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在最後關頭偏頭閃開,隻在臉上留下一絲血痕。
“我覺得,壞掉的可能不是保時捷,而是琴酒?”赤井秀一詫異地說道。
狙擊被琴酒躲過就算了,但既然知道有狙擊,為什麼不回避,而是把車開成一條直線?簡直像在配合他似的!就這麼自信能躲子彈?下一槍要是不選擇爆頭而是直接打身體,被駕駛座限製的人絕對躲不開。據他所知,琴酒的高傲,從來不會穿防彈衣的。
“大概是沒睡醒。”花山院漣淡定道。
“……”降穀零抽了抽嘴角
,無話可說。
不知道的時候,無論花山院漣說什麼,他都當做是玩笑,少年人的惡趣味。可一旦知道真的有鬼,再去聽花山院漣的話就會發現……什麼玩笑啊,這孩子明明是誠實得過分,連個謊都不會說!
這借口找得可真不走心,隻是仗著沒人信世上有鬼罷了。
“少廢話!”不能揭穿,降穀零的火氣隻能對著赤井秀一而去,“趕緊乾掉琴酒!”
赤井秀一一聳肩,再次伏低身體,看向瞄準鏡。
因為後擋風玻璃破了一個大洞,這一次視線更好。
當然,琴酒也清晰地看到了他。
“赤井、秀一!”一個名字念出來,仿佛帶著讓人靈魂顫動的狠意。
花山院漣沉思:琴酒怎麼還這麼執著於赤井先生啊?之前剪的伏特加琴酒年度戀愛劇難道沒用嗎?
琴酒見控製不了車子,乾脆一腳踩住了刹車,車子頓時更不受控製地打橫撞向路邊的電線杆。
伊達航攤手,這可就沒辦法了。
式神的力量和體型也有關係,想要阻止琴酒踩刹車的話,身體必定有一部分會和琴酒重疊。如果是直接穿過的那種倒是沒什麼妨礙,但重疊時間超過半秒以上的話,活人的陽氣對魂體卻是很大的傷害,會非常消耗花山院漣的靈力。
魂魄附體什麼的,隻是裡的畫麵,事實上沒有身體承載的鬼比活人脆弱得多。
幾乎與此同時,赤井秀一開槍了。
“轟!”子彈準確地命中油箱,保時捷化作一團火球。
“嘖嘖,真浪費。古董車哎!我還想拆拆看呢。”鬆田陣平飄在半空中,一臉的遺憾。
“琴酒呢?”諸伏景光問道。
“活著。”伊達航說道,“爆炸前一秒,從高架那邊跳下去了。”
“不愧是琴酒。”諸伏景光感歎。
然而,把琴酒的車給廢了,這種事……似乎有點比乾掉琴酒本人還爽快的錯覺?
降穀零踩下刹車,緩緩靠邊停車。
“赤井,你的狙擊水平是不是下降了。”降穀零翻了個白眼。
“那我補槍乾掉琴酒?”赤井秀一提議,“你繞上高架,還來得及。”
“……”降穀零被噎了一下,隨即默不作聲。
他們都知道,目的隻是挑釁琴酒,並且把琴酒的目光從貝爾摩得那邊移開,真乾掉是不行的。畢竟,他們還指望琴酒幫忙收拾組織的“老鼠”呢。
生了半天悶氣,降穀零敲了敲耳麥,沒好氣道,“風見,貝爾摩得那邊怎麼樣了?”
頻道裡隱約傳來呼喊,卻良久無人應答。
“風見!”降穀零喊道。
赤井秀一也切換到了fbi的頻道,詢問:“朱蒂,發生什麼事了?”
好一會兒L,耳麥裡才傳來焦慮的聲音:“秀,貝爾摩得逃走了!”
“逃走了?”降穀零的聲音同時響起,“風見,怎麼會讓她逃走的!”
赤井秀一開門下車,這才繼續問道:“怎麼回事?”
“貝爾摩得傷得沒這麼重。她刺的時候避開了食道氣管和主要血管動脈,一直裝作昏迷,然後突然打了開車的卡邁爾。”
“卡邁爾沒事吧?”赤井秀一問道。
“沒事,在車子爆炸前及時逃出來了。”朱蒂說道。
“人沒事就好。”赤井秀一的聲音依舊不慌不忙,“這件事等我回來再說。”
車窗放下,花山院漣探出頭來:“赤井先生,我們要回去收尾,你呢?”
“朱蒂過來接我,我也要去收個尾。”赤井秀一揚了揚手機。
“那是最好。”降穀零聞言,像是生怕他反悔似的,車子瞬間加速到70碼。
“降穀警官,貝爾摩得已經送回組織了,她要重新獲取組織的信任也需要時間,暫時不會有消息傳出來。”花山院漣說著,微微一頓,“所以,你現在是不是沒事了?”
“嗯?”降穀零不解地看他,“你有事?”
——有事最好,沒事也得有事。不能放你回家發現安室透不在啊!
“我餓了。”花山院漣很委屈,“降穀警官說過,結束後親手給我做甜甜圈的。”
降穀零一愣,想說他什麼時候答應過的,但再想想上次在海上花,似乎……做點吃的能哄住他?
想著,他毫不猶豫地敲了敲耳麥:“風見,跟往常一樣,你負責收尾。貝爾摩得跑了這件事,我會親自向理事官報告的,就這樣。”
花山院漣眨了眨眼睛,默默比了個耶。
答應了!他居然答應了!甚至放棄了公安的後續工作!
——四舍五入,我比工作重要!
“這個時間點……”降穀零看了一眼儀表盤上的時間,思考了一下,調轉方向下高架,“我知道有家超市還開著門,先去買材料吧。除了甜甜圈,還想吃什麼?”
“什麼都行嗎?”花山院漣的眼神亮晶晶的。
降穀零莞爾一笑:“你可以相信一下我的廚藝。”
“我們去哪?海上花?”花山院漣歡快地問道。
“……我家。”降穀零頓了頓,吐出兩個字。
花山院漣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哎???!!!
降穀零的家!那是……登堂入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