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感冒和白乾(1 / 2)

杯戶城市酒店。

阿笠博士把車停在距離酒店隔著一個路口的路邊,先通知了柯南,然後給花山院漣打電話。

手機響到自動掛斷,始終無人接聽。

“奇怪,怎麼會沒人接?不會出事吧?”阿笠博士憂心忡忡地往後瞥了一眼。

就在這時,副駕駛車門一開,柯南飛快地竄了上來。

“新一!”阿笠博士手忙腳亂地從儲物櫃裡拿出通訊器給他,一邊問道,“花山院君出了什麼事?我打不通他的電話。”

“他沒事,隻是暫時接不了電話……”柯南回答了一句,一回頭,正在調試頻率的手頓住了,“博士,你怎麼把這孩子也帶來了?”

“沒辦法,他病著不肯看醫生,我又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裡。”博士無奈道,“而且透君哭著要找哥哥,我就帶他一起來了。”

柯南聽到“哭著找哥哥”,不覺抽了抽嘴角。

病了的時候倒是真的是個小孩子。

“放心吧,吃了感冒藥,路上就睡著了。”阿笠博士輕聲道,“你小聲點,彆吵醒他就行——倒是花山院君為什麼不能接電話?”

“卷進案子了。”柯南歎了口氣。

“什麼?你不是說不關他的事嗎?”阿笠博士嚇了一跳。

後座上,裹著毯子睡覺的安室透悄悄豎起了耳朵,緊張地抓住了毯子邊緣。

“本來是和他沒關係,但是我讓目暮警部暫時扣留了所有分到紫色手帕的人,誰知道他剛好拿的也是紫色手帕。”柯南撓了撓頭,乾笑了一聲,“就是耽誤點時間,案子和他沒關係。”

“那就好。”阿笠博士往後張望了一下,見安室透熟睡的樣子,稍稍安心。

“皮斯科就在拿著紫色手帕的人裡,他綁架了灰原。我讓搜查一課斷絕了他們和外界的聯係,讓他暫時沒辦法脫身回去處置灰原,我們還有時間。”柯南深吸了一口氣,戴上調好頻率的耳機,輕聲呼喚:“灰原!灰原,聽到了嗎?!”

安室透閉著眼睛,裝成沉睡的樣子,腦子裡轉得飛快。

皮斯科認出了雪莉?她都變成小孩子了,為什麼會這麼容易被認出來?那他是不是也能認出波本?這下麻煩更大了。

就算車裡很安靜,但耳機漏出來的聲音也模模糊糊聽不清楚灰原哀在說什麼,隻有幾個偶爾掠過的詞,可以推測是APTX4869的資料。

安室透皺緊了眉,差點有種想搶過話筒罵人的衝動。艾蓮娜老師夫婦研究了幾十年的課題,就這麼隨口解釋兩句,難道指望外行的工藤新一就能做出解藥來?沒有宮野誌保,哪怕把APTX4869的所有資料都攤開在眼前,也沒人能研製解藥!

有時間講課,還不趕緊想辦法自救!

“……既然是酒窖,那裡麵有白乾吧?”柯南忽然問道。

安室透一愣,白乾?要白乾做什麼?禦寒嗎?

“你的感冒怎麼樣了。”柯南又問道。

安室透腦中迅速把這些詞連成一串,感冒,白乾,從壁爐裡爬上去……好像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隻隔著一層薄薄的紙,卻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新一,前麵!”阿笠博士顫抖著聲音提醒。

“琴酒!”柯南臉色一白,額頭冷汗都出來了,“糟了,組織的電腦裡有發信器。琴酒打不通皮斯科的電話,就追蹤通訊器趕來了……喂,灰原!你的身體還沒有反應嗎?”

安室透原本在聽到琴酒的名字時心臟一縮,但後麵那一句卻讓他眼前的迷霧瞬間撥開,連琴酒就在十幾米外的危險都忘了。

白乾加感冒狀態,能讓被APTX4869幼體化的身體臨時變回去!工藤新一一定是無意中發現了並嘗試過。隻要灰原哀變回宮野誌保,就能從壁爐爬到屋頂上逃走!

眼看琴酒和伏特加走向酒店,沉不住氣的柯南拿出變聲器,用工藤新一的聲音給目暮警部打電話。

“新一,怎麼辦?”阿笠博士不停地擦汗。

“博士,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找灰原!”柯南匆匆留下一句話,抓著通訊器跳下了車。

“新一!”阿笠博士喊了一聲,眼睜睜看他消失在視線裡。

“博士?”安室透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透君,你醒了?”阿笠博士嚇了一跳,又有點心虛,心跳都加快了。

——應該,不會被聽到吧?

“博士,我們到了嗎?漣哥哥呢?”安室透問道。

阿笠博士見狀,舒了口氣,安慰道:“到了,我們在這裡等一等。我剛剛問了,花山院君在目暮警部那裡做筆錄,大概還要一小時左右才能出來。”

“那我能給他打電話嗎?”安室透期盼地看著他。

“這……恐怕不行。案情要保密,他暫時不能聯絡外界。”阿笠博士小心翼翼地回答。

不過幸好,安室透看起來並沒有太激動,隻是有些淡淡的失望,仿佛整個人都蔫了。

“那個……透君,身體怎麼樣?還難受嗎?”阿笠博士連忙問道。

“路上睡得很好,出了汗之後已經好多了。”安室透露出一個笑容,乖巧地說道,“博士,我有點渴了。”

“啊,水水水。”阿笠博士找了一通才發現出門太急,沒帶上水杯,趕緊從儲物櫃裡找了幾個硬幣,叮囑道,“我去那邊的自動販賣機買水,你乖乖在車裡呆著彆動。彆開窗,彆吹風。”

“嗨~我想喝橙汁。”安室透答道。

阿笠博士見狀,匆匆下車。

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氣,迅速扔了毯子,看了看自己身上,一狠心,把裹在外麵的毛絨睡衣外套也脫了,隻穿著一身運動服開門下車。

一瞬間,迎麵吹來的寒風驅散了最後一絲溫暖,讓他冷冷地打了個寒顫,仿佛剛剛被壓下去的感冒又開始冒頭了。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投幣的博士,默默說了句抱歉,轉頭跑向了酒店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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