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院漣的房間是個豪華套房,一個主臥,兩個次臥,連著一個小客廳。
“早點睡。”花山院漣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冰果汁,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安室透想了想,把小白狗玩偶塞給柯南,“你先洗澡吧,櫃子裡有新的睡衣。我有點事跟漣哥哥說。”
“哦。”柯南不疑有他地答應一聲,隨手找了件衣服,走進浴室。
安室透從背包裡拿出變聲耳機,轉去隔壁敲了敲門。
“嗬。”灰原哀開門,一聲冷笑。
“打個電話。”安室透直接溜了進去。
畢竟灰原哀這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因為她是女孩子,無論花山院漣還是柯南都不會直接闖進來。
另一邊——
“喂……”萩原研二跟進來,“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把直升飛機都派過來。”
“我怕船會沉。”花山院漣麵無表情地說道。
“不是,你這也太杞人憂天了吧?”萩原研二哭笑不得,“雖然柯南那孩子經常遇到案子,但至今為止,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彆嚴重的……”
“沒有特彆嚴重是因為我拆得快才沒炸!”花山院漣暴躁了。
“你這是把京都本家的事也怪他嗎?”萩原研二無語了。
工藤新一那孩子……是不是有點冤?
“誰知道……”花山院漣嘀咕。
“行行行,為了讓你能安心,我去檢查一下。”萩原研二搖搖頭,歎了口氣。
“檢查什麼?”花山院漣一怔。
“檢查一下船上有沒有裝炸彈。”萩原研二白了他一眼,一把抓住剛回來的幼馴染,“走吧。”
“什麼?船上有炸彈?”鬆田陣平莫名其妙。
“看看就知道有沒有了。”萩原研二直接把人拽走了,但看他的表情,顯然也沒當真。
花山院漣翻了個白眼,連衣服都沒換,直接往床上一躺。
“漣君,累了的話就洗洗早點睡,你這樣明天會腰疼。”娜塔莉溫柔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花山院漣盯著天花板,喃喃道,“Hiro現在在乾嘛呢……”
“說起來,我們出來玩,把Hiro一個人丟在東京,總覺得有點歉疚。”伊達航摸了摸頭。
“總要有人盯著琴酒。”花山院漣說道。
出門前,幾隻式神商量了一下,諸伏景光提議讓盯了琴酒好幾天的伊達航放個假,帶娜塔莉出去玩玩,自己來接手。
原本他對琴酒就是最熟悉的,也最容易從他們的說話中察覺到一點蛛絲馬跡。
其他人拗不過他,隻能同意了,所以現在安室透懷裡的玩偶還真的隻是個玩偶。
“算了,我去泡個澡。”花山院漣慢吞吞地坐起來。
“去吧,水都給你放好了。”娜塔莉笑起來,“既然都出來玩了,就彆總擔心這個那個的了,哪有這麼多泰坦尼克號啊。”
“我知道了,謝謝娜塔莉姐姐。”花山院漣脫掉身上繁複的和服,披上浴袍。
直到整個人都浸在溫熱的水裡,他才長長舒了口氣。
這趟出行,確實是半公半私。
VF和八代集團是有合作關係的,八代船運負擔了VF一半以上的物流,所以阿佛洛狄忒號的處女航,八代貴江特地借機給他送了邀請函。玩是可以玩,但也得和八代貴江進行無聊透頂的應酬。商業世界原本就是這麼現實,光靠一個花山院的姓氏可不夠。
所以他才帶上了灰原哀,一來是讓她在自己抽不出身的時候陪著安室透玩,兩個孩子一起不會寂寞。二來,也讓灰原哀耳濡目染一些商界的規則和VF的運作。
——繼承人就得從小培養起來。
何況灰原哀骨子裡到底是個18歲的女孩子,博士都畢業了,又不是真正7歲孩子的理解力。
就在這時,房間裡傳來手機的鈴聲。
“航哥,幫我拿一下。”花山院漣睜開眼睛。
伊達航從一堆衣服下麵翻出手機,看著屏幕上的【非通知】,沉默了一下,眼神微妙地看了一眼一牆之隔的隔壁房間,這才把手機拿進浴室。
“謝謝。”花山院漣擦乾手,接過手機,頓時精神一振。
“你慢慢聊,我和娜塔莉出去看星星。”伊達航揮揮手。
“嗯嗯。”花山院漣壓抑了一個晚上的壞心情頓時全消,接通電話的聲音都快飛起來,“降穀警官,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你那邊忙完了嗎?”
“嗯,差不多了,剩下的公安會收尾。”安室透盤膝窩在灰原哀房間的單人沙發上,聽到他的話,也有些微怔。
今晚臨時決定打電話,就是因為他察覺到了花山院漣的心情不太好。
雖然他給孩子們夾娃娃的時候表現得很歡樂,但周身彌漫的那種焦躁還是不能完全掩飾。還以為他是和八代社長聊得不太愉快,所以心軟想要安慰他一下。
但是……現在看,這不是心情挺不錯的嗎?
“那我下次能申請跟降穀警官組隊嗎?”花山院漣問道。
“怎麼,嫌棄赤井秀一了?”安室透一挑眉,心裡仿佛開了一朵花。
“那倒也不是。”花山院漣抱怨,“但是,赤井先生是狙擊手啊,他跟我不適配。而且我也可以充當一下狙擊手的。”
“用你的弓箭?”安室透說道。
“不要看不起我們用了幾千年的冷兵器啊。”花山院漣一聲低笑。
安室透無語,想說就算有誰覺得弓箭過時了也不會看不起你的弓箭的,那可是堪比榴彈炮的威力!
“貝爾摩得那邊怎麼樣了?”花山院漣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