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不放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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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見裕也微微一頓,繼續說下去,“那個孩子是我們公安部一個案子的重要證人,非常感謝社長救了他,我們現在需要將他帶走……”

“等等等等。”花山院漣擺手製止了他的話,也沒去動那份文件,隻有些詫異地看他,“就算是證人,他也是個7歲的孩子,需要正常的生活。你們需要他作證的話,什麼的時候,我陪他去警視廳就好。但你們把他帶走是想乾什麼?關起來嗎?”

風見裕也被噎了一下,想起上司的吩咐,還是說道:“並不會關起來,我們會給他找一戶人家正式收養,讓他過普通的生活,隻是在我們公安的保護之下。”

“我說啊……”花山院漣皺了皺眉,“你們覺得,另外找的人家會比我更能給他提供合適的生活環境?還是說,名為保護,其實是……監視?”

“花山院家確實是富豪名門,但是——”風見裕也神色不變,抬頭看他,鏡片閃過一抹光芒,說出來的話卻格外冷酷無情,“普通的7歲小孩,需要父母。”

花山院漣突然覺得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被刺了一下,有一點微微的疼,隻有一點點。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那一絲不悅,臉上的笑容也沉寂下來。

雖然知道這就是公安的風格:冷酷、直接、高效率、一擊必中、完全不考慮對方情緒。知道歸知道,還是喜歡不起來。

理解,但是不尊重不祝福。

“抱歉。”風見裕也的道歉聽起來也平鋪直敘,就像是一台機器。

——道歉,但隻是因為需要,而不是覺得自己有錯。

“你說得對,孩子需要父母。”花山院漣的語氣比他更冷,“那他的親生父母呢?”

“……”風見裕也愣住。

然而,他家上司隻是讓他帶走一個孩子,說是組織的重要證人,可沒說那個孩子的父母是誰啊!

“看起來風見警官並不知道那個孩子的父母。”花山院漣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降穀零八成沒有交代清楚孩子的來曆。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張拍立得相片,輕飄飄地拋在桌上,“警官先生,你自己看一看吧。”

風見裕也怔了怔,拿起了照片,然而看到的第一眼,不覺瞳孔地震,眼鏡都快滑下來了。

“你說他的父親是誰?”花山院漣重新露出了笑容。

“風見前輩,這孩子不會是?”旁邊的木村弘湊過來,低聲說道。

“……”風見裕也沉默,但凡見過降穀零的人,一眼看到這個孩子,都不會懷疑他不是降穀零的孩子。

花山院漣看著這個一本正經的警察終於露出了不一樣的的神色,心裡也有一點勝利的惡趣味。

理智上,他對公安警察沒意見。那些人頂著敵人和自己人的雙重不喜,乾著最不討好的活,為的卻是這個國家的穩定和安全。他和普通的民眾,其實都是受益者。

但是,公安這麼討人嫌絕對是有原因的!但凡你笑一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語氣好一點,也不會被抵觸得這麼徹底。

從小到大,他可沒少聽綾小路文麿吐槽公安部。

風見裕也心裡也是一團亂麻:自家上司有個孩子?什麼時候?誰的?這孩子和組織有關?

帝丹小學,安室透揉了揉太陽穴,歎了口氣,拿出手機開始發短信。

風見的應變能力終究還是差了點,不過也不能怪他,誰叫自己之前也說不出口“孩子的父親是降穀零”之類的話。

是他僥幸了,原本希望花山院漣聽到降穀零說會聯係公安把孩子帶走,會有心理準備的。畢竟一個19歲的大學生,獨自帶著個小孩子,任誰都會覺得麻煩。漣是很溫柔的人,但再好的人也沒有救了一個小孩就要負責一輩子的事啊。

他以為,花山院漣會配合,那就隻是辦個手續的事。可風見身上的竊|聽器裡傳來的對話表示,顯然,他自以為是了。

風見裕也正滿腦子亂麻,忽的,手機微微一震。

“他現在在聽著吧?”花山院漣輕輕一笑,撐著下巴,胸有成竹地開口,“你猜他說什麼?”

風見裕也打開短信,聽到他的話,背後冷汗都冒出來了。

“要我說,其實——”花山院漣的眼神帶著勢在必得,“安室透,那個孩子,根本不存在生理意義上的母親吧?”

“……”風見裕也的手抖了一下,手機差點掉在地上,屏幕上正顯示了一條短信:

【那個孩子,是組織實驗室製造出來的實驗體。——Furuya】

“透君大概7歲,如果他是降穀警官的孩子,那時候降穀警官還在警校,他的同期不可能不知道。”花山院漣慢條斯理地解釋,“我認識他的好友伊達警官,能查到很多事。七八年前,降穀警官根本不可能弄出個孩子來而警校一無所知。可以想象的就是……你們在追查的那個犯罪組織,是不是?”

“你還知道什麼?”風見裕也咽了口口水,臉色微微發白。

不愧是花山院家的家主,哪怕隻有19歲,自己太小看他了。

“這幾年,有不少知名人士失蹤、”花山院漣忽然說道,“他們有的是大學教授,有的是研究所工作人員,甚至有國外得過獎的著名研究員——但共同點是,這些人都是生物化學方麵的專家。”

風見裕也無語,在心裡咆哮:你特麼到底知道多少!

“我姓花山院。”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花山院漣笑得又溫柔又可愛。

這一周,他雖然窩在家裡,但該做的事,該查的資料一點兒也不少。他身邊還有了解組織的諸伏景光,在方向選擇上能少走很多彎路。加上花山院家的隱勢力,很多事隻要他找對方向去查,都不是秘密。

風見裕也沉默了一下,感覺到手機一震,低頭看了一眼,又問道:“你想要怎麼辦?”

“很簡單,透君留在我這裡。如果公安有需要,無論是取證還是筆錄,我都會配合。不過如果公安給他做身體檢查,我必須在場。”花山院漣毫不猶豫、斬釘截鐵地說道。

“無論是錢還是愛,我都能給他所有。”

“我還有半年就到20歲了,至於父母——等我結婚,就有了!”

“啪!”安室透手裡的手機摔在地上,臉上一片錯愕。

花山院漣的宣言太過堅定,那種滿滿的感情,就算隔著竊聽器也能感覺到。

那個孩子,為什麼對他這麼執著啊……

然而,不能否認,聽到這幾句話,他的心理湧起的首先是喜悅,然後才是淡淡的擔憂和焦躁。

花山院漣對組織的涉入太深了,生物化學——他僅僅觸及了宮野艾蓮娜的實驗事故就被組織抹殺,而花山院漣的追查方向,顯然已經衝著組織的核心機密去了!

“你……”風見裕也隻覺得背後的衣服都濕透了。

“這就是我的意見。”花山院漣答道。

他對降穀零有好感,或者比好感更多一點點。

可是,如果和安室透比,他選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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