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蘇璃不解。
“百豐、鄭家、現在又是顧家，寧海稍微有名的企業不就那麼幾家，你瞅瞅你送進去幾家了。”
蘇璃是警察這件事，其實祁家並沒有和很多人說過，但時間也不久了，隨著一個一個重案的辦理，大些的企業家族又對這些出事的企業很關注，祁建寧有個外甥女參與辦了這些案子的信息就傳開來。
蘇璃抽了抽嘴角：“.”
蘇衡繼續說道：“說起來顧家到底是怎麼了？我就說你當初向我打聽顧哲不對勁。”
顧家出事他是今天才知道，還是之前共同的同學告訴他的，但是具體出事原因沒有人知道。
蘇璃很不客氣：“不要瞎打聽，還沒結案，無可奉告。”
蘇衡撇撇嘴：“你下午三點半過來接我。”
“你不能自己開車啊？”
“你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嗎？”雖然蘇璃不在身邊，但蘇衡還是用手敲了敲辦公桌，發出‘篤篤’的兩聲：“我車發動機出了點問題，拿去修了。”
兩人又聊了兩句，才掛了電話。
蘇衡一抬頭就看到華穎呆愣愣地望著自己，他收斂了表情，起身走到了沙發旁，詢問華穎要說什麼事情。
華穎看著他又恢複成疏離客氣的狀態，眼眸黯了黯，將手裡的建築圖紙鋪在茶幾桌麵，指著一處地方說道：“這處需要改，我查了資料，早上又去了趟現場，發現這處是基本農田用地，不能動它，所以之前的設計圖紙需要改一下。”
蘇衡一聽臉色立馬認真起來，同時眼底對華穎露出了欣賞，
基本農田占用這個事可不是個小問題，如果華穎沒發現，後期處理不好會很麻煩。
兩人很快就進入談論工作的狀態。
蘇璃掛了電話，雙手撐著肖卓的桌麵站了起來，轉身離開的瞬間手肘不小心碰掉了肖卓放在堆得很高的文件上的筆記本。
本子下落過程中嘩嘩翻了幾頁，最後‘啪’的一聲掉在地麵，筆記本的外殼在外，頁麵貼著地麵敞開。
蘇璃彎下腰準備撿起來給它放回原處，她大拇指壓著外殼，其餘幾根手指摁著翻開的頁麵，拿起的過程順勢翻轉合起來。
隻是本子剛翻轉過來，蘇璃就呆愣在原地，怔怔地望著紙上用黑色鋼筆細細勾勒的人像。
第一個想法，他會畫畫？
第二個想法，他是什麼時候畫的？
第三個想法，他.為什麼要畫自己？
紙上畫的是一個女生閉著眼睛趴在桌上睡覺的半身像，雖然隻勾勒了半張露出的臉，但蘇璃知道，這是她.
她甚至知道這是哪天的自己，肖卓連她綁在馬尾上麵的頭繩都畫了出來，平時她都是用素圈頭繩綁頭發，隻有那一天找不到頭繩才用了祁蓉之前送她的帶著水晶飾品的頭繩。
蘇璃深吸一口氣，感覺昨晚那些蝴蝶又亂七八糟地跑了出來。
辦公室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方順良和高進寶斷斷續續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蘇璃驚慌站起身，手忙腳亂地要將筆記本合上，結果慌促間又看到了一麵寫了數十個蘇璃名字的紙張。
字跡遒勁有力、力透紙背，名字排列隨性，像是隨意而寫。
蘇璃呼吸又是一滯，心猛地漏了一拍。
“璃姐你回來了？”
高進寶的聲音將蘇璃從失神中拉回，她倉皇失措地將筆記本重重合上放回肖卓的桌麵，動作快的就像被筆記本燙到了一般。
方順良和高進寶隻看到了她人，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
“你怎麼還沒走？不是說和苗小玲聊完就休假嗎？”方順良疑問道。
蘇璃已經回了自己的桌前，握著保溫杯一口一口地喝著溫水，眼睫輕輕顫著，還沒有回神。
方順良半天沒聽到她回話：“噯？”
蘇璃還是沒有回神。
方順
良和高進寶奇怪對視：“這是咋了？出去談個話談傻了？”
高進寶先是聳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然後抬高聲音喊了蘇璃幾次，才將蘇璃的神緒拉了回來。
蘇璃驚醒：“啊？怎麼了？”
方順良無語：“你還問我們怎麼了？給你說話都聽不著樣，想啥呢？”
“.”蘇璃抿了抿唇：“沒想什麼，你們說什麼了？”
高進寶將師父剛剛問的話又重複問了遍。
蘇璃立馬放下保溫杯，從抽屜裡取出一張假條，因為休假時間很長，除了肖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