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眾人麵麵相覷,才發現柯南居然也不見了。
“警部!又有一個定位信號出現了!”白鳥任三郎喊道。
“什麼?”目暮警部精神一振。
“位置在……下水道!”白鳥任三郎報告。
“一定是柯南君找到了匪徒和鬆田警官。”佐藤美和子興奮道。
“立刻突入營救。”風見裕也當機立斷。
什麼誘餌還是什麼計劃都不重要,現在他要確保的隻是花山院漣平安無事。
“等等。”背後有人喊道,“好不容易才引出來的,可彆打草驚蛇。”
“不能等了,我們必須……”風見裕也說到一半,看到站在對麵的高木涉錯愕的目光,不禁停了下來,僵硬地轉身。
“花、花山院君?”佐藤美和子都有些語無倫次,“你…
…怎麼在這裡?不對,你在這裡,那扮成鬆田警官的是誰?”
花山院漣很無辜地對她一攤手:“我倒是想自己去,但是某個家夥非要搶我風頭。”
他倒也不算說謊,本來他都準備打電話給黑羽快鬥,讓他直接到宮下公園彙合了,誰知道鬆田陣平吵著要自己上啊。他想想也不錯,就答應了。
一眾警察不禁麵麵相覷。
能做到這種易容的人世上屈指可數,而隻要聯想到花山院漣和怪盜基德的因緣,都能猜到他找誰幫忙。
但是……那個怪盜基德竟然是這樣熱心的好人,不僅願意幫忙,還以身相代的嗎?
花山院漣眨眨眼睛,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讚。
雖然他欺負了黑羽快鬥好幾次,但是……也不是一直在欺負他是吧?幫他在警察這裡刷足了好感度,以後身份曝光總能少挨青梅和未來嶽父幾拳吧?
所以,他真的是個很靠得住的朋友嘛!
地下,鬆田陣平毫無反抗地跟著兩個南瓜人來到一塊空曠的空地。
儘管抵在身後的那把槍,對他沒有任何威脅。
聽完領頭的俄羅斯女人艾蕾妮卡的講述,鬆田陣平揉了揉眉心,總結:“所以,你們是想讓我教你們,怎麼拆普拉米亞的炸彈?”
“對。”艾蕾妮卡點頭。
“……”鬆田陣平沉默了半晌,終於爆發了,“你們都是白癡嗎?如果有了操作手冊就能完美拆彈,那爆|炸|物處理班的每個隊員都叫鬆田陣平!”
“哎?”不止是艾蕾妮卡,在場的人都被他罵傻了。
“不能嗎?”還有人傻乎乎地問了一句。
“你們到底把炸彈當成什麼?”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吼道,“拆彈的技術警察學校都有教,但你以為每個人都學得會?就算學得會,同樣的炸彈,有人三分鐘就能拆掉,有人三十分鐘都不夠。你們一群外行人,就像是小學還沒畢業的孩子,而普拉米亞的炸彈卻已經是博士生的課程。彆說自己解題,就算手把手教,你們也未必就聽得懂。到底有沒有點自覺啊?”
“……”下水道裡一片死寂。
躲在後麵的柯南抽了抽嘴角,一頭黑線。
罵得真狠……
不過,他又有點疑惑。這性格作風可完全不像是平常的花山院漣,是演技太好了?
“我們……”艾蕾妮卡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說,抓犯人這種事,就乖乖地交給警察啊,混蛋!”鬆田陣平又罵了一句。
“我們信不過警察。”艾蕾妮卡一咬牙,斷然道,“總之,鬆田警官,我們並不想對你用強。請你把炸彈的構造、拆解方式都記錄下來,至於能不能學會,那是我們的事。”
“我拒絕。”鬆田陣平斷然道。
話音一落,十幾把槍就指住了他的腦袋。
“糟了,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柯南額頭冷汗都冒出來,心裡又暗自埋怨:身處敵營,你就不會低調點嗎?雖然話都說得沒錯,可就不怕把人刺激狠了,直接給你一槍嗎!
哪怕這些人都曾經是普拉米亞的受害者,可如今都敢綁架現役警察了,被逼急了的話,隨時也會轉化為加害者。
就在這時,被綁住的千葉警官睜開了眼睛,意識還沒完全清醒,但看到鬆田陣平的一瞬間,脫口而出:“鬆田警官?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哎?”艾蕾妮卡一怔。
“他是假冒的?”人群一陣嘩然。
“真是的。”鬆田陣平抓了抓頭發,摘下墨鏡,露出整張臉,一邊吐槽:“誰讓堂堂現役警察竟然被平民劫持,讓我在地下都呆得不安生,隻能爬起來幫你們解決問題啊!一群笨蛋!”
千葉警官聞言,臉上頓時露出驚恐的神色: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