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倒計時:6D 禦山朝燈:我得把辭……(2 / 2)

說完,他這次一點都沒有等降穀零繼續說話的意思,快步離開了。

降穀零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道裡,又過了一陣,才緩緩地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僅僅是二十分鐘沒看手機,上麵又堆滿了等待他處理的消息。

他抬手用食指的指節用力按了按眉心,不知出於什麼心情歎了口氣。再次睜開眼時又恢複了往日的冷靜,他撥通了其中一個電話:“我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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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山朝燈向後靠在了門上,手背在身後撥弄了幾下將門鎖好,身體慢慢地滑到了地上。

他將臉埋在臂彎裡,身體微微地顫抖起來,發出了非常細小的啜泣聲。

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哭成這個樣子真的很丟人,可是他實在是忍不住。

降穀零什麼都不知道,完全是出於好意。可正是因為清楚這件事,禦山朝燈才覺得更加難過。

如果身體上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他說不定也會懷抱著‘奇跡也許會發生在我身上’這樣的希望活下去。

但今晚在來葉崖的時候,大概是這幾天的消耗太多,他真的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會答應赤井秀一的邀請也有這方麵的考量。

休息了一路,才恢複了些精力處理之後的事情。要是沒快點離開,他大概就要在降穀零麵前暈過去了。

禦山朝燈是真的感覺到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他平複了一下情緒,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找到其中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直到忙音響完,都沒人接電話。禦山朝燈用袖子抹了把臉,將上麵的水漬擦乾。就在這時,有人打電話過來了。

「抱歉朝燈,剛剛電話掉進湖裡了……這已經是我這個月換的第三個了。」從電話那邊傳來了青年溫潤的聲音,似乎是和禦山朝燈很熟悉的人,無論語氣還是說話內容都非常隨意,「怎麼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你那邊是淩晨了吧?又加班了嗎?」

“綱吉。”禦山朝燈慢吞吞地開口叫了對方的名字,在這種時候聽到幼馴染的聲音讓他的心裡好受了不少。

「你等一下。」沢田綱吉一頓,攢了一段時間想和好友聊的話題暫且放到了一邊,他從嘈雜的環境走到了更安靜的地方,聲音帶著一絲包容的笑意,讓人非常安心,「怎麼了,又被上司罵了嗎?」

禦山朝燈笑了一聲,聲音還帶著一點鼻音,一聽就是剛哭過:“沒有。”

他想起了自己剛參加工作的時候,他幼馴染也去了意大利繼承祖產,兩人都是對於現在的工作還很不熟練的新人。

禦山朝燈那段時間整天挨上司的罵,沢田綱吉則是被鬼畜家庭教師進行愛の教育。

兩人幾乎每天都會打一通越洋電話,一邊哭一邊吐槽上司/老師。

現在想想那時候真是幼稚的可以,他們早就不做這麼丟人的事情了。

如今,他差不多也可以獨當一麵了,幼馴染也成為了那家水產公司說一不二的老板,他們都成長了。

沢田綱吉的笑聲也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顯然他也想起了那時候的事。他能感覺出禦山朝燈發生了一些不想告訴他的事情,於是也不問,語氣溫柔地將之前擱置的話題拿出來說給好友聽:“昨天在和西芬家……海產品加工公司談新合同的時候,隼人和阿武……”

禦山朝燈聽著電話那邊好友的聲音,垂眸看著指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沢田綱吉是他從小到大唯一的朋友,雖然後來綱吉身邊有了更多的人,但他們的關係還是不一樣,哪怕幾年沒見也不會有任何隔閡。

雖然他知道好友好像瞞著他一些什麼事,但這不會影響他和沢田綱吉的感情。並不是無話不談就是好朋友了,隻要他們都在努力就夠了。

如果說他死之前有什麼在意的人的話,那就是沢田綱吉了。

“……最後,還是被雲雀前輩帶回去了。”沢田綱吉講完了故事,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禦山朝燈就在這個時候狀似無意地說道:“對了,綱吉。我去意大利看你怎麼樣?”

「欸?完全沒問題。」沢田綱吉沒想到話題跳的這麼快,但還是沒任何猶豫地答應了,又問道,「你工作不忙嗎?」

“不忙了……我是說最近不忙,我打算把之前的年假休完。”禦山朝燈不打算告訴他自己辭職的事情,不僅是因為要隱瞞病情,還是因為當年考警察是好友支持他去的。

他最初有些猶豫,擔心自己的性格差勁,做不了這樣的工作。還是沢田綱吉大力勸他去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當時的綱吉表情有些古怪。而且得知他考上後,從視訊通話的視頻那裡,可以看到沢田綱吉看了很久外麵的海,最後說了句‘萬一的話……雖然可能不會發生,對我要手下留情啊,朝燈’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當然好,我們有三四年沒見了吧?」沢田綱吉的聲音變得歡快起來,他好像在走路去什麼地方,「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絕對不會發生任何意外!讓你安全地回到日本!」

他許了非常奇怪的願望,隨即又問道:「你什麼時候到?」

“明……”禦山朝燈一頓,手機這時震動了一下,禦山朝燈放下手機看了眼,署名“安室透”的人發來一條新郵件。

【明天我會去警察廳。】

禦山朝燈刪掉了郵件,笑著對電話那邊的幼馴染說道:“後天。”

明天要去見降穀零,得把辭呈摔到他麵前,讓他看看自己辭職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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