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葉山斷崖邊。
“沒想到那個赤井秀一竟然會死在這裡。”伏特加感慨。
琴酒低頭看著山崖下方還在燃燒的車子,皺著眉沒說話。
“大哥,腦袋中槍,汽車油箱爆炸,車子被爆炸的衝擊從這麼高摔下去,不可能還活著了。”伏特加又說道。
琴酒又看了一會兒,這才一聲冷笑,走向不遠處的車子。
車是很普通的型號,完全不引人注意,但是他的心情卻很惡劣。就算赤井秀一死了也沒法讓他出了這口氣。
坐上副駕駛座,身後傳來冷淡的聲音:“怎麼樣?”
“先離開這裡。”琴酒抱著雙臂,閉上了眼睛,不想去看後視鏡上映出來的那張讓人看了就想一槍崩了的臉。
伏特加發動了車子,還是說了句:“貝爾摩得,你的麵具能摘下來了嗎?”
“啊啦,我以為Gin看到這張臉會很激動呢。”後座的“宮野誌保”脫掉白大褂甩到一邊,慢慢撕下臉上的麵具,一頭金發落到肩膀上。
“啊,激動得想殺人。”琴酒一聲冷笑,伯|萊|塔的槍口指向後方。
“悠著點兒,Gin。”貝爾摩得絲毫不懼,隻是摸了摸脖子,又撕下來一塊帶血的假皮,這才重新處理傷口,一邊說道,“為了騙過公安的眼睛,我的傷可是真的,否則也不能嚇得他們送我去醫院。至今我也不知道那個設施在什麼地方,Gin,感謝我的配合。”
“要不是因為你蠢,也不會這麼麻煩。”琴酒沒好氣。
“碰到波本和萊伊聯手,就算栽了也不能完全怪我。”貝爾摩得有點委屈,“卡爾瓦多斯怎麼樣了?”
“已經交代儘快滅口了。”琴酒淡然道,“為了傳遞這次消息,公安內部的臥底暴露定了,乾脆利用一下最後的價值。”
貝爾摩得眼神一閃,不過也沒多說什麼。
這種事,原本也不在她和公安約定的協議之內。
“但是,雪莉竟然真的能把赤井秀一引出來。”伏特加還是有點不可思議。
“赤井秀一曾經避開公安向我詢問宮野明美的事。”貝爾摩得的臉上是毫不作假的厭惡,“那個男人,對宮野明美倒是長情。所以宮野明美的妹妹能把他引出來也不稀奇。幸好雪莉是研究員,她叛逃的事在裡世界沒那麼容易傳開。”
“雪莉因為姐姐的死想要逃離組織,趁著今晚的混亂想把情報麵交給赤井秀一。這麼短的時間裡,赤井秀一沒法準備,就隻能孤身前來,但還真是大膽。”伏特加接道。
“那家夥,一向是這麼不知死活。”琴酒冷笑。
“太自信的人遲早死在自己的驕傲上。”貝爾摩得嫣然一笑,“因為雪莉這張臉,我用槍指著他的時候他都沒反應過來,真是諷刺。”
“伏特加,注意fbi那群人的反應,尤其是那個女人。”琴酒忽的睜開了眼睛。
“怎麼,你懷疑赤井秀一還沒死?”貝爾摩得對著小鏡子照
了照自己脖子上的傷口,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小心為上。”琴酒答道。
貝爾摩得和普通的組織成員不同,至少不會投靠官方機構,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但是,謹慎和懷疑同樣是他刻進骨子裡的東西。
車子風馳電掣地從山路上駛過,期間和警車反方向擦肩而過。
貝爾摩得看著窗外飛快閃過的夜景,想起的是那天在玻璃房裡和赤井秀一的單獨見麵。
原本她以為赤井秀一想問的是赤井務武和赤井瑪麗的消息,這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便不等他問就直接說了出來。甚至因為赤井瑪麗被喂了APTX4869跳河,她還有一種報複性的快意,很想看看這人失去了從容後的表情。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赤井秀一確實是錯愕了一下,但說出的話卻完全不相乾。
“謝謝,但是我想跟你商量的是另外一件事。”赤井秀一的神色帶著一絲凝重。
“說來聽聽。”貝爾摩得嘲諷,“說是聯合搜查,瞞著公安私下行動,就是你們fbi的作風?”
“嘛……我是為了那個孩子好。”赤井秀一卻笑起來。
“哦?”貝爾摩得微微挑眉。
“你就這麼回去,想要拿回組織的信任,也要花費一段時間吧?可我們等不了這麼久。”赤井秀一說道。
“你有什麼辦法?”貝爾摩得很有興趣地看他。
“人命。”赤井秀一隻吐出兩個字,“我有一個計劃……”
“貝爾摩得。”琴酒叫了一聲。
“嗯?”貝爾摩得回過神,懶洋洋地應道。
“這次的事,你自己向那位先生解釋。”琴酒說道。
“OK。”貝爾摩得拿出手機,直接開始發送郵件。
另一邊,花山院漣沒找到降穀零,又聽到了赤井秀一死亡的消息,腦子混沌了好一會兒,終於抓起降穀零留在家裡的車鑰匙衝下樓。
他心裡還有一點疑惑,如果降穀零的匆忙離開也是因為這個消息,那為什麼不等他?而且車子都留下了,他是準備怎麼回警察廳?還是說,他要去的地方根本不是警察廳?
不過,目前這些他也沒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