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邁爾隻覺得腦子裡嗡嗡的,一團漿糊:就……為什麼赤井先生您看起來好像還挺愉快的樣子?
八丈島上,諸伏高明接到了弟弟,首先對了一波情報。
“基安蒂死了?”諸伏景光怔了怔。
“摔死的。”諸伏高明答道,“她想從懸崖上麵爬下來,脫離警方的包圍線。但是手上的箭傷太重,繩子係得不夠牢固,半途鬆開,掉下來當場死亡。”
“可惜少了一個活口。”諸伏景光自然地接口。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很默契地住口。
“你還要回太平洋浮標和黑田理事官彙合?”諸伏高明問道。
“嗯,我來接一個人。”諸伏景光點頭。
諸伏高明也沒問他要接誰,直接讓巡邏的警車送他去酒店。
淩晨4點前,正是最黑暗的時候。
酒店大堂安安靜靜,但是角落的休息區還亮著一盞燈。
昏黃的暖光照在少女精致的側臉上,顯得像是個人偶。
諸伏景光走過去,在她對麵坐下。
“你來抓我嗎?”花山院瞳問道。
“不是。”諸伏景光搖頭,“我需要你幫忙。”
“我?”花山院瞳怔了怔,又忍不住失笑,“我還有什麼可以幫你。”
“我需要格蘭威特幫我引出賓加。”諸伏景光開口道,“包括,賓加在太平洋浮標裡做的一切手腳。比起來硬的,我相信軟的效果會更好。”
“我為什麼要幫你。”花山院瞳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異。
“如果我說,我能理解你的過去——”諸伏景光開口。
“閉嘴!你能理解什麼!”花山院瞳身上的氣息一滯,猛地坐直,聲音突然拔高了。
“我知道太晚了,如果當年我們早一點伸手……”諸伏景光一聲輕歎,“我不是想要辯解什麼,隻是那幾年,漣也很辛苦,每天壓力都很大。當時總想著,就算花山院先生重男輕女,可到底是親生父親,總輪不到堂兄插手。抱歉。”
花山院瞳往後靠了回去,沉默不語。
“我和Zero……我們從小就沒了父母,總以為那就是最痛苦的事了,抱歉。”諸伏景光重複了一遍。
眼看少女依舊沒什麼反應,他跟著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更溫和:“如果漣在這裡,我想他會說……”
花山院瞳忽的站起來,背影遮住了燈光。
“小瞳?”諸伏景光看著她。
站著的女孩也可以居高臨下看他,好一會兒,轉身往外走去。
“小瞳!”諸伏景光趕緊起身追上去。
“不是要去太平洋浮標嗎?走吧。”花山院瞳回頭看了他一眼,“……Scotch。”
諸伏景光怔了怔,隨即笑起來。
“我沒見過賓加,他也沒見過我。”花山院瞳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不過,我聽說過這個代號,想要刺激他露出破綻是很容易的。”
“哦?”諸伏景光驚訝。
花山院瞳勾了勾唇角,輕描淡寫道:“隻要多說幾遍:賓加算什麼東西,給琴酒提鞋底都不配,也想和琴酒一較高下?先贏了伏特加再說。”
諸伏景光張大了嘴,愕然。
“就這麼簡單。”花山院瞳一聲嗤笑,“當然,如果同樣是組織代號成員說出來的,效果會更好。”
諸伏景光抽了抽嘴角,覺得很難評。
“不過……我倒是覺得,賓加起碼有一點比琴酒強吧。”花山院瞳忽然加了一句。
“什麼?”諸伏景光感興趣地問道。
“眼光。”花山院瞳吐出兩個字。
“琴酒眼光不好?”諸伏景光不解。
“他居然喜歡伏特加,那是什麼眼光!”花山院瞳比他更震驚。
“……”
“…………”
諸伏景光表示,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好久,他才艱難地開口:“你怎麼知道琴酒喜歡伏特加?”
“基爾說的。”花山院瞳不假思索道,“組織平時也是有交流平台的,內部的網絡論壇,貝爾摩得建立的。時間久了,哪怕大家都不用自己的代號,也分得出來誰是誰。”
“組織居然還有這種東西。”諸伏景光一整個震驚,“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那玩意兒?”
似乎Zero也不知道吧?要不然早就潛入進去找情報了。
“彆想了,都是一群無聊的人在八卦。”花山院瞳擺擺手,“你和琴酒這種性格的人,誰會拉你們進去。波本倒是來過幾回……不過後麵就不來了,根本沒什麼情報。”
諸伏景光扶額歎氣,這都什麼跟什麼。
“對了,基爾好像是聽基安蒂說的。”花山院瞳又說道,“說是伏特加向琴酒求婚了,連視頻都拍了。”
“……”諸伏景光頭痛無比。
那個視頻,似乎是他家孩子合成出來的?居然會發酵到整個組織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