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給我把門口這輛馬自達加滿油!快!”中年男子喊道。
諸伏景光扶額,嘴角直抽。
完了,這孩子沒救了。敢動漣的寶貝車,不讓你見見鬼怎麼說得過去。
“我們要去取抽油的工具,你等一等。”大和敢助一麵拖時間,一麵在身後打手勢,示意手下散開包圍彆墅。
“快!”
“諸伏君,那位是彆墅的管家嗎?”上原由衣問道。
“大概?”諸伏景光有些遲疑。
他不知道漣有沒有在彆墅裡留人,如果有傭人也不奇怪。而有傭人在的話,門鈴響了,當然是傭人去開門,被劫持……也不奇怪。
但是,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忽然間,他就見到那個被劫持的人質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拋過來一個wink。
諸伏景光無語:Hagi你夠了啊!
“怎麼了?”諸伏高明感覺到了他們的視線交彙,低聲問道。
諸伏景光忍了忍,無奈地問道:“如果我說,彆管他們了,讓大家回去休息,愛咋咋的……行嗎?”
長野組:…………
“那個……諸伏君就不擔心花山院君的安危嗎?”上原由衣忍不住問道。
“我比較擔心犯人的生命安全……”諸伏景光笑得很尷尬。
上原由衣:???你擔心誰?你再說一遍?
諸伏高明眼底閃過一絲恍然,低聲道:“景光,讓他們彆玩了,這是個連環殺人犯,我們追蹤了他好多天,整個專案組連軸轉,大家都很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
“喂,高明……”大和敢助黑線。
“……就是這樣。”諸伏景光提高了聲音。
“這樣啊。”萩原研二扁扁嘴,遺憾道,“我還是第一次當人質,有點新奇呢。”
中年男子一愣,下意識抬起刀往他脖子上抹去。
“啪”的一下,萩原研二淡定地抓住了他握刀的手腕,那刀鋒就在距離他脖子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下,再也劃不下去。
“你!”中年男子驚恐地掙紮了一下,但手腕就像是被鐵鉗禁錮住了一樣,紋絲不動。
“劫持人質居然不控製人質的手,真是太不專業了。”萩原研二吐槽了一句,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把人扔到地板上。
“快!衝進去!”大和敢助喊道。
“等等……”諸伏景光一句話說完了,不由得歎氣。
“怎麼了?”諸伏高明笑著問道。
“我就是想說,等等,不要破壞人家的私有財產,那扇門很貴的。”諸伏景光一攤手。
說話間,警察已經撞開大門,衝進彆墅內。
“走吧。”諸伏高明說道。
諸伏景光乖巧地跟在哥哥身後進門。
客廳的頂燈已經被打開,一片亮堂。犯人躺在地板中間,雙眼翻白,臉上還殘留著驚恐的神色,臉色甚至發青,嘴角還有白沫。剛剛還被劫持的人質一臉無辜地站在旁邊,很是無害的樣子。
另一邊,餐桌上擺著吃完的鐵盤刀叉,中間的水果拚盤還沒動。花瓶裡的紅玫瑰嬌豔欲滴,藝術蠟燭剩下三分之一沒燒完,隻是在明亮的燈光下,那點浪漫而曖昧的氣氛已經一掃而空。
花山院漣生無可戀地趴在桌上,仿佛靈魂出竅。
大和敢助拄著拐杖走到倒黴的犯人旁邊,蹲下身摸了摸大動脈。
很好,還活著。
但是……這個狀態,就像是被嚇的一樣。就算人質其實是個扮豬吃虎的高手被反殺了,至於害怕成這個樣子嗎?
怕什麼?怕逃跑失敗會坐牢?膽子這麼小是怎麼敢殺人的啊喂!
“不是我打的。”萩原研二攤了攤手,後退一步,“我頂多就把他摔到地上,之後可一根手指都沒碰他。
“不怪你。”大和敢助隨口說道。
這犯人身上除了腦袋上有個包,和手腕上一圈被捏出來的淤青,粗看並沒有什麼傷痕。何況,從反殺到警察衝進門,前後不過半分鐘,怎麼看也不像是這位人質先生乾的。
“這是嚇暈的?”諸伏高明看了一眼說道。
就算他們不是法醫,但這麼明顯的表情狀態,不可能看不出來。
“膽子這麼小就彆殺人啊。”諸伏景光歎了口氣,說出了這些警察的心裡話。
——你一個連環殺人犯被人質嚇暈了,你像話嗎?
萩原研二眨眨眼睛,跟著上原由衣到一邊做筆錄,絲毫沒提他在警察進門前的那半分鐘裡,給犯人表演了一個活人大變人偶的戲碼。
誰叫這倒黴催的家夥被他扔出去後居然想劫持漣……他的小家主被打擾了約會可是很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