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家時石父已經回屋裡躺著了,石母還在門口挑著簸箕裡的豆子,聽到樊桃放東西的聲音抬起了頭。
“回來了,廚房給你留的飯還在鍋裡。”說完石母就繼續垂著頭挑揀乾癟的豆子。
樊桃放背簍的手一頓,聲音乾澀:“好。”
“地裡的活又不是一兩天就能收拾明白,就你死心眼,
中午也不回來吃飯。”石母說著說著歎了口氣:“唉,鍋裡飯估計也涼了,我去給你熱熱。”
樊桃連忙攔住了石母:“娘,你不用動,我去熱就行。”
她推開半掩的廚房門,回過身望向坐在板凳上的石母,躊躇半天還是喊道:“娘”
石母抬頭奇怪地看向她:“咋了?快去把飯熱熱吃了。”
片刻後,樊桃輕輕應了聲:“好。”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項潔玉才回到辦公室。
人剛坐下桂姐就走到身邊擔心問道:“家裡是啥事啊?怎麼搞了這麼久?”
項潔玉困惑:“啊?”
眼鏡男警員悠悠道:“中午不是說你家有事嘛?”
項潔玉思索一瞬,反應過來點頭:“嗯,處理好了。”
桂姐:“是啥事啊?搞這麼久。”
項潔玉麵色微紅,不斷整理著桌麵上的東西:“閆鴻治學校有點事,過去了一趟,都解決好了。”
“你媽真是.”桂姐後麵的話沒有說,長出一口氣:“自己教不好兒子就不要生,三天兩頭讓你跑過去給她收拾爛攤子,找時間我得找她聊聊.”
項潔玉手一僵:“桂姐不用了,我其實閆鴻治的事沒耽誤多長時間,我是.我是去問畫像上的人了。”
既然已經打過電話,省廳的刑警說不得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項潔玉想了想還是將事情簡單說了。
她隱去自己專門跑去石南村確認的事情,隻說在街上正好碰到那個村裡的人,便多詢問了幾句,之後才去的村子。
“雖然還沒有很確認就是畫像上的人,但我一時衝動已經聯係了省廳的人,他們人可能在來的路上了。”
她話剛落,男警員就拍桌子站起來:“你咋不和我們說一聲就聯係人?萬一搞錯了咋辦?”
老警員神色晦暗,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小項這事辦的是有點衝動了。”
“害。”眼鏡男警員還在翹著腿看他那本武俠小說,不鹹不淡道:“打都打了,還想那麼多乾啥?反正她又不是在辦公室打的,真錯了和咱們又沒關係。”
老警員:“但小項怎麼說都是咱辦公室的人,真有事誰又能跑得掉?”
項潔玉連忙解釋:“不會有事,我問過了,省廳辦案的
人說不是也沒關係。”
一片靜謐中眼鏡男警員笑出聲:“那不就得了。”
寧海市公安局。
蘇璃和王有誌離開前給肖卓發了個傳呼,告知了要去賣花村的事情。
正好蘇璃今天將車開到了市局,所以她開車載著王有誌和簡豐很快就到了賣花村山下。
因為已經了解清楚傳呼機的事情,所以簡豐手上的手銬被取了下來,蘇璃本身話就不多,王有誌也不知緣由的不怎麼吭聲,因此整個上山的過程中就隻有簡豐一人喋喋不休。
他從自己混跡街頭說到如何創業,又從北方市場說到南方經濟,也不管他人回不回應,反正他就能一直說的下去。
三人一直趕路,不到半小時就到了半山腰的村落,簡豐帶著他們沿著路徑直向裡走去,快要走出村子時才看到一大片樹林,還有不少人或站或坐,在裡麵說笑聊天。
簡豐抬手一指:“就在那裡麵撿著的。”
“進去指下具體在哪個位置。”蘇璃說著率先走進樹林:“你來這邊找貨源,為什麼會跑進這個樹林?”
簡豐咧開嘴笑了笑:“人有三急,這事又控製不了。”
他那天突然來了感覺,左右又找不到茅廁,就跑進了小樹林,又為了避人,往深處多跑了些距離,之後解決好需求往回走的時候撿到了塗學瑋的傳呼機。
“就是這裡。”簡豐頭在幾棵樹間轉了轉去,最後確定了位置:“那傳呼機都被枯葉蓋著了,不太好發現,我是正好趕上有人給他發傳呼有聲音,才看著的。”
簡豐看到的那條傳呼信息是華穎發送的,據他交代處理傳呼機信息的時候,發現12日當天自午後的傳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