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你換成了什麼?”降穀零確認道。
“海狗啊。”黑羽快鬥得意洋洋,一臉邀功,“降穀先生,你知道我在海底找一個有血的,還長得不像魚的東西多辛苦嗎!”
“那可真是辛苦了。”降穀零抽了抽嘴角,也有點心軟。
這孩子怕魚怕得要死,居然敢一個人在海底找能代替血樣的動物,也是難為他了。
“我開始找到一隻海星,居然沒有血!太倒黴了。”黑羽快鬥還在抱怨。
“海星本來就沒有血,你的生物課還給老師了?”降穀零失笑。
“生物課又沒教過這個!”黑羽快鬥理直氣壯。
“總之,血樣已經被送走了,貝爾摩得也離開了潛水艇,要是安德卜格是自己人,那潛水艇裡幾乎可以由我們做主。”水無憐奈說道。
“先不要輕舉妄動。”降穀零提醒道,“這麼大的潛水艇,隻靠我們幾個是開不起來的,下麵的底層成員還得留著。”
“看時間伏特加和賓加應該快回來了。”水無憐奈說道。
“他倆啊,怕是大概率回不來了吧。”黑羽快鬥輕描淡寫道。
“他們去哪兒了?”降穀零的表情有點怪異。
“八丈島,去抓灰原小姐了。”黑羽快鬥隨口說道。
降穀零臉色扭曲:……
“八丈島怎麼了?”水無憐奈不解。
“就……這麼說吧。”降穀零乾笑了一下,“現在那裡光是全國冠軍甚至世界冠軍都有四五個……還不算警察和保安。”
“什麼冠軍?”水無憐奈一頭霧水。
“空手道、劍道、弓道、截拳道、合氣道?”降穀零數道。
空手道還是男女組各一個,劍道的冠亞軍都在……
水無憐奈黑了臉,再想起伏特加走之前,基德那句“祝你好運”,簡直心塞。
降穀零跳下床,伸了個懶腰,一回頭,又仿佛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們倆,把換下來的血處理乾淨,沒用。”
“什麼意思?”水無憐奈一怔。
“因為貝爾摩得抽的是直美小姐的血啊。”降穀零對她眨眨眼睛,很是無辜。
他是猜到了會有人換血樣,但他是不可能讓自己的血有落在cia手裡的機會的。貝爾摩得的血也不行,她同樣是實驗體。於是隻能委屈一下直美小姐了。
水無憐奈:……
“有些事,糊塗一點比較好。”降穀零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你怎麼打算?”水無憐奈追了上去。
“我的打算,就是在這太平洋上,和組織一決勝負。”降穀零雖然還在笑,但眼神卻帶著殺機。
“現在?”水無憐奈驚訝道,“正式的聯合搜查會議都還在商榷,你居然想直接進決戰?準備好了嗎?”
“我們沒準備好,組織也沒準備好,一樣。”降穀零冷聲道,“組織今年損失的代號成員太多了,元
氣大傷。如果在太平洋上,把朗姆、琴酒、愛爾蘭、伏特加、賓加都一網打儘,隻剩下苟延殘喘的boss,沒有太大難度。”
“你得到boss的情報了?”水無憐奈心念一動,脫口而出,“貝爾摩得?”
降穀零看了她一眼,微笑:“所以上次不久告訴你了?我們公安做的準備,遠比你想象得更多。”
水無憐奈咬了咬牙,沉默不語。
“起碼你代表cia,也參與了決戰是不是?”降穀零安慰道。
水無憐奈:完全沒有被安慰到好嗎!
“降穀先生,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黑羽快鬥問道。
“讓潛水艇上浮一點,到通訊可以接通的深度。”降穀零說道。
“理由?”水無憐奈挑眉。
“接應伏特加。”降穀零一邊說,一邊脫外衣,一連串的指示就沒停,“給找一套伏特加尺寸的衣服來。”
“伏特加的衣服?”水無憐奈愣了一下,脫口道,“你該不會……”
“把我易容成伏特加,沒問題吧?”降穀零轉頭說道。
“沒問題。”黑羽快鬥比了個OK地手勢,又提醒道,“但是聲音……”
“沒關係,我帶變聲器了。”降穀零答道。
變聲器、信號屏蔽器、竊聽器、定位儀,這些小工具攏在一起也不占多少位置,當然是隨身攜帶了。
“我去拿工具。”黑羽快鬥一把拉走水無憐奈,“快快,去找衣服。”
降穀零笑了笑,悠然跨進了主控室。
斷崖邊。
花山院漣站在公路被撞開的護欄邊上往下張望。
賓加的車咕嚕嚕冒著氣泡,慢慢沉底了。
“不是吧?”衝田總司咋舌,“就算被我們追得太近,也不至於投海自殺吧!”
“他死不了的。”花山院漣一聲嗤笑。
“潛水裝備?”衝田總司想了想。
“嗯。”花山院漣點頭,思索道,“這應該是他們本就選擇好的退路,直接從大海進入潛水艇,就和綁架直美小姐時一樣。”
“那就難搞了。”衝田總司歎了口氣。
花山院漣皺了皺眉,正想說什麼,突然間,手機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