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好好說!”
實在不行,就再罵他幾句啊,哪有一言不合,就把人往硫酸池裡丟的道理?
渾身的皮|肉被活生生地腐蝕殆儘,再通過黑蓮來重生血肉,光是想想,也知定痛苦不堪!
魔尊:“本座與你,再無旁的話要說。”
絲毫不顧及林安的掙紮,一揮手,就作勢將他投入墨池之中。
林安嗷嗷鬼嚎:“我真是你兒L子啊!我沒騙你!”
“母親他真的沒有對不起你!”
“他……他是你的情劫!”林安大喊,“你與他之間的所有過往,不過隻是你魔渡期時,必經的劫難而已!”
此話一出,魔尊神情驟變,冷嗬一
聲:“你說什麼?”
“我,我說,母親其實是你的情劫!他不過是你命中的一道情劫!”
林安的聲音直發顫,眼瞅著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要觸碰到墨池了,直接用尾巴撐著,整條蛟都豎了起來。
“什麼情劫?你說清楚!”魔尊又想到什麼,嗤笑道,“你又在騙本座,是也不是?”
“我沒有騙你!”林安大聲道,“雖然,我也沒辦法證明給你看,但你仔細回想,你當年是如何突破至魔尊期的?你好好想想!”
魔尊蹙眉,陷入了沉思。
魔渡期就同正道的修士差不多,需要以渡劫的代價,來突破境界。
一般都是要經曆各種各樣艱險萬分的劫難,譬如雷劫,要受九九八十一道天雷。
一著不慎,就會在天雷之下,被劈得煙消雲散,身死道消。
也有其他劫難,但都同雷劫差不多,受苦的都是身軀,隻要身軀扛過了劫難,就能脫胎換骨了。
他當年魔渡期時,已然同鳳凰成親了,成親之後,鳳凰對他一直十分冷淡,不再像從前那般和顏悅色,魔尊心中苦悶難消,就想通過振興魔族來證明給鳳凰看,自己才是繼承魔尊之位的不二之選。
也想讓所有人,包括早已死去的老魔尊知道,自己比玄龍強千倍萬倍。
後來……就突破了。
可如今仔細回想,竟又想不起來,他是如何突破的,隻是記得,他是在鳳凰死後,才驟然突破至了魔尊期,當時完全沉浸在對鳳凰的怨恨嫌惡之中,也就忽略了這事。
鳳凰死後,魔尊到處花天酒地,尋歡作樂,是風流,也是借酒消愁,渾渾噩噩過了好長一段時間。
魔尊喃喃低語:“渡劫……本座當年到底渡的是什麼劫?為何,本座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林安聽罷,微微一愣,隨即便道:“不可能!若是細枝末節,你或許會遺忘,可渡劫這般的大事,如何會忘?”他嚴重懷疑,是不是晏陵把他的腦袋割了,連同腦子也割了。
否則,怎麼會記不起來呢?
“你再仔細想想!”林安不動聲色地望了望腳下,又開始拖延時間。
可無論魔尊如何回想,卻又始終想不起來,並且,他也看出了林安的小心思,冷笑道:“晏陵此刻自身難保,他是不可能過來救你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林安驚問,“師尊他怎麼了?你快說!”
魔尊:“本座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那幽亡冥鏡,已經將他帶去了魔窟之中,本座在那受了什麼苦,他都得十倍,百倍,千倍的奉還才是!”
林安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怪不得師尊遲遲未來,竟是被魔尊弄到了魔窟之中!
那種暗無天日,猶如十八層地獄一般的深淵,連魔尊這種修為高深,皮糙肉厚的龍都受不得,更何況是師尊那般的正道修士?
隻怕會被魔窟之中各種毒瘴,鬼氣侵蝕,若是待的時間一長,連心智都會受邪氣影響。
“快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回師尊!快放我出去!”林安大力捶打著結界,發出砰砰砰的聲響,心急如焚地大喊。
“若讓我放過他,也並非不行。”魔尊冷冷一笑,“本座要你代替鳳凰,陪在本座身邊贖罪。”
“我呸!”林安破口大罵,“你可真賤!”
“鳳凰高貴,才不似你這般言辭粗鄙。你除了臉像他,其他哪裡都不像他。”反而是晏陵的性情,與鳳凰頗為相似,一樣的烈性剛硬,寧折不彎,鐵骨錚錚,隻不過,魔尊已經對他失去了興趣,眼下,他最想要的,就是麵前這個張牙舞爪的小黑蛟,他道,“不過,本座會把你調|教成本座想要的樣子。”
話到此處,魔尊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唇角抑製不住地開始上揚。
但僅僅是這種程度,還遠遠不夠。
他想讓小黑蛟像鳳凰一樣,一言不合就提劍往他身上劈。
用發簪刺穿他的胸口。
雙手沾滿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