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明給向月作日常彙報。
“明,警局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押李氏和茉莉的警車到達警局前出了車禍,交警到場時發現車裡的人無一幸免,包括警員。”
“三個疑犯都死了?”夜明抓緊旁邊的窗簾。
“死了,被人滅口。我知道你不甘,可是任務未完你不準輕舉妄動。”
她鬆開窗簾,淡淡地應了一聲。
向月繼續說:“還有一個消息,我派人監視鳳盈盈和文博英的行蹤,她們最常出沒卡羅城。去年開始卡羅城多了許多名媛和有錢的雌獸出入,那裡確實有一個比較有名的俱樂部,會員全是雌獸。”
“可惜那個俱樂部遵紀守法,警方申請不了搜查令進去搜查。巧合的是,李氏食品公司的本部就在卡羅城。”
夜明心領神會,“李氏背後還有人操控,會不會是——”
“隻是推斷,沒有證據不能下結論。還有半個月到蔣家的生日聚會,蔣家決定在郵輪上舉行宴會,作戰難度比陸地更甚,這半個月你養精蓄銳。”
她表示了然。
向月聽出她心情低落,“並不是所有多夫的家庭都會這樣,有功利心的雄獸隻是部分,大部分是真心愛自己的雌獸。”
她輕歎,“抱歉,我現在不想談這個話題。”
向月點到即止。兩人再聊幾句便掛線,夜明疲憊地躺在床上。
夜深,月光涼涼如水,經曆風雨的蘇宅更顯寂寥。
一個人影躡手躡腳上二樓,摸黑靠近某個房間。腳步非常輕,幾乎無聲無息。
房門悄然打開,一雙圓溜溜的灰眼珠閃爍凶光。床上的人用被子裹著腦袋,來人伸出皮膚皺巴巴的手掀開被子。
被子翻開的一刹那,冰涼的硬物抵著來人的額頭,金屬的寒氣繚繞二人之間。“張嬸,這麼晚來打掃衛生嗎?”
張嬸詫異地瞪著對麵穿著睡裙的少女,其神色平靜,一槍抵自己的額頭,另一槍指著自己的心臟位置。
“你怎麼會在二少爺的房間?”張嬸不甘地切齒。
“原來你找微光。”夜明勾唇淺笑,隨即一群人衝進房間。
“原來是個局。”張嬸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的是誰,仔細一想才恍然大悟,今早緝拿李氏的“戲”是做給自己看的。“我真好奇,你為什麼知道我會來這個房間。”
“我不知道,不過你忘了還有兩個保鏢嗎?”
張嬸語塞,無論她選擇哪個房間結果皆一樣。蘇國謙沉色走上前,“你的任務真不少,是誰指使你來的?”
“是誰——”語調陰陽怪氣,張嬸瞅向落地玻璃窗。忽然,她抓起被子甩開的夜明的手槍,往窗邊衝去。
夜明早有預料,玉腿掃走被子,一槍朝張嬸的腿射出疾風。霎時張嬸半跪在地,夢魅把她踹倒。
張嬸咬牙,乍現紫藍雷光襲擊眾人。
金光護盾把房間一分為二,房中暗影將張嬸的身體覆蓋隻留下她的腦袋。
蘇國謙抓緊時間報警。
雷光死心不息與暗影抗衡,電弧和一絲一縷的黑氣纏繞一體。眼看自己寡不敵眾,張嬸隻能做最壞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