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一怔,隨即“噗嗤”笑出來。
“阿嚏!阿嚏!”醉醺醺的毛利小五郎連打了兩個噴嚏,嘀咕兩聲,把暖桌的被子拽了拽,繼續睡。
隔著半座院子,服部平次揉著鼻子,繼續看屍檢報告。
一周之前的屍體,哪怕保存得再好,也很難比法醫多檢查出什麼東西,反倒是屍檢報告更專業。
“喂,服部,你覺得有他殺可能嗎?”柯南低聲問道。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藥。”服部平次一臉苦大仇深,“隻不過一個是吃藥吃死的,一個是病發的時候沒找到藥,要說他殺太牽強,沒證據。但事故,父子倆一周內相繼去世,是不是太巧了點?”
“所以,我打算去拜訪一下那位花山院隆先生的前未婚妻藤宮小姐。”柯南說道。
“也好,我騎摩托車過來的,出門也方便。”服部平次點頭。
“你說的好地方就是這裡?”毛利蘭一臉震驚。
“對啊,難得來一趟京都,怎麼能不當一回公主。”花山院漣推了推她,“自己選一套換上,快。”
“但是……”毛利蘭看著用來攝影的那一排精致繁複的和服,猶豫又心動。
“很有趣啊,蘭,我們一起拍照,讓那個笨蛋抱著案件去吧!”遠山和葉興致勃勃地拉著她紮進一排排衣架裡。
“試試?”花山院漣低頭看兩個小的。
“你想都彆想。”安室透一身黑氣,咬牙切齒。
“啊啦,我倒是無所謂。”灰原哀卻很雲淡風輕,“不過我一個人無趣,除非透君跟我一起。”
“絕、不!”安室透瞪著他倆,大有你們敢讓我穿我就跟你們拚命的意思。
“透醬~”花山院漣撒嬌。
“不!”安室透扭頭。
“就穿一下給我看吧,多可愛啊。”花山院漣指著正在布景裡拍照的一個八九歲小姑娘。
“你為什麼不穿?”安室透咬牙。
“我穿你就穿嗎?”花山院漣反問。
安室透頓時被噎住,差點一聲“是”就衝口而出,幸好最後關頭硬生生憋了回去。
彆人不敢說,但花山院漣……這人瘋起來也是真瘋,萬一他當真的呢?
“我還挺懷念透姬的。”灰原哀一聲歎息。
安室透直接朝她翻了個白眼。
“算了,過來幫我看看哪套好看。”灰原哀說道。
“乾嘛?
”安室透跟她走到一排衣服後麵,沒好氣地問道。
“喏。”灰原哀一伸手,指尖勾著一個淡紫色的平安符禦守。
“給我的?”安室透一愣。
“才不是。”灰原哀白了他一眼,“幫我交給我姐姐。”
“哦。”安室透這才接過來,順手塞進口袋裡。
“……謝謝。”隔了一會兒,才聽到一聲彆扭的道謝。
安室透心裡一軟,歎息著摸了摸她的頭:“沒事,都會過去,有我在。”
“有你在,我遲早因為心臟病發少活幾年。”灰原哀聞言就想起那一天的東躲西藏,沒忍住狠狠踩了他一腳。
“……”安室透無語:你自己開發的臨時解藥,效果太好一直變不回去也怪我?
“你陪我一起穿,我就原諒你。”灰原哀指了指一邊的兒童和服。
安室透:……???!!!
不遠處,傳來女孩們無憂無慮的笑聲。
安室透走出去,正好看見花山院漣給換好衣服的毛利蘭和遠山和葉拍了張合影。
雖然兩個女孩還沒梳起頭發,也沒上妝,僅僅隻是換了一身拖地的華麗和服,卻有一種現實與曆史交錯的奇妙。
“很不錯。”花山院漣說著,順手把照片發給了忙忙碌碌的破案二人組。
一回頭,看見自家小孩,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安室透最後還是選了件黑色灑金的和服,沒那麼女氣。普通七八歲的小孩子的氣質很難撐起黑金這般厚重的顏色,可穿在安室透身上,配上那張緊繃不笑的臉蛋,看起來卻渾然天成。
“哇,好可愛!”連旁邊的攝影師都尖叫起來。
“透醬好可愛!”花山院漣眼睛亮了,舉起手機“哢嚓哢嚓”先拍了好幾張。
安室透歎氣,算了算了,就當哄孩子。
無論19歲的花山院漣,還是18歲的宮野誌保,確實還都是孩子。而且他確實欠他們太多了,如果能讓他們高興一下也不是不行。
然而,下一刻被抱起來轉圈圈,他就想把所有的縱容都吞回去算了。
就算是孩子,也都是熊孩子!
“放我下來啊混蛋漣哥哥!”
“叮~”摩托車剛停穩,就聽到了接連響起的短信音。
服部平次和身後的柯南對望了一眼,一起拿出手機。
彩信附件一模一樣的照片,隻是配字不一樣。
【女朋友很漂亮,珍惜點。】
服部平次臉色爆紅,忍不住吼道:“誰、誰是女朋友啊!就是幼馴染的孽緣!”
然而,半晌沒聽到回音。
他一回頭,就見柯南盯著手機忽青忽白的臉色,不由得問道:“說什麼了?”
柯南:…………
服部平次心癢難耐,連自己的尷尬都忘了,湊過去看了一眼。
【那麼漂亮的姐姐看好了,彆隨便交給那個姓工藤的臭小鬼!】
工藤·柯南·新一:……我該回複謝謝嗎?
“哈哈哈哈……”服部平次一陣爆笑。
“再笑我就告訴你‘女朋友’!”柯南咬牙切齒地威脅。
“喂喂,工藤,還是不是兄弟了!”服部平次抗議。
柯南“嗬嗬”兩聲,但眼疾手快地把他還沒關閉的手機畫麵拍了下來。
服部平次:……???不是,你到底站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