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
這兩個字猶如直入自己心臟的子彈,震痛火焰的神經!“你敢說我垃圾!去死——”他朝著方宇瘋狂開槍,七彩煙塵朦朧視野。
握著旗子的夜明和向月製止火焰,後者重重地扇他一巴掌。“鬨夠了沒!輸不起就撒野彆來當兵了,回家當你的大少爺,軍營不需要少爺兵!”
夜明驚訝地側目,沒想到向月會出手教訓火焰。
火焰捂著半邊臉怒瞪向月,兩隻眼珠充滿血絲。“你算哪根蔥敢教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當然知道,你是桑龍元帥的孫子,不過又怎麼樣?我管你是誰,沒有我不敢教訓的兵!”
火焰咬牙切齒,屈辱、憤怒的眼神要生吞向月。“你等著瞧,我絕對能讓你在軍營混不下去!”他狠狠地扔掉步槍下山。
向月冷笑一聲,不以為然地甩甩手,替五顏六色的方宇拍掉彩粉。“沒受傷吧?近距離被射中也很疼的。”
“沒事,不就幾枚子彈而已。”方宇扯著嘴角,看著夜明手上的紅旗歎氣,“不知道是那家夥快一步還是你快一步,就這麼輸了不甘心!”
夜明撿起火焰的步槍,“下山吧,指導員自有定奪。”
當紅旗被扛下去,山腰的激鬥戛然而止,三班生還的、“陣亡”的隊員一片歡呼。四班某些人臉色發臭。
紅旗穩穩地紮在文凰身旁,他卻厲色怒視,無形怒火沉沉地壓著眾人的肩膀。“毫無疑問,這次對抗賽的勝利者是三班。可是你們——”他指著四班,“令我們所有教官極為失望!”
“規則說明不能移動旗子,但是你們移動了,為什麼!”文凰指著唐栩大喝,“你說為什麼!”
“報告!是我帶隊不力,願承擔全部責任!”說完,唐栩自覺伏下做俯臥撐。和四班組隊的新兵們不忍班長獨立承擔,主動一起受罰。
太陽見狀緊皺眉心,舉手發言:“報告!我們是一個整體,要受罰就應該一起受罰!”他鼓著氣伏下,旁邊的黃蜂二話不說跟著做俯臥撐。
文凰嚴厲盯著四班,他們大部分甘願一起受罰,但是小部分包括火焰無動於衷地杵著。文凰走到火焰麵前,犀利審視他傲氣四溢的眉宇、審視空空的肩膀厲聲質問:“為什麼你要移動旗子?”
火焰理直氣壯:“根據實際情況調整戰術能更好地掌控戰場。”
文凰當頭棒喝,一針見血,“你是怕輸!”
聞言,火焰緊繃下頜盯著文凰,鼻子呼出惱怒的熱氣。
“不要找任何借口,這是不敢擔當的表現!不服從命令已經違反士兵的守則,而且你的槍呢!丟了武器的士兵等於丟棄了生命!”文凰聲色俱厲環視眾人,隻有火焰一人丟了槍。
火焰不置可否。
文凰滿臉失望,“軍校每一位教官都有權利彈劾每一位正、副班長,我認為你不適任副班長一職,我會向校長提出異議。”
火焰冷笑,憑他一個小小指導員想扳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