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把車停在門口,開玩笑地問了句:“不用我送你進去吧?”
“謝謝,再見!”花山院漣白了他一眼,甩上車門。
赤井秀一笑笑,看他進了門,這才離開。
花山院漣躡手躡腳地往裡走,經過客廳時還做賊似的先張望了一眼。
“漣哥哥,你在乾什麼?”背後傳來安室透的聲音。
花山院漣嚇了一跳,一轉身,沒看見狗,這才鬆了口氣。
“放心,哈羅不在。”安室透說道。
“哈羅?”花山院漣一怔。
“狗的名字,我取的。”安室透解釋。
“哦,挺好的。”花山院漣一聲乾笑。
“原本我打算找個空院子把哈羅放進去,再把門關上,確保它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但……”安室透表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無奈道,“後來我發現,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為什麼?”花山院漣疑惑。
“狗比人靈敏。”安室透看了他一會兒才說道,“剛剛它還在跟我玩,一聞到你的氣味,拔腿就跑,現在我都找不到它在哪兒。”
“啊哈哈哈……”花山院漣擦了把汗。
“它會自己繞著你走——”安室透扶額,“你以前說的,‘本家的小貓小狗都會繞著我走’,是這個意思嗎?”
“那倒也沒有,你說得好像我對小動物乾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似的。”花山院漣歎了口氣,牽著他的手往裡走,一邊吩咐傭人擺上早餐,“你看我們路上遇到的流浪貓,雖然不會靠近我,但也不至於老遠看到我就跑,是吧?”
安室透想了想,點點頭。
“這條狗,可能確實特彆有靈性。”花山院漣若有所思。
“就和小孩子畏懼你一樣嗎?”安室透還是不太理解那種莫名的畏懼感來自哪裡。
“差不多吧。”花山院漣笑了笑,摸摸他的頭,安慰道,“我不在意,沒關係。”
“哦。”安室透低下了頭,還是有些難過。
“透君不怕我,我就高興了。”花山院漣捏捏他的臉,心情愉快。
如果狗能這麼知情識趣,不出現在眼前,養著也不是不可以。
另一邊,赤井秀一回到fbi的據點,倒是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秀,你這是……怎麼了?”朱蒂驚駭地問道。
赤井秀一摸了摸脖子,無奈。
這會兒工夫,淤青完全泛了出來,從脖子到鎖骨,青青紫紫的,看起來有些恐怖。
“赤井先生,你不是去公安的基地嗎?”卡邁爾怒道,“總不會是公安乾的吧?”
“彆胡說了,公安誰有這個本事。”立刻有人反駁。
“那位降穀警官?”朱蒂遲疑。
“不是。”赤井秀一頭疼。
“總不會是貝爾摩得越獄了?”詹姆斯走出來。
可就算是貝爾摩得越獄,也不能掐著赤井秀
一的脖子吧。
“唔……碰到個小孩,被狗嚇得抱著我不放,就這樣了。”赤井秀一隨口答道。
fbi們:……???你猜我們信不信?就算不想告訴我們,也找個合理一點的借口啊!就……離譜。
赤井秀一一臉無奈:我說實話你們又不信。
“赤井君,有什麼新的情況?”詹姆斯見他不想說,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
“有,過幾天就知道了。”赤井秀一點頭,“我們從琴酒手裡搶了一個磁盤,不過有加密程序,目前有人在破解。”
“琴酒?!”詹姆斯也目瞪口呆。
“啊對了,順便把科恩廢了。”赤井秀一又加了一句。
“廢了的意思是……重傷?”朱蒂問道。
“算是吧。”赤井秀一想起那一箭,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科恩這傷……嘖嘖。
如他所料,琴酒的低氣壓連伏特加都戰戰兢兢,不敢多說一個字。
基安蒂在屋裡走來走去,一邊咒罵。
“閉嘴!安靜!”琴酒怒吼了一聲。
基安蒂一窒,終於不說話了,但臉上還是一片煞氣,連眼角的蝴蝶刺青看起來都像是要吃人。
好一會兒,組織的醫生才從診療室走出來。
“喂,他怎麼樣?”基安蒂著急問道。
“恐怕不太好。”醫生搖了搖頭,在琴酒的威壓下,冷汗都出來了,還是得硬著頭皮回答,“沒有性命危險,但科恩大人傷的……位置不太好,以後可能很難再進行狙擊任務。”
“什麼?”伏特加不解地問道,“他傷的是屁股吧?狙擊手靠的是手和眼睛。”
“話是這麼說……”醫生隻能苦笑,“可是狙擊任務需要狙擊手具有絕對的耐性,很可能需要原地堅守幾小時甚至一天。科恩大人以後……那方麵的控製上會……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伏特加還是不明白。
不就是屁股上中了一箭嗎?那裡肉厚,能有什麼事。
“那個……”醫生都有點說不出口科恩傷的到底是哪裡,隻能默默把手裡帶血的箭送上去,“琴酒大人,這支箭上,刻著所有者的名字。”
“什麼?居然還敢留下名字?”基安蒂叫囂,“是誰?我去殺了他!”
琴酒沒理她,隻是捏著箭尾,眯了眯眼睛。
竹木的箭杆上,刻著幾個小字。
伏特加念道:“花山院、漣——那個花山院家的小鬼家主?”
琴酒一聲冷哼,手指用力,將羽箭折成兩段。
“我去殺了他!”基安蒂轉身就走。
“呯!”一聲槍響。
基安蒂看著門框上冒煙的槍眼,摸摸自己火辣辣的臉頰,發現摸了一手的血,頓時暴躁:“琴酒,你乾……”
後麵的話都消失在伯|萊|塔黑洞洞的槍口裡。
“我叫你站住,閉嘴!”琴酒低吼道。
“但是科
恩的仇……還有卡爾瓦多斯。”基安蒂不甘心。
“花山院漣不能死在組織手裡。”琴酒放下槍,警告道。
“知、知道了。”基安蒂終於安靜下來。
“大哥,格蘭威特那家夥……”伏特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