
他很白,真的是白到看一眼你就知道他身上粉的絕不隻是頭發那種。後背像一塊白玉,背溝蜿蜒,兩條腿又直又長,他抬起一隻腳扯褲腿,露出極性感的男性線條,把褲子也脫了以後,整個人就隻穿著白色的內褲,配上那一頭蓬鬆柔軟的粉紅,那個畫麵真是震撼人心的漂亮。
阮星遇現在有一種灑脫張揚的氣勢。
光看他身條都能感受到他的蓬勃。
他比剛認識的時候更愛笑了,更不拘小節,自由不羈。剛才冒雨跑回來,他此刻顯然還特彆興奮。
薄聿京壓下心頭悸動,從衣櫃裡拿出他剛掛上的衣服。
阮星遇發現自己和薄聿京相比,真的是個糙漢子。
他的衣服都在行李箱裡塞著。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看薄聿京。
他發現薄聿京拿出來的那套和他身上那套幾乎沒有任何區彆,就是褲子顏色更深一點。
薄聿京的衣服都很類似,素淨的顏色,低調的款式,再貴的衣服也幾乎看不到任何LOGO,如果不是和他一起住,估計都會以為他幾天沒換衣服。
他想起以前在網上看到的一句話,說有錢的男人都喜歡穿固定的顏色和款式,因為這樣就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思考每天穿什麼上。
不知道薄聿京是不是這樣。
不過薄聿京的衣服,看起來都很貴。襯衫一點皺痕都看不出來。
外頭有人敲了下門,薄聿京過去開門,隻拉開了一條縫。
攝像老師說:“這個衣服……”
是薄聿京給裴煬的那件外套。
“都濕了,要不要我弄乾淨了再給你們?”攝像老師還挺不好意思。
薄聿京說:“給我吧。”
他把那衣服接過來就又把門關上了,攝像老師透過門縫隱約看到阮星遇在扣褲子。
薄聿京直接把那件外套丟在了玄關處的衣架上。
阮星遇已經把衣服換好了,跑去洗手間吹頭發。
薄聿京就在外頭把襯衫解開了。
阮星遇顯然有點皮過頭,吹著頭發就從洗手間探出頭來。
今天房間開了大燈,阮星遇這回看的清晰。
他隻想感慨一句。
臥槽。
他一直覺得薄聿京是勁瘦型的,高高瘦瘦的,很白,但他這種將近一米九的身高,整體看著瘦,沒先到大腿肌肉那麼結實,寬肩窄腰,後
背微微躬起,緊實的腰腹,鯊魚肌分明,黑色內褲襯得皮膚更加白皙。
我的天,這身材,好到爆!
側麵看,鼓鼓的,色到爆!
阮星遇忍不住開玩笑:“哇哦。”
以前住宿舍,男性之間這樣玩笑兩句不要太尋常,害羞或者裝沒看見才不符合他的個性。
他卻不知道這對薄聿京刺激有多大。
隻是被阮星遇那麼看一眼,他就瞬間要爆炸。
平和淡然的人夫,突然變得像吃了烈藥一樣。
易燃易爆炸。
“彆亂看。”他說。
阮星遇笑著退回去。
薄聿京聽見吹風機在洗手間裡嗡嗡的響,自己的腦子也跟著嗡嗡地響,他套上褲子襯衫,眉頭的青筋都在跳,腦子發茫,扭頭就往洗手間走。
阮星遇正在吹頭發,扭頭看向他。
吹風機把他那一頭粉毛吹的簌簌地抖。
薄聿京走到他身邊站定。
阮星遇還衝著鏡子裡的他笑眯眯的。
他發現了,阮星遇就是天生的浪蕩妖孽,越是察覺他有點不好意思,越是想要逗他。
阮星遇就是覺得純情的薄聿京很有意思。
逗他一下,發現他耳朵都紅透了,一張臉卻一本正經,清冷的單眼皮,高挺的鼻子,分明的下頜線,反差萌。
他就覺得更有意思。
他不知道以後會為此付出了十分慘痛的代價。
今日惹的火,來日都要上萬倍上億倍的補償。
薄聿京按著他薄薄的肚皮,盯著有些失去神智的他,問:“寶寶怎麼不騷了?”
洗手間的窗戶開著,外頭大雨嘩嘩啦啦地下,把窗外的薔薇花都打的不成樣子,紅色花瓣貼在模糊的玻璃上,殘敗殷紅,水痕順著玻璃往下流。薄聿京忽然伸手拿過阮星遇手裡的吹風機,開到最大檔,對著他的頭發吹。
阮星遇嚇了一跳,熱風吹著他的脖頸和耳朵,他笑著躲了一下,薄聿京就笑了。
像是在跟他開玩笑。
但他的眼睛很紅,一點笑意都沒有。
可惜阮星遇沒注意到,晃了晃頭發:“我吹好了,你吹吧。”
薄聿京垂下眼,看著阮星遇笑著跑出去。
對麵房間裡,裴煬換衣服比外頭急促的雨滴還要快。
他頭發都沒吹,就從他房間衝出來了。
“啪啪啪”拍了幾下對麵的房門。
阮星遇跑過來開門。
裴煬看了他一眼,又往裡頭看,看見薄聿京正扣著袖口的扣子從洗手間出來。
極度的紳士禁欲模樣。
“我能用一年你們房間的吹風機麼?我們房間的吹風機好像壞了。”裴煬說。
阮星遇勾手讓他進來。
裴煬就進了他們洗手間,進去的時候往床邊看了一眼,看到阮星遇搭在椅子上的濕衣服。
還有薄聿京的那
一身,搭在另一個椅子上。
這情形深深刺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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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他的腦補停不下來。
薄聿京這個披著羊皮的狼,這個偽君子,說不定比他還要好色,不知道他剛才是怎麼看阮星遇的。
看吧看吧,看到受不了最好讓阮星遇看出來,看看會不會被阮星遇一腳踹出三裡地!
他狠狠地揉亂自己頭發。
到了飯點了,節目組給他們送來了外賣。吃了午飯以後,他們就開始看這一季的《紅藍信號》。
節目組在客廳裡鋪了毯子,為了營造氛圍,還把窗簾都拉上了,給他們放的投影。
“我隨便坐了啊。”齊橙橙說著就在地毯上盤腿坐下了。
阮星遇就跟著他一起坐在了地毯上。
裴煬立馬挪到他另一側坐下。
他本來還想跟阮星遇保持點距離的。
誰叫薄聿京挑釁他!
那他就不客氣了。
其實這樣也挺好,大家態度都明確了,誰也不用尷尬,他也不用憋著藏著了。
各拚各的本事唄。
嗬。
薄聿京就在他們後邊的沙發上坐下了。
戀綜就是粉紅泡泡多,很容易讓人看得姨母笑,裴煬還故意湊到阮星遇身邊咬耳朵說悄悄話。他可是情場高手,嘴跟抹了蜜一樣,逗得阮星遇一直笑。
薄聿京在後麵看得一張臉沒一點表情,陰暗麵汩汩地往上湧,直到阮星遇忽然後仰,後背靠到了他的膝蓋上。
薄聿京一下就什麼都忘了,膝蓋微微用力,抵著阮星遇單薄的背。
窗外有雨聲傳過來,室內光線忽明忽暗,齊橙橙他們偶爾討論一下劇情,聲音混雜在節目的人聲裡,還有兩架攝像機對著他們拍,薄聿京的眼睛微微垂下,眼前就隻有那一團融融的粉,陰暗麵退去,全變成了這樣的粉紅色。
他真的骨子裡就不安分。越是這樣攝像機拍著的時候,他心中隱秘的欲,望越是炙烈,恨不能用膝蓋把阮星遇的皮肉頂出一個凹陷來,又怕把阮星遇頂跑,他就後仰靠在了沙發上。
看完節目,也差不多到六點鐘了。
外頭還在下雨,節目組給了他們三把傘。
裴煬依舊很主動,撐開傘喊:“小魚兒。”
阮星遇:“叫星哥。”
裴煬立馬躬身說:“星哥好。”
逗得齊橙橙他們都在笑。
裴煬這次穿了霍瑛給他的一件薄毛衣,藍色的,阮星遇則穿了件棒球服,他們倆依舊是色彩最亮眼的兩個。
薄聿京走的還是高知人夫範兒,穿了個黑色長大衣,裡頭是白襯衫。他背上出了一層薄汗,被冷風一吹,領口的熱氣瞬間就消散了。
他跟在裴煬和阮星遇後麵,有點無法承受這種起起落落的情緒。
他沒有應對這種起伏的經驗。他從前二十多年都過得太安穩。
他需要一點時間
來適應,可他的欲,望和醋意卻在不斷推著他往上走。沈斯言也在他前頭,目光似在看阮星遇,又似沒有,他覺得自己現在有點草木皆兵。
他們步行前往心動小屋,和心動嘉賓們一起共進晚餐。
這一季的心動嘉賓目前也就隻有六個。
心動嘉賓們都很帥,但跟他們六個沒法比。
素人再好看,也很容易被明星豔壓,不是人人都是翟星辰。
他們一起吃了晚飯,然後又玩了點6VS6的PK小遊戲。
遊戲都是智力類遊戲,畢竟要給他們節目宣傳引流,所以薄聿京,霍瑛和沈斯言大放異彩。
裴煬:可惡。
早知道他當年就好好讀書,他現在真的有點妒忌薄聿京的腦子。
而且薄聿京好會裝啊,在節目上表現的那叫一個溫和紳士。
但薄聿京其實也不好受。
愛一個人,不能說,隻能暗戀,原來怎麼都是不好受的。
看著他和彆人太親近,不好受,看到阮星遇眼睛冒光地看著自己,也不好受。
世上有幾個人能受得了自己喜歡的人,用那種亮的眼神看著自己啊。
他都想親親他的眼珠子。
阮星遇真的把他當朋友了,全身心地信賴他,而且隨著他們之間越來越熟,阮星遇開始愛開他的玩笑了,他話有多,人又活潑,還喜歡cue他。
他的心就那麼被阮星遇提著一上一下。
他完全被阮星遇操控了。
錄完節目他們回到心跳小屋,發現鄭子墨來了。
她還帶了個美女過來。
阮星遇一看就立馬迎了上去。
張巴黎看到這一群帥哥,眼睛都不知道要看哪個了。
“這位是張巴黎,我新戲的導演。”阮星遇介紹。
裴煬一聽立馬問:“你這麼快就接新戲了,你上一部拍完了?”
'“來之前就殺青了。”阮星遇說。
裴煬:“……這麼快?”
阮星遇:“本來也是小短劇小角色。”
他們彆墅裡到處都是人,薄聿京讓他們去房間裡聊。
張巴黎是專門來找阮星遇簽約的。
“我從京州飛到南州,結果你們已經來南城了,我又馬不停蹄自己開車到南城,這誠意夠足了吧,咱們得趕緊把片約簽了,我這兒也好放心。”
鄭子墨說:“我跟她說等一天我們就回京州了,她偏等不了。”
“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漲片酬,我怕到時候我們都請不起了,這兩天有接到新本子吧?”
鄭子墨說:“倆。”
張巴黎:“快給我簽,檔期都給我!”
阮星遇笑:“這個劇我肯定接。”
他也不是第一次簽片約了,合同就隻大概看了一下。張巴黎給他的片酬並不高,友情價,不過和以前的合同相比,有一條是第一次寫在他的合同裡,那就是合同裡有
注明,他必須是絕對的男一。
這是他第一部男主戲!
阮星遇刷刷刷簽上他的大名,龍飛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