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這種事,說到底都是一時衝動。隻要在起念頭的時候被打斷了,大部分人都提不起勇氣來第二次,自殺也一樣。
漣說的對,安室透的存在並不是虛幻,那個名字是有意義的,至少對很多人來說都是。
“我明天會再去找妃律師商量。”淺井成實堅定地說道,“這一次,我會用正確的手段,堂堂正正地讓凶手付出應有的代價。”
“加油,你會成功的。”降穀零說道。
“謝謝。”淺井成實對他笑笑。雖然滿臉疲倦,但眼底的光芒卻很亮。
晚飯是一家人聚在一起,
熱熱鬨鬨吃了一頓火鍋。
如果忽略了兩個加起來60多歲的男人幼稚到用筷子打架的話,挺和諧的。
“好飽。”花山院漣長歎了一口氣。
“去消消食。”降穀零推了他一把。
“對了。”花山院漣一把抓起他就跑。
“你乾嘛?”降穀零莫名其妙地被他拉到了書齋。
“我剛定做的。”花山院漣獻寶似的拿出一個大盒子推到他麵前。
“什麼東西?”降穀零在看到盒子的形狀就隱隱有了答案,隨口問著,打開盒子。
裡麵是一把嶄新的吉他。
“Hiro說零也會彈吉他,我想聽。”花山院漣盤膝坐在榻榻米上,一臉期待。
降穀零啞然,坐下來撥了一下琴弦調音,隨意問道:“我的吉他是Hiro教的,讓他彈不就行了。”
說話間,式神們飄了過來,在屋子裡或坐或站,圍了一圈。
“我倒是彈過,但是……”諸伏景光笑得尷尬,“被當成了花山院家京都老宅的七大不可思議之一:音樂室半夜自鳴的吉他。”
“……”降穀零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彈吉他的時候漣在吧,為什麼沒人覺得是他彈的。”
“因為我不會。”花山院漣理直氣壯。
降穀零被這個樸素的理由噎了一下,一下子甚至沒注意到,從花山院漣口中居然也會說出“我不會”二個字。
“我也不懂,明明小提琴拉得很好,鋼琴也過得去,怎麼讓他彈吉他就手指不協調了。”諸伏景光無奈。
“我想聽零彈。”花山院漣眼巴巴地說道。
降穀零笑著搖搖頭,調好弦,隨手彈了一曲《故鄉》。
“這麼多年了,Zero的技術也沒退步啊。”伊達航鼓掌。
“其實在組織裡臥底的時候,還是彈過的。”諸伏景光說道。
“哎?你們組織成員還要會樂器的嗎?”鬆田陣平茫然。
“偽裝身份挺好用的,尤其在美國這種地方。”諸伏景光解釋道,“有一次我們為了一個目標,還化妝成樂隊,在美國鄉下一個小酒吧裡表演了一個月。”
“‘我們’?”花山院漣疑惑。
“Zero,我,和萊伊。”諸伏景光笑道,“Zero手裡應該還有照片吧?當時的客人拍的。”
“那種東西,早就丟了。”降穀零撇撇嘴,一臉嫌棄。
“我不信。”花山院漣語氣肯定。
要是隻有萊伊,扔了不奇怪,但還有蘇格蘭,這人肯定是一邊嫌棄,一邊保存得好好的。偶爾拿出來看看,一邊罵萊伊,一邊懷念蘇格蘭。
降穀零被他看得臉上發熱,心虛地彆開目光。
“說起來,那個赤井秀一居然也會樂器嗎?”萩原研二好奇地問道。
“萊伊的手風琴拉得不錯。”諸伏景光臉上帶著一絲懷念。
“唔……”花山院漣臉上有些苦惱。
“怎麼了?漣君。”娜塔莉問道。
“就是在想,吉他、貝斯、手風琴……”花山院漣撓了撓臉,無奈,“怎麼看小提琴也不搭,我還想和零合奏呢。”
“小提琴的話,我也會一點。”降穀零笑起來,“雖然跟你不能比。”
“好啊好啊,那下次我用鋼琴給你伴奏。”花山院漣一把抱住他。
“所以,能彆隨便吃醋了嗎?”降穀零推開他的臉,寵溺地戳了戳他的巴掌。
“零的過去我沒有參與,但你的未來一定得全有我。”花山院漣很霸道。
降穀零一怔,又笑了起來。
諸伏景光對他一攤手:你自己挑的人,大概是甜蜜的負擔?
就在這時,手機鈴響了起來。
“放開。”降穀零拍了拍賴在他身上的人,接通電話,“風見?有消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