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請女骨(14) 胡金山(2 / 2)

就在她一知半解還在推測的時候,聽到身後傳來宋書雪的聲音,她先是低聲罵了一句將蘇璃扯到了旁邊,然後對著人群喊道:“李局來了!”

蘇璃眼睜睜地看著一群烏泱泱堵在樓梯口看熱鬨的人,瞬間都四散而去。

宋書雪勾唇對著蘇璃挑了挑眉,結果下一秒臉色突變,對著蘇璃身後尷尬的笑了笑。

蘇璃奇怪回頭,就看到李局提著公文包站在院子台階處。

“......”

李局好笑地伸手指了指宋書雪,笑罵道:“鬼機靈!”

他走近和鐘柯以及她身邊的老太太說了幾句話,就帶著人往辦公室走去,鐘柯上了幾個台階後回頭望了宋書雪兩人一眼,又轉回去繼續往上走。

宋書雪等人都走了才憤憤吐槽:“真服了,一群人隻會站著看熱鬨,沒一個出聲幫忙的。”

蘇璃問道:“剛剛是怎麼回事?”

宋書雪聽到她的聲音,驚訝問:“你感冒了?”

“嗯,沒事。”蘇璃簡單回了句,又重複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宋書雪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剛剛那個是鐘姐她媽,前兩天來鬨過一趟了,你們二隊都不在所以不知道。”

蘇璃更奇怪了:“她媽為什麼要過來鬨?”

“你剛剛沒聽到?”

“她們說的方言,我沒聽不懂。”

“你不是寧海人嗎?”

蘇璃沉默一會兒解釋道:“我爸是後麵才調到寧海的,我小時候不是在這邊長大。”

宋書雪哦了一聲,然後湊近蘇璃說道:“好像是鐘姐想要離婚,她媽不同意。”

“你倆在這站著乾嘛呢?”方順良跟著肖卓走近問道,肖卓剛剛將蘇璃放到單位門口,自己又去了另一個地方加油,所以沒看到之前發生的事情。

宋書雪眨眨眼,和兩人打過招呼後笑著道:“沒乾啥,聊會天。”

岔開話題後聊了幾句,幾人就都回了辦公室,肖卓等二隊人到齊後就帶眾人趕往南安縣分局。

肖卓剛到正好碰到在外麵的胡越山,肖卓一邊走一邊交代著胡越山安排提審劉東河的事情,踏進大廳後他說話的聲音一頓,看到了裡麵相互攙扶著的兩位老人,劉東河的父母,劉華民和他妻子。

肖卓和他點頭打了招呼後徑直帶著人往審訊室走去,劉華民托著身旁一直哭泣的妻子走到休息處坐了下來。

劉東河被人帶著走進審訊室,他下巴處一層青胡茬,眼底青黑,神色萎靡,一副沒有休息好的模樣。

肖卓沒有和他多廢話,直接進入了審訊狀態,但劉東河嘴巴就像是被封起來了一般,無論怎樣都垂著頭不肯開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肖卓臉色越來越沉,走到劉東河麵前冷聲道:“你父母現在就在外麵坐著,二老一大早就過來問你的情況,你呢?”

“我告訴你,現在你說不說都能給你定罪,但如果你儘快交代清楚,幫助警方快速破案,或許還能給你申請減刑,這樣你也不用讓外麵的父母等太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劉東河聽到父母在外麵等著,整個人僵坐在凳子上,沒一會兒眼淚就順著下巴往下滑落,可是即使這樣也還是沒有開口說出同夥是誰。

蘇璃眼底一片冰涼,沒有想通為什麼劉東河會對另一人的忠誠度如此之高,即使明知自己已然定罪的情況下,還不願意吐出那人是誰。

她放下筆,右手覆在左手上,右手食指輕點了幾次左手手背,思慮稍許還是決定賭一把。

蘇璃抬步走到劉東河麵前,淡淡的道:“把頭抬起來,看著我。”

劉東河不明所以,被肖卓嗬斥一聲後抬起頭,對上蘇璃目光的瞬間,他心慌了起來,恐懼地覺得自己在這道視線下變得無所遁形。

蘇璃微微俯身,雙眼直視著他,平靜問道:“他是村裡人嗎?”

她看到劉東河眼神中的慌亂,自答道:“村裡人。”

“他是趙村人嗎?不是?那是胡村人?”

劉東河慌忙轉開視線,重新低下了頭,然而蘇璃已經篤定對胡越山問道:“胡村人你都清楚嗎?”

胡越山望著劉東河驚詫的目光,點頭:“清楚,比你查戶籍資料還要清楚。”

蘇璃嗯了一聲說道:“我們要找的這個人是一名男性。”

她打量了一眼劉東河繼續道:“年齡在38-45歲,他孤身一人生活,和村裡人基本沒有來往,能悄無聲息地轉移屍體,所以他應該是住在村裡偏僻的地方。”

蘇璃回身對著胡越山:“最重要的一點,他或許有犯罪史,近一年內剛服刑完出獄。”

劉東河聽完後整個人駭然失色,嘴巴大張的瞪著蘇璃。

胡越山斂眉在腦海中將胡村男性過了一遍,良久後臉色難道的說道:“有兩個。”

蘇璃轉回視線看著劉東河的表情:“說來聽聽。”

“第一個是胡二牛,他因為偷東西進去過幾次,最近一次大概是清明節前放出來的。”

“第二個呢?”

“第二個是...胡金山,他之前給村裡丫頭說親,說是相的有錢人,結果把人都騙到外省賣給一些...娶不到媳婦的人,後來因為涉及人口拐賣,判了七八年,去年年底才放出來,而且這個人......你們也見過。”

肖卓:“我們見過?”

胡越山點頭:“就送慶發媳婦回去的那天晚上,幫忙把春花帶回來的那個人就是胡金山。”

蘇璃已經不再管劉東河如何驚懼慌亂的神色了,而是帶著他們快步走出審訊室,臉色冰冷:“就是他!春花有危險,他那天根本不是遇到春花幫忙把她送回來,而是想要對她動手!”

胡越山震驚:“什麼?”

肖卓聲音冷冽道:“那天晚上我們恰好在,找人的動靜又很大,他或許是覺得沒機會動手才將春花送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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