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當然可以。”花山院漣雖然莫名,但還是點了點頭。
於是,吃過早飯,他開著馬自達去VF上班,還多帶了一個執事。
姬城千春也管不著,對她來說,隻要自家社長把積壓的文件都搞定,就算他讓執事在社長辦公室裡現場辦個燒烤餐會也沒關係。
“隨便坐,那邊還有台電腦可以用,我自己設計的網絡安全,絕對靠譜。”花山院漣說道。
“謝謝。”衝矢昴坐下來,翻起了社會新聞。
他的身後,諸伏景光也看到了新聞:昨天晚上,澀穀一座廢棄大樓發生了爆炸,未發現傷亡。
昨天Zero說的就是澀穀的廢棄大樓吧?爆炸……有關係嗎?
未發現傷亡,是真的無人傷亡,還是公安打掃了現場,封鎖了消息?
“真是的,零到底去乾什麼了啊……”花山院漣勉強看了兩份文件,又長籲短歎。
“這麼在意的話,不如打個電話?”衝矢昴突然說道。
“哎?”花山院漣一怔,又些猶豫,“才一晚上,他會不會覺得我太煩了,打擾他工作啊?”
“他對你說什麼時候回來?”衝矢昴問道。
“也是。”花山院漣想了想,還是按捺不住拿出手機撥了過去。
許久——
“打不通。”花山院漣搖頭,“也不是不接電話,他的電話一直在圈外。”
“難道是在信號被屏蔽的區域?”衝矢昴思索道。
“我問問。”花山院漣的心有些往下沉,立刻拉出了風見裕也的電話。
“花山院君?”風見裕也倒是接電話很快。
“零……降穀警官在哪?”花山院漣直接問道。
“降穀先生很好,我們正在處理昨晚的犯人,他暫時……”風見裕也答道。
“我知道他出事了。”花山院漣冷不丁地打斷。
“這不可能!我們已經……”風見裕也脫口而出,才察覺不對。
“你們已經封鎖消息了?”花山院漣一聲冷笑,“你說漏嘴了,說吧,到底怎麼了?”
“降穀先生目前沒事,你不用擔心。”風見裕也勉強說道。
“放屁!我怎麼可能不擔心?他是我的……”花山院漣猛地站起來,臟話都冒出來了,然而,在萩原研二一隻手搭上他的肩膀後,他還是漸漸冷靜下來,“我不問他在哪兒了,至少告訴我他現在的狀況。受傷了還是……”
“沒有。”風見裕也趕緊說道,“降穀先生沒受傷,隻是……身上被裝了炸彈,暫時不能離開我們的保護區域。不過降穀先生吩咐了,讓您……”
“誰乾的?”花山院漣問道。
“這個……”
“誰乾的。”花山院漣重複了一遍。
風見裕也隻覺得背後都濕了,明明還是個未成年,僅僅通過電話,哪來這麼強的壓
迫感啊,簡直像是麵對降穀先生似的。
他咽了口口水,艱難地答道:“是個國際上有名的殺手,擅長使用炸彈,代號叫做:普拉米亞……”
“我知道了。”花山院漣粗暴地掛了電話。
“怎麼樣?”衝矢昴問道。
“炸彈,圈外——他在信號被屏蔽的地方。”花山院漣沉思。
“如果是炸彈,光是屏蔽信號還不行,不一定是遠程遙控,說不定是定時。”萩原研二提醒道。
“定時……我知道他在哪兒了。”花山院漣眼睛一亮,轉頭說道,“昴先生,你幫我從fbi那邊打聽一下一個叫‘普拉米亞’的殺手,用炸彈的。”
“好。”衝矢昴點頭,又不放心地說道,“不然我先陪你……”
“不用,我要去的是公安的秘密設施,帶你去的話零會氣死的。”花山院漣乾笑著,剛打開辦公室門,就聽到走廊儘頭傳來高跟鞋的腳步聲。
“解釋起來好麻煩的啊。”他嘀咕了一句,立刻退回來,把衝矢昴一推,“昴先生,麻煩你應付一下姬城小姐,我走後門。”
“哎?”衝矢昴愣了一下,但已經打開門和姬城千春的女秘書麵對麵了,隻能先耐著性子收下文件,把人打發走。
然而,等他回頭卻發現,辦公室裡已經沒了花山院漣的身影。
“後門……社長辦公室有後門嗎?”他忍不住沉思起來。
而這個時候,萩原研二早就抱著花山院漣從窗口跳樓,開著馬自達衝出了停車場——當然,被諸伏景光訓斥了一路。
“哎呀,Hiro,不會出事的。”花山院漣安撫道,“之前差點出事是我靈力不足,半途沒法維持Hagi的靈體,但現在,我讓你們帶我從東京飛到京都都沒問題的!”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隻覺得心累。
“但是,你真的知道小降穀在哪兒了?”萩原研二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你知道啊。”花山院漣理直氣壯地看他。
“我?”萩原研二驚訝。
“零那個傻瓜,他身上帶著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肯定會找個即便爆炸也不會牽連彆人的地方一個人呆著。”花山院漣咬牙切齒地說道。
“沒錯!”後排的式神們齊齊點頭。
“但是那樣的地方很多……”萩原研二說著,忽的想起來,“啊,是那裡啊!”
“哪裡?”諸伏景光急問道。
“上次關押過貝爾摩得的地方。”萩原研二胸有成竹道,“那個公安的秘密設施在地下百米,就算爆炸了也不會影響地麵。而且那個特殊的玻璃房,正好防火防爆還能隔絕一切信號。”
“他以為躲得很好。”花山院漣的臉色很黑。
然而,眼罩又怎麼樣,繞路又怎麼樣?沒有那些,他這個路癡也不認識路。有了那些,身為式神同行的萩原研二也能認識路!
——降穀零,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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