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奇案-半根手指(3) 字條(1 / 2)

張有發帶著刑警們來到了餘立德的住所,可此時餘立德並不在,家裡隻剩他老婆和一個不到五歲的小男孩。

母子倆見到警察來都有些局促,小男孩更是躲在了媽媽的身後不敢出來。

肖卓對餘立德老婆問道:“他有沒有回來過?”

“應該回來過,不過我沒見到他,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了他放在桌子上的字條。”

“是什麼字條?”

餘立德老婆從堂屋抽屜裡拿出一張煙盒紙遞給了肖卓:“就是這個,他說要去縣裡開會。警官,立德是怎麼了?他是做了啥事嗎?”

她一開始隻是覺得不知道咋回事,但現在多少回過味來,心裡也慌亂起來。

肖卓沒有吭聲,低頭注視著字條。

字條上用紅色鋼筆隻寫了一句話‘我去縣裡開會,短則3日,多則5日。’落款留著餘立德的名字。

張有發嘀咕道:“什麼會啊?開這麼久?我咋不曉得有會要開?”

肖卓表情凝重,仔細端詳著那個字條思索片刻後看向張有發:“村裡有電話嗎?”

張有發點頭:“有的有的,在大隊那邊。”

“王叔,你跟著他去,打電話問鄉政府有沒有會要開。”

王有誌跟著張有發離開了,蘇璃走上前想看肖卓手裡的煙盒紙,肖卓看到後就將煙盒紙遞給了她。

蘇璃結果後細細的看了許久,煙盒紙不是新撕開的,上麵留有一些汙漬油跡。

其他人有的在詢問餘立德老婆一些問題,有的在堂屋附近觀察。

蘇璃看著餘立德老婆問道:“這個紙條你是在哪裡發現的?”

“就在抽屜上去桌子那裡,他不是第一次留字條了,都是放那裡。”

蘇璃看向她指著的紅木長桌,上麵放著個老式黑白電視機,還有兩個暖水瓶,暖水瓶旁邊放了個裝著幾個杯子的托盤,字條就是放在托盤一角壓著的。

“你老公是左撇子嗎?”

“啊?是,是的。”

蘇璃在托盤附近看了許久,舉著手裡的煙紙盒對肖卓道:“斷指是餘立德的。”

在肖卓詢問的目光中她遞過煙盒紙字條:“他名字處有幾處細微的血跡,桌子這裡也有。”

肖卓也看到了那幾處紅色痕跡,但因為字條是用紅色鋼筆寫的,他第一反應以為是紅墨水滴落被擦拭掉的痕跡。

此時再接過字條放到鼻端處聞了片刻,確定了這並非紅色墨水而是血痕。又俯身去看托盤處的桌子,果然又發現了幾滴異樣。

劉明帶著分局痕跡科的人員立馬開始提取樣本和證物,也就在這時,王有誌從大隊打完電話回來。

“核實過了,縣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會議!”

高進寶激動道:“肯定是他沒跑了,他不僅撒了謊,字條上有血跡!”

一個多小時後,肖卓等人在縣裡分局開了案情分析會,他們向各個鄉鎮的派出所發出指示,控製各地醫院、卡口、交通樞紐,一經發現餘立德的身影或者‘斷指男’立即控製審查。

現在已經下午四點多,二隊幾人才在分局會議室吃上了泡麵。

方順良吞了一口麵:“這案子等抓到餘立德後就結案了吧!”

肖卓:“應該不行。”

方順良:“為啥?現在不基本能確認他是斷指男了嗎?而且如果不是他的話那他跑什麼?”

肖卓:“還是有許多疑點,現在隻能等見到他才能再看。”

高進寶:“疑點?還有什麼疑點?他是左撇子,死者是被凶手用左手扼頸致死,而且他之前也被張二偉撞見過騷擾死者,現在看來他的嫌疑很大啊!”

肖卓道:“剛才鐘法醫打電話又說了些發現,從屍檢情況上看,餘香蘭是被左手扼頸掐死,力度非常大,被害人來不及反抗就沒了命,這說明餘香蘭與死者應當是很熟,她對凶手是沒有任何防範的。”

方順良:“是啊!這餘香蘭和餘立德不僅認識,他還是死者的叔叔呢!”

蘇璃咽下了口中的麵:“可是餘立德曾經騷擾過她,正常來說她怎麼會對餘立德沒有防範?”

方順良:“這......”

蘇璃:“其次,假如凶手是餘立德,那他是先與死者發生關係後再被咬斷手指殺人還是先被咬斷手指殺人再發生關係?”

“如果是前者的話,以現場痕跡來看,死者沒有抵抗,那又為何死者沒有抵抗?是自願還是被要挾。”

“如果是自願的話這又和村民及死者家屬反映的死者情況存在出入,而如果是被要挾的話一開始已經順從了,後麵又為何要咬斷他的手指?”

肖卓接著道:“如果是後者,餘立德被咬斷手指掐死餘香蘭後再侵犯她,被咬斷的左小指必定會在死者喉嚨、頸部、床邊、床單等地方留下血跡,但在屍檢時都沒有發現,隻有地麵的滴落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