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烏雲宛如巨掌壓軍營,即使早晨七點也不透陽光。
“孤狼”其實是隸屬南軍區702團其中一個連,璃是702團副團長。營中駐紮兩個連,包含炊事班約二百來人。
吃完早餐,二百來人圍在操練場上玩遊戲歡迎新成員。
首先上場示範的是李天城等四個老兵。個子矮的兩名頭綁紅帶,騎在隊友肩上活動指骨。這是雄獸的鐵血遊戲,名為戰馬,肩上的戰士隻能動手摘取對方頭上的紅帶。
“不準使用異能。”璃一吹口哨,第一輪遊戲開始。
偉岸的李天城作為戰馬穩紮下盤,任對方的戰馬怎麼勾著他的腿亦萬鈞不動。尤其是他的機械腿,沉得對方絆不動。
“啊——”對方的戰馬憋紅了臉吆喝,肩上的戰士手舞足蹈。
“李隊加油!”千裡眼領著玉米須他們呐喊。周圍不甘落後,扯嗓子大吼。
“等會我們派誰出戰?我要做戰士、我要上場!”昭陽心急地拉他們商量。
“啥?雌獸做戰士很吃虧呢,還是我們上吧。”玉米須喊得嗓子沙啞,聲線像老頭子。“我個子高,我做戰馬。”
藍櫻冷哼,“不是說當我們雄獸看嗎?我們三個雌獸上場做戰士,論靈活性雄獸未必比得上雌獸!”
女生的威逼下,他們不得不屈服。當看到女生上場的時候,老兵們“喔喔”地嚎叫儼然一群狼。藍櫻先上,由火焰做戰馬。
“張雄,彆輸給雌獸,不然老子把你的腦袋挫圓!”
張雄猛捶胸口,胸有成竹地跨上戰馬。“衝啊——讓新兵知道老兵的厲害!”哨子一響,張雄一方氣勢如虹撞去,逼得火焰後退了一步。
張雄掌風有力,一直壓製藍櫻的攻擊。昭陽他們看得揪心揪肺,藍櫻的紅帶幾次被張雄摸著。
“下一場要不要換人?”玉米須小心翼翼提議。
“不換!”昭陽和夜明異口同聲,玉米須立刻噤聲。
果不其然張雄贏了,他舉著藍櫻的紅帶放聲歡呼,觀眾又開始狼嚎。昭陽不甘心地拉著千裡眼上場,觀眾喊得更歡。
“又是雌獸?輸了彆說我們欺負你們哦!”
“哼,你們輸了彆說是讓我們!”昭陽紮好紅帶上馬,鬥誌旺盛的眼睛直視對麵。對方戰士的頭上一毛不拔,油亮油亮。
他騎在戰馬肩上拱手作揖,“鄙人姓劉,幸會幸會!”
昭陽一聽這種文縐縐的話就頭疼,“廢話少說,彆因為我是雌獸就手下留情,這是對對手的侮辱!”
“如此甚好,彼此全力以赴。”
千裡眼聽得想吐白沫。他哪科成績都不錯,唯獨文言文不及格,上課似聽天書。
第二場比賽終於開始,千裡眼學李天城穩紮下盤,誰知昭陽抓著他的頭發進攻。“姑奶奶,我不想變禿頭,手下留情!”
“彆嘰歪,我不會拔掉你的頭發!”
她另一隻手抓向劉光頭的胸口,後者下意識將她的手擋著。豈料她狡猾一笑,抓千裡眼頭發的手驀然伸向劉光頭的紅帶。
眼看他的紅帶即將到手,他反應神速,身體向後仰。
棋差一招。
“彆急,接下來他要反攻了,你先保護自己紅帶。”夜明提醒。
劉光頭微微一驚,自己確實打算反擊。既然心思被看穿他不遮掩,猛攻昭陽。夜明仔細看劉光頭的招數,隻要昭陽穩住這一局就不難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