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3 章 尾聲(4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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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閉的審訊室中,張芳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不停詢問對麵的警察為什麼要抓她?

“俺就是去上班,為啥要抓俺?”她語氣裡滿是困惑和緊張:“你們這是做啥?”

王有誌沒有打斷她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安靜地望了會張芳,然後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抬手指著張芳斥道:“你現在不要再給我裝傻!你做了什麼事自己心底不清楚?江文呢?江文把塗學瑋帶到哪裡去了?”

觀察室裡剛擰開保溫杯的方順良被拍桌子的聲音嚇到,幾滴開水灑到手背上立馬紅了一小塊,他深吸一口氣,還不敢發出過大的聲音,有些驚訝地看向審訊室裡的王有誌,心想他最近火氣是真有點大。

張芳也被嚇了一跳,愣神半天:“江文.江文在家啊!塗學瑋是誰呀?俺聽不懂你在問什麼?”

“聽不懂”王有誌被氣笑:“好一個聽不懂,這都聽不懂的話,你家院裡那麼多用人血養的蘭花能聽懂嗎?”

張芳唇角瞬間抿了一下,她沒想到這個事情也被發現了。

下一秒她臉上浮起驚駭的神色:“啥?啥人血?養蘭花”

張芳快速搖著頭,不承認:“不不不,俺家沒有”

這時觀察室的門被敲響,蘇璃去開了門。

站在外麵的劉明說道:“新園東路41號的戶主叫張芳。”

肖卓正好也走了過來,聽到名字挑了挑眉,回頭看了眼審訊室裡還在對王有誌狡辯裝傻的張芳,無聲地嗤笑了下。

王有誌壓著怒火,這個張芳慣會裝傻,審了半小時,說來說去都是‘不知道’三個字。

蘇璃敲響了審訊室的門,然後進了審訊室。

張芳一見著她,當即像看見熟識的人一般:“哎呀,你快和你同事說說,他們抓錯人了,俺什麼都沒做,都不知道他在說些啥?”

蘇璃將手裡的文件夾放在審訊桌上,從裡麵抽出張芳的戶籍資料:“為什麼在村裡留了假的工作信息?”

張芳頓了頓,眼眸閃爍了下:“俺不想讓村裡人知道俺就是個清潔工.”

“那又為什麼在醫院留了假住址?”

張芳小幅度吞咽了口唾沫,嘴唇動了下。

蘇璃卻沒讓她開口,繼續說道:“1983年你帶著江文回了賣花

村,對村裡人說你在外地結婚生子後被拋棄,過不下去才回來,而在此之前你一直在外地,是這樣嗎?”

張芳點了點頭:“是是這樣。”

蘇璃將劉明查到的信息遞到張芳麵前:“1983年以前一直在外地的你,是如何在1973年出現在寧海買了新園東路41號的商鋪?”

張芳被銬住的雙手緊握,她的眼神不時地閃爍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極力不想讓彆人發現她的心思。

“孫緒和玉富良還活著嗎?為什麼要抓他們?”

“為什麼要做局把塗學瑋騙到寧海?江文呢?他在哪裡?”

“養蘭花的人血是從哪裡來的?”

張芳試圖保持鎮定,沉默地與蘇璃對視。

審訊室頓時安靜了下來,兩人對持許久,最終還是蘇璃再次先開了口:“昨天在村裡有位大爺說起了一件往事。”

張芳眉頭微微皺起,狐疑地望向蘇璃,卻沒有主動詢問。

蘇璃緩緩道:“在賣花村第一位用血養蘭花的人應該是江嘉禎吧?他想要送給思念家鄉的妻子最好看的蘭花,用自己的血去養護蘭花,他可真愛史遙岑,你用血養蘭花就是從這學的吧?”

張芳身體緊繃,眼神中閃爍著寒光,但仍試圖保持平靜。

蘇璃頭向左側微微歪了下:“真不知道史遙岑在想些什麼?江嘉禎這麼愛她,她還不老實,最後害得整個江家都沒了。”

張芳額頭上的青筋隱隱凸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無法遏製的憤怒。

蘇璃勾了勾唇:“你說史遙岑到底怎麼想的?如果有人像江嘉禎待她一樣對我,我肯定會很開心.”

“是嗎?”張芳打斷蘇璃,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變得發白,她大聲喊道:“讓你去死你也會很開心?就該讓你這種蠢人和那個瘋子待在一起!

他的那些行為隻會讓岑姐惡心,他就是個變態!喪心病狂!他腦子有病!”

蠢人?蘇璃眉頭微挑,還是第一次被人罵蠢,她走近張芳:“惡心?史遙岑不喜歡嗎?你這麼生氣.你也不喜歡?”

張芳臉色陰沉:“隻有你們這種變態才會喜歡?”

蘇璃雙手撐在張芳麵前的審訊椅上,俯身靠近她:“你不喜歡.那你為什麼還要和江嘉禎做一樣的事?”

張芳怒氣頓時僵在臉上,她的心跳愈發加快。

“史遙岑當初護住你們母女,算是給了你們新生,她把你帶在身邊.你不感激她嗎?你明知道她多麼厭惡用人血養花的行為,為什麼你還要這樣做?”

張芳眼眶發紅,她嘴唇發乾,不時舔舔唇角,試圖潤濕它,但無濟於事:“我我要生活,我要養老小”

“你有工作。”蘇璃聲音始終不急不徐:“你在醫院做清潔工的工資足夠了,而且你不缺錢不是嗎?不然這間商鋪怎麼來的?”

張芳額頭上冒出了細小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她卻渾然不覺。

“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蘇璃身體站直,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低眸俯視著張芳:“你喊她岑姐,言語間對她偏護,你和她一樣厭惡用血養蘭花.那會不會要用血養蘭花的人並不是你?”

張芳坐在審訊椅上,身體挺直,但細微的顫抖卻難以掩飾她內心的緊張。

“不是你會是誰?是江文嗎?”蘇璃自問自答:“不對,江嘉禎和史遙岑出事的時候他還沒出生,你又很厭惡這種行為,不會去和他說。

那還有誰呢?你和你母親一直相依為命、關係很好,但你卻在江嘉禎出事後丟下她離開了賣花村。

我昨天聽到這個事的時候就在想,會是什麼原因才能讓你丟下母親也要離開。

直到剛剛說起史遙岑和江嘉禎,我才想起我們一直忽略了一個人,史遙岑當年還有一個十歲的孩子。”

張芳嘴唇緊閉,雙手緊握成拳,指甲陷進掌心皮肉裡也沒有察覺。

蘇璃繼續道:“如果你當年離開賣花村隻是為了守著這個孩子呢?當年知道江嘉禎用蘭花養血的人並不多。

除了當事人,村裡大爺一個,你一個,史遙岑和江嘉禎的孩子應該也算一個。

畢竟是與自己生活緊密相連的父母,他很可能也知道血養蘭花的事情,如果他要做這種事,你會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