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竹川用力晃了晃腦袋爬起來,舉起手|槍對著他。
花山院漣歪歪頭,根本不在意的樣子。
“漣!”降穀零追到通道另一邊就看見這一幕,不禁眼神一陣緊縮。
“彆過來!”花山院漣喊道。
降穀零一怔,然而,不但沒停,反而更加快了速度——
“轟!”
“哇啊~~~~”
火光飛濺中,竹川的慘叫聲嘶聲裂肺。
降穀零隻覺得身體一輕,似乎被人提了起來,往前拋過去。
“謝謝Hiro。”花山院漣伸手接住被諸伏景光扔過來的人,退了幾步消去衝擊力,狂跳的心這才慢慢緩和下來。
“你……沒事吧?”降穀零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差點有事的是你啊!”花山院漣後怕地緊緊抱住他。
“他怎麼回事?”降穀零不解地問道。
“能怎麼回事,他倒黴,手|槍炸膛了唄。”花山院漣理直氣壯。那一道封禁符,封的不止是路口,還有槍口。如果竹川乖乖投降,什麼事都沒有,要是還想持槍殺人……後果就是眼前所見。
降穀零:???手|槍,炸膛?這麼巧?
“誰叫他用槍指我,他不炸膛誰炸膛。”花山院漣答道。
降穀零沉默:我覺得你在強詞奪理但是我懶得爭論。
“零,沒傷到吧?嚇死我了。”花山院漣低頭蹭蹭他。
看到降穀零居然撲向竹川,他嚇得心臟都差點從嘴裡跳出來。幸好諸伏景光及時把人從上方扔過來。手|槍炸膛是很危險的,碎裂的槍支零件飛濺,要是太倒黴,剛好被彈片打到頭——
“沒事。”降穀零感受到了他的恐懼,先摸了摸他的後腦安撫。
“那個,讓我說一句。”鬆田陣平一手插在口袋裡飄過來,“你要抱到什麼時候?雖然我也不想打擾你們,但大阪府警快要到了。”
“啊!”降穀零這才發現自己是公主抱的姿勢躺在花山院漣懷裡的,趕緊掙紮著跳下地。
花山院漣一手貼在他後腰扶了一把讓他站穩,順便替他拍了拍白色製服上的灰。
“真是的,不是叫你不要來嗎?”降穀零掩飾尷尬地轉過話題。
“我不放心你。”花山院漣手指在空中劃過,用靈力留下一朵藍光瑩瑩的玫瑰花,有些無奈地說道,“零,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做讓自己陷入危險的事。我可是很惜命的,一定都有計算好不會有事。”
降穀零好奇地碰了碰那朵美得虛幻的玫瑰。
玫瑰的靈力接觸到同源的力量,枝葉溫順地纏繞在他手指上。
明明隻是光點構成的,卻能感到微微的暖意。
“喂喂……”萩原研二蹲在躺在地上打滾的竹川身邊,翻著半月眼,“我說,有沒有人管管這位可憐的嫌疑人?”
“死了沒?”花山院漣問道。
“唔……那還早得很。”萩原研二答道,“目測右手骨折,左手……嗯,Zero打的吧?真可憐。哦,彈片打到臉了,差一點就是眼睛,運氣不錯,隻是毀容而已。”
“本來也不帥。”花山院漣一聲冷哼。
就在這時,大瀧警部帶著大阪府警衝進倉庫:“都彆動,竹川,你被……呃?”
“嫌疑人在那裡,你們帶走吧。過後公安和情報保全隊會和大阪府警交涉。”降穀零答道。
“啊,好的。”大瀧警部看著他一身自衛官製服,表情有點古怪,但也沒說什麼,又看向花山院漣,驚訝道,“花山院君怎麼也在?”
“我是人質。”花山院漣眨了眨眼,委屈巴巴地告狀,“他想用我威脅零放他走。”
降穀零和式神們簡直瞳孔地震:???你要點臉?你——人質?
“我沒有!”竹川捂著被炸傷的手淒厲地大喊,“我沒有劫持人質!”
雖然他犯的罪已經很多,但也不想破罐子破摔什麼都認啊!明明就是這個少年自己冒出來的!關他什麼事!
“你敢說你沒用槍指著我?”花山院漣反問。
竹川張嘴,說不出話來。
大瀧警部詢問地看向降穀零。
降穀零微微一頓,艱難地點了點頭:“我親眼看見的。”
“我沒有!我、我的槍炸膛了!”竹川吼道。
“炸膛了那是我運氣好,難不成你沒炸膛把我打死了才算有罪?”花山院漣詫異地問道。
“……”竹川無言以對。
“未遂也是犯罪!”大瀧警部瞪了他一眼,一揮手,“把他帶走……先送醫院,用極度暴力犯的規格押送!”
“是!”
“活該。”花山院漣翻了個白眼。
“但是這個家夥運氣真差啊,這個型號的手槍,看起來還是新槍,炸膛的幾率很低很低的。”勘查現場的警員感歎道。
“這叫人在做天在看,報應!”花山院漣一本正經說道。
降穀零扶額:天在看?是你在看吧?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