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REBIRTH:24D(加更29-31)……(2 / 2)

深藍威士忌露出了一副無聊的表情,好像對他們的爭執全然不感興趣的樣子。

“你們警察,還真是無趣啊。”

騙人的,簡直太有意思了。

“來和我堂堂正正地打一架吧,蘇格蘭。”

居然還是不能結束。

“贏了我,就回答你們一個問題。”

-

“安室先生,這裡!”

在看到那個人影出現的時候,柯南終於鬆了口氣。

他在這裡等了降穀零很久,期間都聽到兩聲槍響了,但他無法肯定這是不是和剛剛吸引他與禦山朝燈過去的相似的把戲,為了確定外援過來時能夠準確地達成救援,他硬是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當然他也並非單純的等在這裡,利用這段時間,他已經和博士聯係過,將這座寺院的地形圖鏈接了進來。

並且,他還查到了一點彆的事情。

降穀零撐著一把透明的傘,是獨自來的。

在他正打算聯絡其他人的時候,諸伏景光聯係了他,主動告訴了他一部分的情報。

降穀零收到那條信息的時候,腦袋裡隻剩下了擔憂。

他的好友,諸伏景光是個什麼性格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了。溫柔的性格下包裹著的是一顆強大的心臟,什麼事情都喜歡一個人承擔,隻要不牽連到其他人。

今天早上的時候能對他說出那種類似於‘求救’的話已經讓降穀零非常擔心了,但那個時候的hiro說的還是如果,僅僅半天時間,就主動將情報發了過來,說明一定發生了什麼難以控製的事情。

尤其是,副官也被深藍威士忌帶走了。

朝燈應該是可以自己逃出來的,最理想的狀態就是遇上hiro。雖然那兩個人從沒有直接合作過,但朝燈從還是一張白紙的時候就跟著他,行動上都帶著自己的影子。

由更為年長更有經驗的hiro主導行動的話,那兩個人的配合應該不會太差。

“不用擔心裡麵。”降穀零想起了不久之前,諸伏景光新發過來的那條郵件,冷靜地說道,“你剛剛說,這裡有炸彈?”

“對。”柯南也不再偽裝小孩子的模樣,語氣和神情都很冷靜,“沿著寺院周圍的一圈,我找到了三個。今天下了這麼大的雨,如果被引燃,至少不用擔心引起森林火災。”

但是寺院以及裡麵的人就不一定了。

降穀零閉上眼睛又重新睜開,很快下定了決心。

“我車上有工具,我記得,你之前和鬆田學過一手。可以信任你吧?”

他如今也沒有彆的辦法,諸伏景光在這裡,他不能暴露hiro的身份,哪怕是他這邊的公安都不行。

沒有人手,隻有他自己,和眼前的這個早熟的小偵探。

“當然了。”柯南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我觀察了很久這個炸彈的結構,並且打電話和鬆田警官確認過了。隻要有工具我就做得到。”

-

完全沒有任何懸念的,在禦山朝燈喊了開始後的五秒內,深藍威士忌就被諸伏景光摔在了地上,哼哼唧唧地爬不起來。

從上次在牛郎店,禦山朝燈就看出來了,深藍威士忌幾乎不會格鬥。或許可以打得過毫無鍛煉的普通人,稍微練過一點的就能單手乾翻他。

對方提出這個要求,好像是故意要給他們送情報一樣。

“我認輸我認輸。”深藍威士忌躺在地上就不肯起來了,大聲逼逼道,“快問,這次就當我點背。”

諸伏景光比較熟悉他這個套路,從他擁有代號至今,已經不知道被深藍威士忌這樣糾纏過多少次了。對方也很爽快,隻要確認自己輸了就立刻收手。

但是這次注定和以前不同,他不能放深藍威士忌離開。

想到這裡,諸伏景光心裡複雜地說不出什麼話來。他看向禦山朝燈,示意他來問。

禦山朝燈沒想到諸伏景光會把提問的權力給自己,但他很快就想起來對方和深藍威士忌的淵源,此刻有些微妙也是正常的。

如果之後要殺深藍威士忌,就由我來動手吧。

禦山朝燈這樣想道,看向了一點也不緊張的在敵人麵前躺下的深藍威士忌。

他的眼前浮現了進度條已經達到97%的關於深藍威士忌的任務,如果問這個,剛剛失敗的任務也不可惜了。

近幾天一共就接到這兩個係統任務,不再努力一點是不行的。

但是……

“我想知道。”禦山朝燈在他麵前蹲了下來,輕聲問道,“組織的首領,你知道關於他的什麼情報嗎?”

禦山朝燈最終還是選擇了暫且放下這個任務,這個機會非常的難得,比起深藍威士忌,自然是從組織成員口中得到的BOSS的消息更重要。

深藍威士忌的事遲早能查到的。

深藍威士忌笑了起來,一副早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的表情,他的語氣無奈:“真是拿你沒辦法啊。”

總算是緩慢地爬了起來,期間扯到身上的傷,還露出了齜牙咧嘴的忍痛表情:“那位先生的話,我也沒有真的見過他的臉。”

深藍威士忌果然和其他的組織成員不同(當然除他外,禦山朝燈隻認識琴酒了),麵對組織BOSS的話題,也沒有絲毫的避諱。

“性彆未知,年齡未知,身份也未知。”深藍威士忌說話的時候嘴角自然的帶著笑容,語氣也非常的溫柔,就像他平時在大金杯裡的樣子。

在聽到年齡未知的那個瞬間,禦山朝燈就想到了係統所說的前宿主。

……好像對得上。

“他最喜歡的東西,是擺放於桌麵上的一個透明的球,每次過去,我都忍不住多看幾眼。”深藍威士忌露出了回憶的表情,背對他們看向了遠處,他雙手抱胸,在這個房間裡踱步,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他在查你。”深藍威士忌忽然轉過身,看向了禦山朝燈,然而他的手裡卻突然多出了一把槍。

禦山朝燈沒被他的話嚇到,卻在看到深藍威士忌手中的槍時露出了警惕的神情。

“彆這麼緊張,既然說了這話,我就沒打算活著回去。”深藍威士忌笑著,將槍口調轉指向了自己的胸口,“現在我也是叛徒了,拿我的屍體去領功吧,蘇格蘭。”

他沒有給任何人準備,對著左側的胸腔,心臟的標準位置,扣下了扳機。

血像花一樣蔓延開來,深藍威士忌的瞳孔驟然縮小,捂著胸口向後倒了下去,結束的非常果斷。

禦山朝燈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了前輩,諸伏景光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放了放,說道:“我去看看。”

他向著深藍威士忌的方向走去,這時,從門外也傳來了腳步聲,不多時,銀白色長發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

琴酒看到了房間內的場景,最後將視線轉移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深藍威士忌身上。

他走上去,用腳尖翻了下深藍威士忌的身體,對方被翻過來,能看到後背也有著彈孔,胸腔被子彈打穿了。

琴酒嘖了一聲,然後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蘇格蘭:“他是我的目標,蘇格蘭。”

然後將手裡的那把黑傘扔到了地上,雨水與血水逐漸蔓延成了一灘。

諸伏景光稍作分析就意識到了事情的經過。

不知什麼原因,組織打算解決掉深藍威士忌,或許是他的不受控製,或許是彆的什麼,琴酒就是被派出這個任務的人。

這也是最近深藍威士忌突然加密了對他的襲擊的原因,已經知道自己不論如何都會死,所以才要引他過來。

“我原本布置了炸彈,今天晚上十二點整的時候,就直接讓深藍威士忌埋在他家的墳塚裡。”琴酒的語氣慢吞吞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支煙,叼在口中,“你破壞了我的計劃。”

諸伏景光明白該用什麼語氣來對待琴酒了,他露出了一個微笑:“看各自的本事,琴酒。”

深藍威士忌死得太過突然,諸伏景光還沒有什麼實感。就像是你每天半夜開始在家開擴音器唱K並且連續唱了八年的鄰居,有一天和你說他明天就要搬家了。

琴酒的目光落在了諸伏景光身後不遠處的白發青年身上,禦山朝燈此時看上去有些恍惚,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

琴酒吐出一口煙圈,笑了一聲:“做個交易吧,蘇格蘭。這家夥是BOSS直派給我的任務。”

他說著,用腳踩在了深藍威士忌的後背上,還用力碾了一下,讓人感覺他們平時就積怨頗深。

“你帶你的小情人離開,我就當沒看見。”

諸伏景光原本也不想和他糾纏,他看了眼心臟的位置被整個貫穿的深藍威士忌,又刻意地回頭看了眼後輩,做出猶豫的神情。最終還是咬牙同意了:“成交。”

他轉身牽起禦山朝燈的手,後者似乎沒太有精神的樣子。諸伏景光突然意識到,後輩大概不僅是沒殺過人,大概也沒見過彆人在他麵前自丨殺的樣子。

“朝燈?我們先走。”他並不全是演戲地扶著後背的肩膀,將他帶出了房間。

不可避免的經過了站在門口的琴酒,香煙的氣味鑽進了鼻腔,禦山朝燈突然咳嗽了起來。

琴酒拿著手中的煙,被諸伏景光埋怨地看了一眼。

琴酒:……

接著諸伏景光撐開了傘,兩人一起步入了雨幕之中。

琴酒又等了十分鐘,聽到汽車啟動的聲音,那些人全部都離開之後,又點了一支新的香煙。

“彆演了。”他冷聲說道。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又過了幾分鐘,趴在地上的人手指忽然動了動,琴酒沒有任何憐惜地用腳又給他翻了個身。

甚至非常爽。

深藍威士忌躺在地上,非常虛弱地呼吸著。

“**,疼死老子了。”他連罵人的聲音都非常輕,額頭上都是汗,如果剛剛不是琴酒給他翻了個身,大概就要被細心的蘇格蘭看出來了。

“你自找的。”琴酒說道。

“如果不是那位先生突然不知道犯了什麼病,非要我死,我至於這樣嗎?”深藍威士忌的聲音仍舊是沒什麼力氣,說幾個字就疼得抽氣,“明明這裡沒有心臟,也太***的疼了吧。”

說著,又哀怨地看了琴酒一眼:“你還趁機報複我。”

“知道是報複,就該想想你做了什麼值得我報複的事。”琴酒說道,他眯著眼看著深藍威士忌。

“沒人性。”

“我本來就是殺手。”

深藍威士忌疼加上被琴酒氣得不行,最後還是為了不要繼續流血,努力忍了下來:“***,真的,傻逼才會用對著心臟開槍的方式自殺,我心臟長右邊剛剛差點都沒敢……什麼狠人。”

琴酒冷眼看著他,沒接話。

“算了。”深藍威士忌也終於沒力氣繼續罵人了,他對琴酒說道,“之後也拜托你了。”

然後頭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琴酒挺想給他再補一槍的。

-

禦山朝燈咳嗽並沒有持續太久,剛剛深藍威士忌死的乾脆,他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倒不是諸伏景光猜的那樣,他從沒見過彆人在他麵前自丨殺,就說自丨殺這事,他見過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次了。

在他小時候,每天都能獲取三到五種這方麵的知識,甚至在剛學會寫字後,畫了個《每天回家都能看到監護人在自鯊》的硬盤手書。

沒敢往網上發,雖然監護人先生還活著證明了這些自鯊方式沒有用,但也不是誰都有這種生命力的。

當然,這些沒用的知識,在他當了警察之後就變得有用了起來。

……扯遠了。

讓禦山朝燈真正在意的是深藍威士忌最後說的那幾句話。

那位先生年齡不明,有一個勢力龐大的組織,最喜歡的擺件是被他吐槽過幾次的係統很想變的水晶球。

身邊是諸伏景光,禦山朝燈沒什麼後顧之憂地走起神來,在心裡聯係上了係統。

【MASTER。】

難得的從係統那沒感情的聲音中聽出了失落,禦山朝燈對祂說道:“我好像知道上任宿主是誰了。”

【欸?】係統也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知道了嗎?】

“是組織的BOSS吧。”禦山朝燈說道,“對不對?”

【……沒錯。】係統說道,但並不像上次禦山朝燈接近答案時那麼興奮,甚至都沒誇禦山朝燈,【您猜的很準確,是找到了確定的線索嗎?】

雖然係統表現的很專業,禦山朝燈還是敏銳地發現了祂的不對勁,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你心情不好?”

他問出這句話也有些猶豫,雖然係統好像應該是沒感情的,但是他家這個係統,不僅會偷刷他的卡,還會在家看動畫打遊戲,非常有人性的樣子。

【您……】係統猶豫了一下,說道,【您放棄的那個任務,被判定失敗了。】

原來還是在擔心他。

禦山朝燈不後悔這件事,他要是晚來一步,諸伏景光都可能會對自己開槍,到時候萬一真的那發是子彈,他現在大概會想以死謝罪。

“你說的懲罰,是什麼樣的?”禦山朝燈語氣輕鬆的問道,“現在就要開始嗎?”

【懲罰是根據各人的特性決定的,您這邊是……是痛覺屏蔽暫時消失。】係統說道,語氣又變得公事公辦起來,【痛覺屏蔽為您承受的痛感,會在同一時間施加於您的身上。也就是說,越往後,任務失敗的代價就會越大。第一次是十秒鐘,第二次是一百秒,第三次是一千秒……會越來越久。】

【任務判定失敗後就要被執行,現在已經是最後期限了……】

禦山朝燈沒什麼好後悔的,態度坦然:“十秒我還是可以堅持的下來的。”

【請您準備一下,倒數三秒鐘。】

禦山朝燈忽然停了下來,諸伏景光看向他。他們剛跨過寺廟的大門。

【三】

“那邊是降穀先生的車嗎?”禦山朝燈忽然看向了不遠處。

【二】

諸伏景光也看了一眼,笑著對他說道:“我聯係過他,你去他的車上先回去,我幫你把車開回去,放心嗎?”

【一】

禦山朝燈剛想回答,忽然一股仿佛要撕裂靈魂的痛楚冒了出來,他的瞳孔一瞬間失去了光,整個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朝燈!”

聽到了熟悉的名字的降穀零向這邊看過來,柯南剪斷了最後一根線,他沒空為柯南撐傘,轉身朝著這邊的方向奔來。

好疼好疼好疼——

怎麼會這麼疼。

禦山朝燈什麼都聽不見,他‘哇’地吐出一口血,鮮紅的痕跡立刻被雨水衝淡,但胸口的襯衣染上的血跡卻不是那麼輕易消失的。

眼睛裡噙著生理性的淚水,無法控製的往下掉。

【結束了,您辛苦了。】係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今天還請儘早休息。】

痛感刹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但剛剛的那種痛苦還是刻印在了大腦之中,哪怕身體並沒有感覺,那種殘留的幻痛還是讓人忍不住顫抖。

“朝燈!”有人叫著他的名字,是非常熟悉的聲音。

禦山朝燈這才從剛剛的恍惚中醒來,他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被半蹲著的諸伏景光扶著。降穀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趕來,金發被雨水打濕成一縷一縷地貼在臉上,看起來有些狼狽。

完全不在意形象地跪在他麵前,雙手扶著禦山朝燈的肩膀。

禦山朝燈看到他之後整個人全部都鬆懈了下來,他以為他很信任諸伏景光,但是對比之後才知道,看到上司的時候,那種安全感是任何人都沒辦法帶來的。

任務失敗的懲罰,直到剛剛他都覺得非常的正常。係統沒有隱瞞,也提醒過他,是他自己決定放棄的。

但是看到降穀先生的時候,忽然從心底生出了一種委屈。

他向前倒去,將腦袋靠在了降穀零的肩膀上。

“我沒事……剛剛被琴酒的煙熏到了。”他這樣說道,“是過敏。”

*

之後的事情就像是禦山朝燈剛剛和諸伏景光說好的,諸伏景光替他開車,並且送了柯南回家,他則是坐著降穀先生的車離開。

但是除了一開始在看到他的時候叫過一次他的名字,降穀零一路上都沒和他說過話。

既然已經決定當朋友了,出現矛盾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冷戰。一定要找出和對方的分歧點,然後解決這個問題。

……禦山朝燈沒經驗啊!他從來不和沢田綱吉吵架。

“降穀先生……”

禦山朝燈試著和對方搭話,連句冰冷的‘嗯’都沒有。

“零……先生?”

“……”

降穀零的眉頭微微一動,但總不是毫無反應。

禦山朝燈覺得他一定是在生氣,但是為什麼生氣呢?因為他剛剛吐血了嗎?可是明明降穀先生已經知道他身體不好了。

“我沒聽諸伏前輩的話提前回去是我不對。”禦山朝燈開始反省自己,試圖找到降穀零生氣的理由,但是對方卻一句話都沒說。

“諸伏前輩沒事真是太好了。”

剛剛還下得很大的雨,在他們回市區的這三個小時,已經徹底停了。到了市區的時候,甚至都沒有下雨的痕跡,天上的月亮非常明亮,街上還有不少晚上出來約會的情侶。

“你呢?”降穀零總算開口了,語氣非常的冷淡。

我?

禦山朝燈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那十秒鐘的失控,其實過去這麼久,他已經差不多忘了有多疼了。

而且他以為這麼快就恢複地活蹦亂跳的,不會有人在意的。

“其實真的不疼的。”禦山朝燈試著解釋道,“您知道,我沒痛覺的,不然我早就疼死了。”

“你……!”他的話裡不知道那句話又戳中了降穀零生氣的點,這次他不管叫什麼稱呼,都沒能讓對方再理他一下了。

禦山朝燈隻能縮在了副駕的位置上,不再說話了。

等到了他家的樓下,降穀零還是一句話都沒和他說。

禦山朝燈慢吞吞地解開了安全帶,又非常慢地打開了車門,遲遲沒有下車。降穀零沒催促他,但也沒有看他一眼。

禦山朝燈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最終下定了決心,伸手抓住了降穀先生的衣角,對方下意識地看過來。

紫灰色的眸子深邃溫情,雖然好像在生氣的樣子,但是禦山朝燈還是覺得這雙眼睛非常的好看,讓人很想親一下。

……

將腦海裡古怪的想法趕出去,禦山朝燈還記得現在降穀先生心情不好。

“降穀先生,要不要上去坐坐。”他第一次主動的邀請了對方,舔了舔嘴唇,補充了一句,“我家貓會後空翻。”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打開了與係統的鏈接通話。

【?】

收到係統的回複,禦山朝燈直接單方麵斷了鏈接。

他試著將上次撒嬌的經驗挪到上司身上,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有用處,放軟了聲音:“降穀先生……”

降穀零被他氣笑了,嚴肅也再也裝不下去,拉開門下了車。

然後看著坐在副駕位置上沒有動的禦山朝燈,一看到對方的臉就完全沒辦法生氣了,他本能地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下一秒又板起臉來:

“不是去看你家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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